曾志成的瘋,讓現場的場面沉重到了極點。黃思仰望這外面的天空,微風吹過,樹木彎了腰,微風輕柔的撫過人的臉頰,听著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黃思嘆了口氣,轉過頭來看著司機師傅。
「現在該說說你為什麼要殺曾女乃女乃的原因吧?」黃思的神色冷到了極點,雖然剛才他還在說曾女乃女乃死的是時候,但,那也只是讓曾志成醒悟過來而已,但沒想到一直以來,曾志成的心里,對現在的社會居然如此仇視。
司機原本站在一邊,神色冷漠的就如看戲一樣,冷不丁的被黃思這樣一問,愣了一下,很怪異的問︰「你說什麼?你憑什麼說我殺人了?我跟她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殺她?你這樣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鄉親們一听黃思這樣說,都把目光聚集在司機師傅的身上,皆是怒目而視。「哦?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認定他是殺害曾女乃女乃的凶手?」孟少成有意的說道,對黃思的贊賞絲毫不掩飾。黃思也明白,整理好了思緒慢條斯理的對著司機道。
「你原本失蹤了,為什麼郭彤權死的時候你卻出現了?」黃思不依不撓。
「那個瘋子,那個瘋子原本也想把我給殺了,是我命大活了過來。我昏迷了幾天,醒來的時候看到那瘋子正用匕首殺掉了郭彤權,他一見到我就發瘋一樣撲來,我當然要反抗了。」司機據理向抗。
「哦?所以你隨手就拿起身邊的菜刀反抗?」黃思冷笑的道。
「不,菜刀是我從那瘋子手中搶過來的。」
「你殺人拿兩件凶器嗎?」。
「我那知道那瘋子為什麼拿菜刀和匕首?也許他認為這樣更保險也說不定啊。」
「呵呵,你倒是能說會道啊,那你為什麼要把油藏起來讓我們進這個村子?我同學的死你要付一部分的責任,你怎麼解釋?」
「我沒有,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殺人?」
「先不說這些,我們閑來談談你手臂上的這塊傷疤的歷史怎麼樣?」黃思突然轉移話題,這樣突兀的道。但就是這麼一句根本不搭邊的話讓司機師傅囂張的氣焰消散的無影無蹤。
原本自信十足的司機听到黃思這麼一說,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孟少成馬上把目光投向司機師傅的手臂上,那里果然有一塊被燙傷的傷疤,顯得有些猙獰。不由好奇心大起。
「你你說什麼?這塊傷疤是我小時候不小心弄得,有什麼好談的?」司機語氣有都寫結巴的解釋,眼神有些閃躲的不敢看黃思那篤定的目光。
「呵呵,是嗎?之前曾女乃女乃跟我說過一句話,她說︰孩子,你說,人犯了錯悔改了,老天會原諒他嗎?當時我很納悶,而且,曾女乃女乃還眼神乖乖的看著我手臂上的這塊燙傷,問我是怎麼弄的。結合她之前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是不是她曾經對不住一個手臂上有燙傷的人呢?」
黃思一步一步的慢慢接近司機,最後的話更是直接對著司機師傅的耳朵上說的。司機師傅听完踉蹌後退,差點一坐在地上。滿臉的不可置信。
「是他?沒錯,他一定是那個孩子,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村中一個年齡最大的老者語氣驚疑不定的看著司機這樣說道。也說出了一段長達三十年的歷史故事。
原來,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也就是地主世代,當時的村子還算是比較富裕,有一天,一個婦女帶著一個小男孩逃荒而來,被曾女乃女乃的老公所見,色心大起,便起了娶小老婆的心思,于是大方的把事物等給那個婦女吃,那婦女長得也算是小家碧玉頗有一番姿色。
幾天之後,在曾女乃女乃老公說明自己心意之後,那婦女極力反對,一怒之下把她關了起來,原本想對方會改變注意,誰知道過了幾天打開門,對方居然活活的餓死在屋中,被小男孩看到,大哭大鬧,一口咬住了曾女乃女乃的老公,地主便惱羞成怒的折磨那小男孩。曾女乃女乃求過情,但根本沒用,村中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在一個風雨交集的夜晚,小男孩逃出門,逃的地方,正是相傳鬧鬼的後山,而且在今後的一天中,有人在後山發現了一具小孩子的尸體,認為正是逃跑出門的小男孩。
沒想到是個三十幾年之後,這小男孩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村名們的面前,而且還是回來報仇的,怎麼會不讓人吃驚呢?
「是,她是我殺的又怎麼樣?難道你們不覺得她該死嗎?你們想想?一個偉大的母親,為了能讓孩子活下去,歷經千辛萬苦忍饑挨餓的逃荒,沒有在荒山野嶺被野獸吃掉,卻在一家人家里活活餓死,難道還不夠她死的嗎?我原本把這些忘記了,但你們找我包車說要去的地點時,我才想起來。哈哈,看來老天還是不錯的,這家人做出了這麼一件人神共憤的事情,注定要絕子絕孫。」司機師傅絲毫不在掩飾,充滿仇恨的目光看著眾人大聲的訓斥。
這時候,山下又上來了很多警察,見到孟少成點點頭,在高洋極不情願的情況下,帶到了擺放張航許濤尸體的木屋中把幾人的尸體放入尸袋中,等待其家人認尸。
司機被抓,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離開這個村子的時候,孟少成親口對黃思道︰「小伙子不錯,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做刑警?」
「呵呵,我本來就打算當警察,不過要等我上完大學之後才行。」黃思笑的很甜,露出潔白的牙齒,面容顯得憨厚,就如領家小伙子一樣,讓孟少成好感大增。
「好,我等你哈哈」
陳嬌看著孟少成走遠,坐上了警車之後定定的看著黃思。黃思被陳嬌這樣看的心里發毛。「你看什麼?」
「你怎麼這麼厲害啊?我以前怎麼看不出來呢?嘻嘻」
「還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的呢,好了,老實點」黃思對著陳嬌嘟了嘟嘴,陳嬌了解的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盧夢燕,想通了所有也不在說話沉默了起來。許久之後昏昏入睡。黃思精神疲憊至極也陷入了沉睡中。就在黃思幾人離開了村子之後,一間破爛長滿雜草的房屋中,一張涂滿紅漆的搖椅突然的搖動起來,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顯得陰森恐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