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約四十多歲的男子,臉上充滿了歲月的滄桑,也可以成為沉澱,眸子中並沒有對生活的感慨,細看的話能夠感受到他眼中的戾氣。他在小商店買了包煙,就地撕開,拿出一根叼在嘴中,嫻熟的掏出打火機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霧被他噴出,迷離了他冰冷的雙眼。他,正是蘇綸和黃思一干人等要找的鄧建國。
鄧建國出獄不到一個月,根本不用擔心沒錢用,他是個罪犯,而且是個有組織的罪犯,一出獄,就收到了三萬塊錢的零花錢,但這對于他來說可是筆小數目。
九年,整整九年,外面的變化就這麼大,今天坐公交還被人狠狠的鄙視嘲笑了,但丟一個冰冷充滿煞氣的眼神過去後,整輛車都寂靜無聲,但也加強了別人對他的印象,鄧建國覺得有必要充實一下自己了,要不然在這個告訴發展的世界里,他那格格不入的樣子很容易被人注意的,這可不符合他一貫的風格。
手機響了,這手機是全屏的,可把鄧建國嚇了一跳,琢磨好久才接听電話。「喂哪位?」低沉的聲音,並沒有因為九年的牢獄生活而對外界放松警惕。
「鄧哥是我啊,小梁」
「是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只想提醒你,別忘記了上面交給我們的任務,你報仇我不反對,但是別誤了時辰」對面傳來不快的聲音,讓鄧建國皺起了眉頭。
「你是在威脅我?」鄧建國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
「沒有」
「沒有就好不要以為有點關系就可以為所欲為,老子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約好地點,我馬上過來」鄧建國也不是吃素的,冷聲道,說完掛掉電話,深深的吸一口,把煙頭丟在地上狠狠的踩滅。看了一眼熱鬧的大街,冷然而去。
再說蘇綸這邊,他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跑,甩掉小李之後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就算心里有了嫌疑人又怎樣?要怎麼找到他?鄧建國,對,就是他,蘇綸一輩子也忘記不了這個人,這個跟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人,他的樣子,他的名字,深深的刻在蘇綸的骨頭里那里忘記。
但他沒有警察那樣,掌握那麼多的資源脈絡,想要找一個人何其艱難。現在只能靠著以前點點滴滴來猜,事實上,前幾年蘇綸仔細的研究過鄧建國這個人,那是懷著一種仇恨而去了解的,沒想到如今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鄧建國,四川人士,今年四十七歲,家中無兒無女,沒有一個親人,未娶老婆,這也難怪,一個亡命天涯之人,三十多歲入獄,直到現在才出來,有老婆才怪了。
「我一定要在警察找到他之前找到他,然後報仇」蘇綸緊握著拳頭,翻找腦子里以前得到的消息,認準一個路走下去。
「黃隊鄧建國的資料已經打印出來了,鄧建國,四川人,今年四十七歲,入獄時間是九年前,零三年六月份,家里沒有任何人,只剩下他一個了。」費倫念道。
「他出獄後住哪里還沒有查到嗎?」。黃思問,看這情況,對方很小心,一點行蹤也沒有暴露。按理說,一個在監獄里呆了九年,對外面的情況都不了解,怎麼會做到滴水不漏的呢?
「沒有,各大酒店旅館都沒有他來登記的消息,我們也拿著他的照片給對方看了,還是說沒有,我懷疑他現在借助在別人家里。」費倫搖頭道,忙了那麼久一點進展都沒有。
「行了,幸苦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先下班吧記得有情況馬上通知我」黃思嘆道,看看天色,早就下班了,但為了杜茶花的案件,同事們都在緊張的工作,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下班了。
「對誒下班了都忘了」費倫看看窗外,天已經黑了,搖頭苦笑。「不知不覺都過了這麼快了黃思皮啊,你這麼晚了還不回去?女朋友電話都快打爆了吧?」
「我」黃思听完急忙掏出手機,果然上面有七八個未接電話,都是陳嬌打過來的,黃思當時臉就垮了下來,想著等下要怎樣解釋。
「哈哈那我就先走了你好自為之吧」費倫難得爽朗的大笑,離開了警局。
回到家,黃思一臉笑眯眯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陳嬌,後者看黃思回家了,板著個臉扭過頭去不理黃思。黃思便笑眯眯的湊過去︰「哎呀這點事不錯,畫面清洗,配樂絲絲入扣,讓人感覺身臨其境啊」
「閃一邊去,別擋著我看電視」陳嬌嬌喝,挪做到一旁去。
「別生氣了,你也知道我忙嗎,這一忙就把所有事情給忘了,可能太投入了,就沒有听到手機響了」黃思小心翼翼的解釋。
「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打了那麼多電話你都不接你氣死我了」陳嬌雙眼泛光的瞪著黃思。
「你哭啦?對不起啦以後不會了」黃思感動的承諾。
「真的?」扭過身子去的陳嬌輕輕道。
「嗯」
「那你把你現在的案子說給我听一下,說不定我能幫你哦」陳嬌突然興奮的拉著黃思的臂彎,這變化也太大了吧?讓黃思感覺剛才受騙了,這本來就是個圈套。
「你騙我?」
「哪有?人家本來就很關心你再說了,你也知道我現在是做什麼的,偷拍別人總感覺不好,所以嘻嘻我想追蹤你的案子怎麼樣?幫幫人家嘛」陳嬌撒嬌,搖晃黃思的手臂。
「太危險了,凶手可是亡命之徒」黃思想也不想的拒絕。
「那你跟我說說案情啊等破案了,我就把細節登上去一定會有很多人看的好嘛好嘛我不追蹤就是了」陳嬌繼續,讓黃思無可奈何,不過陳嬌撒嬌的時候樣子還是蠻可愛的。
「楚曉美太可憐了嗚嗚」听完,陳嬌嗚嗚的哭泣,不關心別的,只關心楚曉美。這讓黃思無語。黃思好像知道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拿出紙巾遞給陳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