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30日星期六
第十五章泥漿尸和浮尸
「什麼?哥哥?」陳龍驚訝道。
「對,你哥哥死了」
陳萬強看著輪椅上那張憔悴的臉,心里真的是痛苦萬分啊
「昨天下午,警察又來了。」
陳萬強開口道。沒有任何感情,只是像一台機械一樣在宣布一件事。
「警察說,祥子在外面死了。」
「他是在一次打架斗毆事件中,嚴重受傷致死的。身前被捅了四刀,背後被捅四刀,頭部被砍四刀。刀刀捅到要害凶手每一刀都似乎要把他的內髒挖出一般也確實他的內髒被捅得千瘡百孔」
陳龍听著心里不住的寒顫著。
「一個星期前他就被人殺害了,據說當時他帶著兩個人去做‘交易’。」
說到這里,陳龍看著陳萬強。陳萬強明白他看自己的意思,于是繼續說︰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做這樣的交易我一直以為他就是平常的小混混。誰知道會是那樣呢祥子因為貪婪的個性,每次在交易前都把‘貨’佔為了己有,交易的人對于這些忍無可忍。那天就打了起來就這樣你砍我你砍我。當時那些人早就做好了準備,帶好了刀的。而你哥哥卻刺手空拳。結果可以想象的。」
「當時他們是在一個遺棄的建築工地做的‘交易’,所以事後,那些販子把兩人殺害後,為了銷毀證據,他們就把尸體用水泥和成了大泥磚。」
「最近那片廢棄的工地因為被政府重視,才會有建築工人去施工,施工工程中發生了意外,最後尸體才被發現了。」
「那天發生的意外讓人很費解。當時建築工人把那塊混著祥子尸體的磚吊起的時候,泥磚明明好好的竟不知被什麼原因撞了一樣竟然掉了下來,泥磚砸到地面四分五裂,他們這才發現了里面的尸體,于是就報了案。」
陳萬強機械的復述著警察的話,好像這件事離他已經好遠好遠,說出來的聲音是那麼的輕悠悠,似乎這些事情都和他沒有什麼關系。
陳龍一直安靜的坐在那里,靜靜的听著。
「開始我不相信是她回來了,但是,現在我真的也不得不相信,是她了也許小虎已經被她害了。每一件案子都找不出凶手,每一樁案子都是那麼的慘不忍睹,死的都是廖陳兩家之人。這只是個開始吧。」
「你是說小虎也……」陳龍輕語。
「可是,當年她不是已經放下了嗎?那位大師也說過,她是不會再回來了嗎?難道……」
「難道她要把當年的悲劇重演?」陳龍問。
「不知道」陳萬強無力的搖搖頭回答他。
「難道接下來會有人死在水中?」陳龍不敢想象的說。
陳萬強還是搖搖頭,沒有回答他。兩人陷入了一陣沉默。
結果,真如陳龍猜測的一樣,真的有人死在水里了。
就在陳廖兩家辦喪事的期間,村里人又發現有人死在水里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村里的命案接連不斷,這讓所有的人又增添了不少的恐懼。特別是廖陳兩家更是惶惶不安。
村里一听到死人,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節骨眼上,不知道這死的又是誰?
案發現場已經圍了好多的人,一擊的眉頭緊皺著。
浮在水面的尸體此時已經浮腫了,發出一陣陣惡臭味。讓人看了怪惡心的。
看著漂浮的尸體,圍觀的人誰也沒有說話。個個臉上都籠罩著一層陰影。
整個現場唯有一個人的聲音,一個女人哭喊的聲音。
「小虎啊,你怎麼走了啊?讓媽可怎麼活啊我的兒啊」
一聲聲的叫喚,听得每個人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是的,浮出水面的尸體就是陳小虎就是失蹤了的陳小虎。那個悲痛欲絕的女人就是他的母親陳敏。小虎是她最疼愛的兒子,小虎失蹤她一直在祈禱著,可是沒有想到還是難逃一劫啊,這失去愛兒的悲痛讓她幾乎昏厥過去。
陳敏哭喊著小虎的名字,她想去看看自己的兒子,但是硬是被陳萬強給拖著,只能遠遠的看著。
陳萬強在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他的心里是那麼的生冷看著他孫子的尸體,他雖然已經預料到,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呆望著似乎看到當年的那具尸體。似乎現在發生的一切像是在鞭策著他,他要為他做的事付出一定的代價而這些就是所謂的代價
他竟然發現自己有些顫抖,是他害怕了嗎?他不禁質疑
他在心里不住的嘲笑起自己來,自己戎馬一生,老了竟然這麼不經事?一切都是自己年輕時犯下的錯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他悔恨啊
他開始害怕了,恐懼的種子在心底漸漸萌芽長大了。是她說她已經原諒自己的已經把仇恨放下的,可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到底想要他怎麼樣才能贖罪呢?
旁邊的廖沖面如死灰的看著這一切,就像一個待上行刑的人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著死神的到來。他嘴里不住的喃喃著︰是真的是她回來復仇了
在場的一擊隊長,他也感到很奇怪。怎麼廖陳這兩家子,最近喪事就是接連不斷呢?廖華的案子沒有頭緒而停滯了。接著廖貴意外死亡,陳祥被砍死,一直失蹤的陳小虎竟然三天前就已經溺水死了,真是怪事連連啊?這村子中邪了說?
根據現場警察調查的結果為︰死者是在三天前死的,他死的地點是在全村人們經常去洗衣服的那條河流的下游,死因是溺水死亡。死者到下游游泳,手腳被深水里的水草纏住,而被淹死的。尸體被水草纏繞在水里經過了三天的浸泡後浮出水面。據最近來河邊洗衣的人反映,最近她們卻是發現水質有些異味,但那時未引起她們的注意,直到尸體漂浮上來
陳小虎不是在廖華被害那天就失蹤了麼?怎麼在三天前就溺水而死了呢?那三天前的那段時間他去了哪里?為什麼我們都找不到他呢?這到底怎麼回事?這些意外死亡的案件看似意外但又似乎不像,總是讓人有種怪異的感覺。
說是他殺嘛又沒有他殺的跡象,真是怪異的很哪?
一擊本來是相信這是一樁意外死亡事件的,但是他從每次廖沖看到死者的眼神就感覺到好像這一切都沒有那麼的簡單。這一次他可是強烈的感覺到了,這次不僅是廖沖還有陳萬強他們的眼神感覺不對只是他不知道這眼神里的真正內涵是什麼?悲痛?不,是恐懼對,就是恐懼
可是他們在恐懼什麼呢?圍繞的人群里,他似乎也在這些之中感受到了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對,每個人都在恐懼
然而,他們到底都在恐懼什麼呢?
站在身邊的副隊長老韋,他是個即將退休的老警察,他在鄉下做了幾十年的警察,這次發生的幾蹤命案也使他的心深深的受到了震撼很像,真的很像很像當年似乎當年的情景又仿佛在眼前重演一樣。看著廖沖和陳萬強兩人的表情,也許他已經知道了一些真相。如果是真的那真的是太可怕
一擊是個新上任的警察,老韋看出了一擊心里的疑惑,也知道一擊心里所想的,但是他什麼也沒有。他還是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都是意外死亡。他不僅安慰自己也安慰一擊,說道,在這樣偏遠的鄉村里,這樣的意外案件很多不奇怪。說這話的時候連他自己也不相信
一擊反問,尸體也是常見咯。隊員們看到毛骨悚然的尸體都是常見的?
老韋當場語塞在那,不在說話了。
一擊反復的在那里思考著,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車子早山間里轉著,這是一擊的小隊收隊回縣里呢,今天也沒有什麼收獲,也是一樁不清不楚的意外死亡事件。每個隊員的臉上都是陰沉著,似乎都各有所思。
廖陳兩家居住的村子離縣城有十五公里,是一個較小的村莊,叫石家村。村里樓房已經林立,各家都靠在外打工的子女把家給蓋了起來。但是在這樣一個現代氣息的村莊里卻是死氣沉沉的,沒有人氣。
石家村是這方圓百里以外的村子中是較偏遠的,交通不太發達,可以說是山路崎嶇。故每次一擊帶隊來都是經過一車勞頓的。他的心里總是有些老大不高興呢,而副隊長一路上是心事重重的不講一句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已經討厭來這個村莊了,他以為在退休前是不會再到這個地方了,可是沒有想到還是和這里有著月兌不了的關系啊他一直在努力的忘記,努力的告訴自己,別插手,這和他已經沒有關系。現在這一切都由一擊在處理,他只要好好的帶著幾個月就可以退休了。是的,就是這樣。他不斷的想著。
這個村子是十年前才被政府收歸管轄的。對于這個村子,一擊了解不多。因為一擊是今年才調配到此的縣警局工作的。他沒有想到一來就踫到這樣棘手的案子,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啊
汽車在回去的路上顛簸著,一擊任由身子搖晃著,眼前的老韋表情有些怪怪的,他以為是人老了坐車勞頓所致的,也沒注意。于是他望出窗外,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窗外出神。
一擊總是覺得這些事里邊有些蹊蹺,但是又說不出來。自己該怎麼辦呢?
一回到局里,就有人來報,說是吳起死了。
這讓一擊大吃一驚,老韋一副吃驚得下巴像要月兌節的樣子讓一擊看來心里又有些怪怪的。他的表情里除了驚訝好像還有其他的吧,是恐懼嗎?他有些不太明白。
可是話說吳起怎麼會死了呢?
廖華的案子陷入了死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