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之戀要不起的結局 第5章 嫁鬼為妻(中)

作者 ︰ 陳毅文

鬼王率領他的手下跪在我的面一起呼喊叩見神仙還望諸位神仙恕罪,我等小輩有眼無珠瞎了狗眼才將神仙俘虜而來,還望神仙海涵,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等性命,我等定對諸位神仙惟命是從,這是我等小小心意還望諸位神仙笑納。

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鬼王真的是懼怕我們還是另有文章,總而言之鬼心莫測不能輕易相信否則就是必死無疑。

銀心在我耳邊小聲道︰「小姐銀心代你過去打探虛實,先給他摑幾下若真服從他等定不還手。」

銀心欲去我拉住她的手道︰「且慢,不得魯莽行事。」我對著鬼王,「你為什麼要將我等奉如神明。」

鬼王還是單膝下跪,這時他抱拳恭敬答話︰「汝等法力無邊在本王,哦不,在我之上,我等心甘情願俯首稱臣願為諸位神仙馬首是瞻。」

我信任他了,鬼王說話很是誠懇,但在我心中又騰起怒火,之前鬼王殺了我那麼多婢女真是罪該萬死,我一鼓作氣走到鬼王面前抬起腳踢在鬼王的月復部道︰「爾等罪孽深重罪該萬死,你貴為萬鬼之首肯定殺的人比你手下的人更多。」

鬼王趴在我的腳下說︰「神仙息怒還請外面上座,要殺要剮悉听尊便我等絕無半句怨言。」

鬼王和其他鬼卒讓出了一條道路給我們走過,那堵牆又變回了進出的洞口,我先走了出去小月她們緊隨其後。我又找回了自信,我又找回了在府上當大小姐的頤指氣使,但我並沒有趾高氣傲。走出洞口那個豬頭的鬼請我坐在鬼王的位置,小月、銀心、心妍分別站在我的左右邊。豬頭鬼和鬼王以及鬼卒看起來隊伍浩浩蕩蕩可以橫掃千軍如卷席,我這時想利用鬼差來為國家做點大事,于是我先命鬼出去打探北京城的情況,豬頭鬼毛遂自薦就去了。

鬼王在我的面前變出一把劍說︰「此寶劍是我們鬼界的至尊名曰九龍劍,有了這把寶劍你可以號令所有的鬼怪听命于你,從今起您就是第二任的鬼王。」

我拍著骷髏鬼倚道︰「混帳東西本小姐還是血肉之軀你竟敢侮辱本小姐。」

鬼王道︰「小的罪該萬死還請神仙息怒。」把寶劍呈現在我的面前,「請神仙過目。」

我看不出九龍劍是用什麼鐵打造的,只見劍柄上有九條龍在霧氣中,哦不,又好像是在眼淚中放佛真的是在騰躍栩栩如生,果然是一把上等好劍,似乎比我使用玄鐵打造的寶劍更為彌足珍貴,此寶劍可遇而不可求。

我正要接劍銀心攔住我道︰「小姐且慢,九龍劍是一把無敵的寶劍,但它是一把陰劍不能在陽間使用,只有在陰間才能把它的威力發揮到最高境界。小姐且看那九條龍和霧,這很像陰魂在哭泣,傳說踫此劍的人都是死于非命。」

我火冒三丈鬼王見了解釋道︰「神仙息怒,鬼界是屬于陰間的一部分,神仙在這里就可以把九龍劍發揮出威力,這里不是陽間神仙踫了此劍也無事發生。」

一團黑霧飄在我的眼前變出那個豬頭鬼跪在我的面前說︰「報告神仙最近德、奧派80名侵略軍入京……」

我不知道豬頭鬼所指的最近的時間是多少就命他把時間也一並道出︰「6月2日,德、奧派80名侵略軍入京,6月10日西摩爾率聯軍從天津由鐵路進犯北京中途被清軍和義和團擊敗,逃回天津。」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鬼界呆了這麼久了,現在我不想離開這里,看著眼前鬼界的成員拜倒在我的腳下,我多麼想利用這等機會把洋鬼子碎尸萬段。這時我又想起了1861年8月,咸豐帝病死熱河,遺詔立載淳為皇太子,繼承皇帝之位。並任命怡親王載垣、鄭親王端華、戶部尚書肅順等八人為「贊襄政務王大臣」輔政。年號「祺祥」,尊生母那拉氏為「聖母皇太後」。然而在同年11月,更是令我發指,那拉氏與恭親王奕欣發動政變,將八名「贊襄政務王大臣」分別革職或處死,上天無眼否則怎會讓那拉氏得逞?改元同治,那拉氏實行垂簾听政,然,實際控制了國家大權。現在我在心里冒出了殺死慈禧太後的想法,慈禧太後窮奢極侈在我懂事那年就對她極度的不滿恨不能謀權篡位,可惜只能怪自己只是一只蚍蜉哪能把那麼大的一棵大樹撼倒。今非昔比,我已是鬼界的至尊可以為所欲為操縱這些鬼卒。

于是我站起來接過九龍寶劍號令道︰「眾鬼听令無論如何都要殺入皇宮將慈禧太後與傀儡光緒皇帝以及忤逆的奸臣殺死,速速執行不得有誤,膽敢不從者殺無赦。」

千千萬萬的鬼卒開始顫抖了起來,鬼王代表鬼卒跪在我的面前道︰「皇宮是有牛鬼蛇神守護的不是所有的鬼都能在那里為所欲為,皇宮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有神光護著乃是九五之尊的福地,我等鬼怪途經皇宮都是要繞道而行,如是修為不高的鬼怪在皇宮百米之外運動的下場就是灰飛煙滅,而我雖貴為鬼王也不能輕易靠近皇宮重地,若是硬要靠近或是進入我也會被打回原形全部的修為付諸東流。」

一具干尸飛到我的面前驚嚇得六神無主,那干尸鼻子全部塌陷,眼楮幾乎變成魚的眼珠,全身臭氣燻天,皮膚沒有水分很干癟,看得我毛骨聳立。我拔出九龍劍把他一刀劈成兩斷,我想看看鬼王和鬼卒會是什麼反應,到底鬼卒是不是和鬼王一樣對我等誠服,果然鬼界成員沒有一個為之憤慨,那具干尸在地上頃刻之間消失了。所有的鬼卒對我三叩九拜被萬鬼擁立的感覺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我再次號令鬼卒道︰「你們真是一群蠢豬頭難道不能等待慈禧或是光緒帝出宮之時讓他們人頭落地,別再用其他理由推月兌趕緊執行不得有誤。」

鬼王和眾鬼卒還是說,不得輕易靠近他們九五之尊之軀,我氣急敗壞地詈罵他們一群廢物,然後命他們去找陽間的食物供我等酒足飯飽,很久沒有進食美味了鬼卒們給我等的食物雖然在貧窮人家隨處可見,但我覺得地瓜的味道也是不可比喻的總之就是一個字——好

我們三個的面前擺滿了五花八門的食物,味道美的極致香得醉人,真是陰間難得幾回嘗,此味只應人間有啊。我以自己的權利號令鬼卒不得殘害人類,不得茹毛飲血,必須和我們一樣以食物為主,然而大部分的鬼卒寧願啃泥或是吃香燭之類的也不吃陽間的食物。

我邊吃著食物邊看著鬼界是由什麼鬼怪組成的,原來以游魂野鬼居多,干尸偏少數,四不像比干尸多了一半,鬼妖較干尸更少還不到干尸的一半,會動的白骨少說也和游魂野鬼差不多,真是數不勝數。雖然看得我毛骨悚然但還是強制了那股恐懼,畢竟自己已經坐上了鬼王的位置,鬼界之內唯我獨尊。我乃是血肉之軀在這極陰之地難免不會折壽,我感覺體力和精力不斷地消失,有著一種未老先衰的感覺。也許這是一種錯覺吧,看著那三個丫鬟安然無恙。

「你找死。」我放下手中的雞腿順著聲看去︰一個孤魂被鬼王扼住了喉嚨,看樣子這個女鬼是在很年輕的時候生命的蠟燭就點完了,所以花容月貌甚是美麗。

「萬聖鬼王饒命呀,奴婢只是不仔細才撞到您的,大王息怒。」女鬼可憐楚楚、聲音又有些發顫。

鬼王把女鬼一手舉起在半空中,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剝。

就在鬼王張開嘴的那時我喊道︰「嘴下留人。」

鬼王應聲合攏了嘴把女鬼從手中松開︰「遵命。」

那女鬼千恩萬謝地跪在地上不停地朝拜我和鬼王說︰「謝萬聖鬼王與鬼後不殺之恩。」

我登時勃然大怒道︰「什麼鬼後,本小姐和鬼王一點干系也沒有,再胡亂說話仔細你的皮。」

鬼王娓娓道來鬼界的規矩︰「愛妻有所不知,在這鬼界凡是結了婚就沒有陽間悔婚的規矩,無論如何都是千秋萬代的夫妻。愛妻若是在成婚之後三日沒有和夫君我洞房便會遭受千年鬼界的雷擊,與那萬年鬼火的焚燒,直到灰飛煙滅才行,無論是誰也不能更改這個規矩。」

我一下子就迷茫了方向,難道我柯慧欣還是要和眼前的鬼王圓房?不,我絕不能。我擰過頭要祈求銀心有什麼法子可以讓我幸免于難,可是我才發現銀心和小月已經不在那桌子旁吃喝,我問心妍她們去了哪里,心妍說她們四處逛逛去了。我听到了很是氣憤,沒想到這麼快她們連行蹤也不向本小姐匯報了。

我舉起九龍劍出鞘指著鬼王的脖子說︰「你膽敢對本小姐有什麼非分之想,本小姐就要了你的命。」

鬼王唯唯諾諾地說︰「夫人教訓的是……」

這話听得很是刺耳,我打斷鬼王的話說︰「混賬,別呼本小姐為夫人否則……」我把劍在鬼王的脖頸上擦了幾下表示殺無赦。

鬼王連連點頭看著我額頭上的星星,似乎在揣摩著什麼鬼主意,我呼喝道︰「瞅什麼瞅。」此刻困意襲來我覺得好累,便又道︰「本小姐乏了,房間在哪里快快引路。」

鬼王命令剛才撞到鬼王的那名孤魂帶路,我和心妍跟在她的後頭,走下鬼王的寶座猛然想起銀心和小月她們,于是我吩咐道︰「等下把銀心和小月也叫來,就是那兩個丫鬟。」

不知是哪個鬼應聲道︰「是。」

冷冷的風吹到我的後背,我這時才感覺到適才在鬼王寶座上的恐懼,鬼王在鬼界可是萬金之軀怎會輕易俯首稱臣?此事定有蹊蹺等銀心回來了再商談一番還是比較使人心里有個底。

引路的女鬼是用飄的,我看不見她的腳在動,我越看心里越是得慌,虛汗一直在我的腮邊流下,這可是第一次和這麼不干淨的東西近距離接觸,為了不讓鬼看出端倪我還是從容不迫地走著。我覺得暫時是性命無憂,因為連鬼王對我額上的星星也是懼怕的。

我們開始進入一條白霧壞繞的小徑,兩旁開滿了奇形的花,心妍挽著我的手瑟瑟發抖,她把恐懼傳染給我,使我的全身豎起來雞皮疙瘩。——此花的葉子血淋淋地滴著血,血腥味刺激著敏感的鼻子,肚子里覺得要翻江倒海,可是嘔吐不出來。花瓣的周邊有一根根像老人的白色胡須,花蕊之中還有人的牙齒,隨著我們走過一開一合像是很想把我等作為美食。

經過了那條小徑我們又進入了另外一個地域,眼前出現了三個血池冒著滾燙的熱氣,分別坐落在一張人皮床的左右,毛骨悚然的我問那女鬼︰「莫要說此是本小姐的寢室?」

女鬼恭敬地回答︰「正是。」

「能不能」剛說到這里我的月復部疼痛了起來,看來女人的麻煩又要來了,我叫心妍扶著我,月復部像抽搐似的折磨得我臉色蒼白。

心妍查看了一下我的全身心急如焚地說︰「小姐你後 又和那血池的顏色一樣了。」

我知道會是這樣的,因為每每月復部疼痛我就會和其他人不一樣,那些我們女人的煩惱便會透過褲子,這是我所無法接受且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我把手中的九龍劍暫時丟在地上,吩咐女鬼說︰「快給本小姐弄杯溫水來。」

女鬼受驚嚇似的跪在地上說︰「小的不能踏出鬼界一步,打我一進來就被鬼王下了詛咒一旦接觸陽間的月光就會魂飛魄散。請小姐另請他人去陽間取,在這里只有血水沒有水。」女鬼指著血池。

我蹲在地上捧著月復部難受無比,每次這樣我就很煩躁,很想對每個人破口大罵。

「小姐你怎麼了。」銀心和小月一口同聲地說,跑到我的身邊想要扶起我。

我看著她們兩個先詈罵幾句才緩和了語氣︰「快給本小姐想辦法,在這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無計可施。」

小月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法子讓我解決了這個問題,就是要鬼王把我等送回陽間,然後我就可以自己解決了。于是我命令女鬼把此話傳達給鬼王,誰知鬼王拒絕了,理由是現在的時辰在陽間可是午時,鬼不能出去。

我痛苦地移動了一下頭見到心妍肩上背的包袱,說︰「有辦法了,快把那包袱給我。里面有我備用的東西。」

包袱本來有很多,里面裝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十幾個的包袱丟失的就剩下心妍那一包了。包裝金銀財寶的包袱都丟失了就剩下心妍這一包是服裝和日常用品,還好心妍把它保護的周全,不然我們女人的問題就不可解決了。

花了一些時間把身上的血跡清理掉了,並且月兌掉了新娘服飾換上了家丁的衣裳——由于沒有清水清洗的原因只能用衣服搓澡。在這鬼界真是有莫大的不便,特別是對于我們女人來講,兩天不沐浴更衣就覺得全身臭烘烘的,何況現在好些日子不曾沐浴。

月復部依然疼痛我真是不想走路了,便命小月三人扶著我去榻上歇息。雖然我看的出來床席和被褥使用人皮編織的,但是在這種鬼地方我又能奈何?所以只能將其想象成綾羅綢緞欺騙自己。

我隱忍著月復部的痛楚剛剛躺下小月驚呼︰「小姐,這是人皮。」

本就膽怯的我滾到地上險些落入血池,還好那個女鬼抓住我的腳才在鬼門關的門外徘徊了一下。這血池滾燙的程度絕非是剛燒開的沸水所能比的,而是比那沸水的溫度更高幾十倍甚至幾千倍。

女鬼剛把我扶起來一道黑色的東西擊中了血池的邊沿,女鬼的頭發都豎立了起來立刻推開我說︰「快躲避,速速離開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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