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之戀要不起的結局 第9章 這是人間嗎(上)

作者 ︰ 陳毅文

我嚇得跳了一步和銀心分離了,銀心呼叫著我的名字我也回答著她。這鬼迷陣好生了得,我只跳了幾步就陷入了其它的空間和銀心分離。我現在所在的地方看樣子不是精靈谷,眼前見到的是一座被人遺棄的城池,所有的房舍破敗不堪,牆體剝落布滿了蜘蛛網。到處都彌漫著詭異,荒蕪得沒有人跡。我站在原地手持寶劍,我只能怪罪寶劍不爭氣居然在顫抖——當時我那里敢承認是我自己在發 ,如果我承認了恐懼那我一定沒有勇氣走一步,而是站在原地暈厥。

我听見身後有聲音轉過去一看只見冥幣在空中飛揚,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具用草席包裹的東西,我不敢靠近掀開瞅瞅,在遠遠看著判斷那是尸體。

「天藍藍,水清清,一切都是在曾經。草青青人歡心,沒有一個好人心。」我不管那草席的事情聞听這孩童的音色在哪里發出來的,誰知後面只哼哼了幾聲就不見了。我想看的更遠就必須站的更高,我借助著身邊一個擺攤位跳上了屋頂,剛落腳就陷進了屋內摔了下去,哎呀媽呀,老疼老疼地以大字型倒趴在地上,使人恐懼的是,我的臉印在了燒紙錢的盆子里吃了一些灰。

這還了得,我趕緊用手擦了擦臉驚恐地看著四周︰扇形門前擺放著幾個靈位,我感到奇怪,這靈位怎會擺在門前?我想去看看上面祭拜的是誰,喘著粗氣緩緩走過去一陣風吹來身上涼嗖嗖的,我旋即退後了幾步跳上方才掉下來的地方。我站上了屋頂此次落腳看中了一處沒有殘缺的紅瓦。我舉目眺望都是看見錯落的房屋,沒有見到一個人,剛才听見有人唱歌也許是錯覺。

我將手中的劍插在腰間用手作喇叭狀圍著嘴巴喊道︰「銀心你在哪里,快出來呀。」

我沒有听見銀心的聲音,眼前回答我的是幾張飛舞的冥幣。我的頭向西邊一偏見到剛才那包裹尸體的草席被誰先開了,可那草席上面沒有一具尸體空空如也,只有冥幣在上面滾動。我勉強自己沿著屋頂跳躍過去在空中旋身輕輕落在草席的旁邊,認真查看了一下只有幾處血痕,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我沿著一條小巷走了進去看能不能找到出路。這里本來就是沒有夜月的晚上,小巷里的光線更是不足,我也就退了出來。

「呼——」的一聲感覺身後有一個人飛掠而過的聲音,我沒敢立刻把頭轉過去看,因為我怕看見倒吊在空中的尸體。我閉著眼楮轉過去睜開眼楮只看見那張草席豎立在身後,我繞過草席沒看見一個人,即使這里沒有活人出現的痕跡我的嘴里不停地安慰自己︰「肯定是有一個流浪漢或者乞丐喜歡和路人鬧著玩,柯慧欣你要穩住自己先找到銀心再說。」

我見到對面有一條比較干淨的小巷那里光線也比較亮,為了給自己壯膽我把那張草席劈成了碎片,道︰「誰再惹本小姐等下抓到了要拔了你的皮,不信的話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風中傳來幾聲淒涼的烏鴉的啼叫,在這一點我肯定這里不是鬼靈谷,而是人間,因為精靈谷沒有昆蟲,除了白鶴就沒有其它的飛禽走獸。這是自己生活的人間我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我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搞清楚這是在中原的哪個地理位置,為何偌大的一個城池沒有一個生存者。在我腦中計算的邏輯就是,八國聯軍派來了幾百萬的勇士手持洋槍把皇宮夷為平地,所有國人都被俘虜淪為奴隸。我的眼淚滑落了下來,沒想到人間變成這副不堪的模樣,若是我大清變成了其它國邦的奴隸那可如何是好。

退回一萬步來想這是不可能的,我大清英雄輩出怎麼會輕易地國破家亡,這肯定是我自己嚇自己。咦我會不會是在夢中?我隨手掐了一下自己,疼呀。

我走進對面的小巷全身的感官都保持著戒備的狀態,只要有危險就會迅速應對,我給自己打氣道︰「只要過了這條小巷就會到達繁榮的街市,到時就可以听見叫賣聲,討價還價的爭執。」如此一來膽量真的來了,我的腳步也跨大了尺度。

現在身處的小巷是一條沒有雜物堆放,房子的朱漆還很鮮艷,我唯一搞不懂的是,這豪宅怎麼會坐落在不起眼的地方?眼看著那豪宅沒有關門我心中的好奇便驅使著我進去瞅瞅。我站在門檻上看了一下擺設,這門前有一個報案的大鼓,門廳是縣衙的擺設,有縣太爺坐的位置,還有衙役拿的棍棒傾倚在兩邊的牆上。

四處望了望沒有一個人的痕跡我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就好像縣衙是我家一樣。走了進去我才發現拍案的旁邊放著一個紅色的盒子,里面會是什麼呢?我再次看看有沒有人,確認沒有人了我就端起盒子,左右查看了一下沒有地方可以打開的。我把盒子擱在地上決定用劍劈開它,我剛把劍抽出腰間大門那邊的門咯吱了一聲,似乎有人推動了它。

我感覺縣衙十分詭異,除了我自己這里沒有一個人我怎麼還會感覺似乎有一雙眼楮盯著我的一舉一動。我預備揮劍而下呼的一聲衙門自動關上了一扇,嚇得我不敢再打盒子的主意,只好原原本本地放回原位,說來也奇怪盒子一歸位原處那扇門又自己開了。我咽了一口口水做賊一樣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我到了門前看見門檻上有一個怪型的影子消失了。

我心想︰「影子怎麼頭大身細如魚?」

我的背貼著門估計他還在門的另一邊牆角,我緊張地握緊手中的劍心跳不能自己,當我要出擊的時候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又變回了站在拍案前手里拿著那個紅色盒子,做回原來想要打開盒子的動作,我看了看腰間的劍還在,可是還有一把躺在衙門的門檻。

我自己對自己說道︰「到底有沒有發生剛才的事情?」

手中的盒子放回原來的地方再次走到衙門的大門,撿起門檻的劍端詳了一下,和我腰間的寶劍一模一樣沒有什麼區別。我現在覺得剛才一定有發生過什麼事情,或許是和一個什麼怪物正面交鋒,毫無疑問我的記憶被清除掉。

我手中的寶劍慢慢化作一股煙消失了,我那腰間的劍還在。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究竟這里是不是人間,我亦不清楚。

「汪汪——汪汪——」不知是哪里竄出來一只可愛的小狗白狗,看樣子它才學會自己進食。身上的茸毛沒有一點骯髒,興許這是條富貴人家的寵物。我蹲下來模了模它的頭,它嗅著我手上的氣息舌忝了幾下。

「不對,這里荒蕪人跡怎麼會有如此白淨的狗?狗在尋找食物也會弄髒白毛,而這白狗毛發如雪亮晶晶的感覺。」想到此我縮回自己的手,白狗仿佛對我笑了一下,我搖了搖頭定眼一看白狗果然是對我陰笑,我拔出劍刺向它沒傷到它只見一團黑霧飄起。

我方才用左手去撫模它也被它添了幾下,我疑心會中毒拿出手一看猜的沒錯,左手的掌心變成了紫色,而且還伴有搔癢般的疼痛。

此時我身後又感覺有人出現,我背過身看見的只是那條干淨的小巷。衙門怎麼會在這小巷?我且不在意中的什麼是毒,身輕如燕地跳出衙門借助牆壁跳上了一幢房子的屋頂,尋看了一下四邊的環境,這地方真是鳥不拉屎,還是沒有見到一個人。看來那白狗是鬼變的。

我蹲在屋頂上思考著︰「首先我和銀心被豬頭鬼困在鬼迷陣,然後眼前見到了很多死相,再後來被一具倒吊的尸體嚇得和銀心分開,一分開我就來到了這里。莫非……莫非這就是豬頭鬼設的鬼迷陣,這一切都是幻象。」我拿起一塊瓦敲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卻是痛的,看來不是幻象而是真實的。是真實的,那麼我所在的地方是人間嗎?如果是人間我又怎麼從精靈谷回到人間?除了自己打自己感覺到疼痛以外,這一切我都無法解釋和證實。

吱吱呀呀的開門聲傳進我的耳朵,我在屋頂上站起來諦听,這聲音來自我腳下的房間,我掀開瓦片什麼也看不見,由于天太暗里面黑洞洞的,似乎沒有邊際。我重又把瓦片蓋上隨後那吱呀的聲音又響了,我也不去理會了,心里覺得應該是老鼠在咬什麼東西吧。

過了一會兒吱呀的開門聲變成磨牙的尖利,我听得全身都豎起了寒毛,我再次掀開一片瓦里面還是看不見,我緊緊地盯著黑洞洞的屋里漸漸地能看見模模糊糊的一個長方形的東西,為了能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我趴在瓦片上把頭伸進去了。

房子廢棄了很久又年久失修變得像易碎品似的承受不了壓力,我身邊的瓦片向下一沉整個人像磚頭似的掉了下去,我摔在了屋里的地上揚起了一陣厚厚的灰塵,還好有稻草鋪在地上,不然我柯慧欣全身都骨折了。我爬起來看了一下四周︰蜘蛛網蓋滿了屋頂和梁柱,我向大廳的中央看去,原來我在屋頂看見的長方形是一副棺材,剛才卻沒有想到棺材的樣子,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好奇被磨牙的聲音吸引。

磨牙?我看著大廳只有一副棺材沒有其他活人心都要跳出去了,我緊緊地盯著棺材又听見磨牙的聲音是從里面傳出來的,我全身像被人點穴了一般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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