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心擋在我的面前僵尸像是被人調起來似的飛到我們的面前,棺材自己倒豎了起來,僵尸睜開眼楮嘴里釋放著尸氣凶惡地盯著我們。我見僵尸不動也好生奇怪,他閉上眼楮僵直著手像雕像似的,銀心說其中有詐不得放松警惕。砰的一下倒豎的棺木炸開,又跑出了一具小孩的僵尸,這小僵尸兩手環在大僵尸的脖子上。我猜測僵尸以為我們是來傷害小僵尸的才如此發狂。
大僵尸睜開眼楮猛地向我們撲來,銀心和大僵尸決斗之際小僵尸飛上了屋頂飛鳥似的把我當做獵物,他又像離弦的箭把我當靶子了,我見勢不妙拿起劍對準小僵尸飛來的方向砍下去,正巧小僵尸的頭和身體搬家了掉在地上。
銀心用符咒也控制不了僵尸,我也不管什麼死活上前和銀心並肩作戰。我在僵尸的背後襲擊,銀心在他的前面攻擊,沒想到這僵尸後腦勺也有一對眼楮,對付我們兩個游刃有余。
我們和僵尸斗得難分難解我猛然想起可以沖破屋頂逃生,于是我叫銀心準備找個機會往屋頂撞出去,銀心還說屋頂硬不撞暈你才怪呢,我邊用劍砍著僵尸的後背邊給銀心說,這里是一座被遺棄的城池尼克要清楚,年久失修的屋子脆弱無比,我們只要使出輕功用力撞上屋頂就可以看見外面的天了。
銀心明白之後我們一起把僵尸引到牆角邊,銀心在前我在後地利用輕功跳了起來撞上屋頂——瓦片四飛我們看見了外面的天。
僵尸也沖破了屋頂緊跟了上來,我連忙跳的比僵尸高從高處把僵尸踢進大廳,隨後我和銀心從屋頂跳進隔著這里的兩條街,我們在那里停下來,我倚著一間民房喘著。
「還有怪物。」銀心說完作勢拔出手中劍。
我說在哪里,銀心道︰「我剛才看見有一個頭很大的小孩穿進了你倚靠的那堵牆。」
我嚇得跑到銀心身邊說︰「她不是小孩,而是沒有眼楮一個大頭全身干癟得沒有水分的鬼童,我一來這里就被他跟蹤,沒想到鬼童還是這麼緊緊地隨著我。」
我們瞪著那堵牆很久也沒有什麼動靜也就膩煩了,正當我們轉身之際驚呆了,我們被十幾個一模一樣的鬼童包圍了。
一個鬼童張開手拍著手走過來,嘴里喊著︰「娘親,娘親,抱抱孩兒。」其它鬼童也學著這個鬼童的動作走來。
我看著十雙沒有眼瞳的眼楮全身都要麻木了,銀心嘴里念著咒語隨後在我們身邊劃了一圈三昧真火的八卦,熊熊的烈火使得鬼童沒有再靠近了,他們見到火在四周散開。
我見鬼童都走了第一個踏出八卦,沒想到剛踏出去身邊的空間又移換了,我來到了四周都是冰川的地方,也許是北極,也許是南極。我轉身去看銀心在不在,身後是一片望不著邊際的結了冰的大海。
我看著地上的積雪不知道有多深,身上單薄的衣服抵御不了如此寒冷的天氣,我瑟縮著身體呼喊著銀心的名字。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中了豬頭鬼的道怎麼一會兒就來到了這麼些個地方,城池像是人間又不像是人間,現在在的地方倒像是人間,天上的陽光射在身上有感覺到熱度。我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身上只穿了一件家丁的服飾,頭上戴了一頂家丁的帽子,其他的什麼御寒的東西也沒有了。看來我柯慧欣沒有死在鬼王和僵尸的手里,今天卻要死在天寒地凍的地方,心里的絕望把我籠罩了自殺的心都有了。
我跋涉在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地陷進雪里,寒冷的這里究竟是哪兒也不知道,我的鼻水一從鼻孔里流出來就凍結成了冰。我實在受不了冷酷的天氣,在地上挖了一個雪坑把自己埋在里面只剩下一張臉露在外面。不一會兒陽光被雲遮住了,天空下起雪花,那仿佛不是在下雪而是在下白色的棉花,有的有巴掌那麼大,我在北京城土生土長確實沒有見過這樣反常的雪花,我長了這麼大還真是頭一回見到有這樣下雪的。
我現在期盼著不要下雪了快快雪過天晴,寒風夾著大雪自己又在海邊變成雕像是在所難免的。天地像是漏了一個大洞呼嘯的寒風好像是來自陰曹地府,那大雪就是天地漏洞掉下來的碎屑,還好我把自己埋在雪里不然不被砸傷是不可能。
盼望著,盼望著,盼望著終于大雪和寒風停歇了,可是此時已是西下的黃昏,太陽的西沉宛如拖著金色的衣襟進入了結冰的大海,身邊的白雪頓時黯淡了下來。如果我還能回到精靈谷我一定要好好謝謝軒蘭姐姐,她的藥丸使我不用像其他凡人一樣要食人間煙火,自己不用喝水也無大礙。
迷蒙的夜空跳出了棋子似的星星,那閃耀的光芒使我歡喜雀躍,久不見星辰現在又看見了如此美麗的夜色。雖然我已經在死的邊沿了,但我還是抑制不住那股歡欣,能在死之前見到久違的人間夜色我也心甘情願了,死也瞑目了。
「啊嗚——」正在我被凍得意識有些模糊之際听見了雪狼的聲音,這是海邊怎麼會有雪狼出沒?我覺得是自己的幻覺就不再去想了。當狼嚎再次打破夜地沉靜我才提起神來,萬一被雪狼當做獵物可不是鬧著玩的,我正巧沒御寒的衣裳雪狼來得正好,我可以扒了雪狼的皮來取暖,想到這里我就在雪坑里爬將起來。
寒風刺骨地吹來透心的涼我瑟縮著身子不斷地用手搓著自己的兩邊手臂,不遠處看見一只成年的雪狼眼楮嚴厲地盯著我,它在地上嗅了嗅張牙向我凶嚎了幾聲做出來撲向獵物的動作。我哪敢怠慢即可讓腰間的劍出鞘,今晚不是它死就是我亡,于是再恐懼的心也沒有了。我見雪狼肌肉繃緊搶先助跑上去,雪狼也不甘示弱我和它面對面沖過去。這雪狼好生了得,它欲到我的面前向左一蹦我擊出去的劍偏了方向,雪狼借助這個良機跳了起來咬住我的左手,我疼得把劍都丟在地上用兩一只手去拳打它的眼楮,雪狼本想作撕咬獵物的動作突然受到了襲擊就松了嘴,我即刻撿起劍那雪狼又撲將了上來,我打了個滾不僅拿到了劍還躲過了雪狼尖利的牙齒。
雪狼在我身邊轉著圈走來走去,它好像是在尋找我身上有什麼弱點可以一口咬下去我就命休矣,又好像是在想什麼法子把眼前的獵物制服。我也把雪狼當做獵物,它也把我視為獵物,我和它都是為了生存,自然自然界的法則弱肉強食我在此刻意識到了,我和雪狼只能活一個。
狼的耐性可是比一般動物強,而人類的耐性幾乎不及狼,這匹野生的雪狼現在似乎是要和我比誰更能有耐性。雪狼可以不睡覺,而我可以不吃喝,可是不可以不睡覺地和雪狼糾纏,人的睡眠不足就會精神不濟四肢無力,後來我在二十一世紀還學到了睡眠不足可以導致心力衰竭休克等。
月亮在天邊冉冉而起,月光傾瀉在地上雪地在黑暗中慘白了。雪狼的雙目在月光下似乎會發光,它蹲在我的面前雙眼炯炯地盯著我,我的眼瞼都不敢眨一下,雖然我已經很疲倦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我實在疲憊得眯了幾下眼楮,那雪狼旋即又向我發動攻擊猛撲了上來,我握劍地手被要到了,又因疼痛沒握住寶劍就掉在了雪地。我和雪狼赤luo果地展開搏斗,時刻我真想變成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給它幾拳頭要雪狼一命歸西。
雪狼把我撲倒在地上亂嘴撕咬著我,衣服都被撕咬得破爛。我在情急之下扼住雪狼的尾巴用盡我最大的力氣想把它甩出去,我還來不及使勁全力雪狼的要咬上我的脖子。為了護住軟弱的脖子我就用手接住狼頭食指陷入了狼嘴,它咬了下去,都說食指連心被雪狼這麼狠咬我差點暈過去。為了生存我必須和它繼續搏斗,我翻過身把雪狼壓在身下像個打架中的男人發瘋似的用頭和雪狼的腦袋猛撞,雪狼這才松了嘴。我的手除了兩邊的大拇指沒受傷外其余的全骨折了,狼牙也穿過了食指的骨頭,牙印都出現在骨頭里面。
我本想用拳頭去砸狼頭可是使勁才知道食指有八根控制不了了,我一氣之下用以牙還牙用嘴咬住雪狼的耳朵想把它扯下來,雪狼痛苦地嚎叫著,我正咬得起勁身後又被什麼鋒利的嘴給咬住,我松開嘴在地上跳起來甩出了一只什麼動物,我定眼一瞧又看見一匹成年的雪狼。
這匹半路殺出來的雪狼看起來很有王者之氣,也比那一匹的耳朵更尖,直插天空,眼神更是犀利。它走到那匹耳朵受傷的雪狼身邊,在雪地里的雪狼掙扎了起來抖著身上的雪。
幸虧我是個習武之人,還可以與雪狼大戰了幾個回合,不然我若是個弱女子豈不是橫尸雪地成畜生的月復中餐了。一匹雪狼我都敵不過,現在兩匹我的勝算更是渺茫了,狼一旦團結起來獵物那是勢在必得的,不用多想今夜就是我柯慧欣的忌日。
兩匹狼對我虎視眈眈,我的食指骨折了不受控制看來只能靠腳逃命了,可是雪狼四只腳我只有兩只腳怎麼可能跑得過它們,真恨娘親少給了我兩條腿,女媧造人的不公平。
兩匹雪狼在我身邊打轉了幾圈一前一後地撲了上來,我用力跺著腳輕功跳將了起來,現在只能用輕功對付雪狼。它們一攻擊我就連蹦帶跳地飛出幾丈遠。雪狼的體力可是我的好幾倍,它們不累我卻累得只想躺在地上算了,但為了生存我沒有體力也得讓體力透支。
我蹦跳到西雪狼也追到西,我到東它們就追到東。我想,是這冰天雪地讓雪狼難得覓食,它們好不容易遇見了我這個鮮美的食物哪能輕易放過。
我實在沒有體力了一腳停在海上,該死的,千不該萬不該,真不該選在那里停腳,我剛站穩腳下的冰就破裂了,我整個人掉進了窟窿里,海水超級的冰涼,在冰天雪地里掉進結冰得不結實的海里的感覺那是可想而知的。我不會水性整個人在海下撲騰,身體就要凍結了似的。咸咸的海水咕咚咚地往嘴里喝,月復部灌水,眼楮又睜不開世界完全黑暗了,生的希望就這樣破滅了。
可是我不甘心就這麼死去,我勉強睜開眼楮看見海面全是被冰覆蓋了,只有那一個窟窿還有月光和我一樣在水里掙扎。我不知道要怎麼游泳,我撲打著雙手,兩只腳胡亂踢,可是身體不但沒有上升,而且下沉的速度更是快速。
被冰覆蓋住的海底世界好黑暗,連一根救命的稻草也沒有,在這沒有支點不會游泳的人只會沉落在海底,我模模糊糊的意識里感覺自己要被海里的大魚給吞食了。以前在柯府里是我吃山珍海味,今天是我要被海味所吞食,真是因果循環。
我已經無力再掙扎撲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