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銀心兩人都已經沒有睡意了,我們靜听著窗外看還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動靜,各自坐在椅子上沒有言語。我的病已經減輕了很多沒有起初那麼嚴重了。
不知道靜坐了多久我不耐煩了起來,我起身要去開窗戶看外面到底是什麼不讓我們外出,我也想看看還能不能見到鬼魂——反正銀心的道術和少數的鬼魂交手戰勝他們還是可以的游刃有余的,我也不用多麼害怕。
我還沒有走到窗前銀心說道︰「還是不開窗戶比較好,我們的听村里人的話,不然捅出簍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把窗戶推開說︰「開一下窗戶又不會有什麼事。」
外面的月亮被流雲遮住了,一陣寒風吹了過來帶進了幾片樹葉,街上透著怪異的氣氛。我看見地上冒著黑煙,在朦朧之中見到一具僵尸在街上跳著,我急忙轉過身六神無主地跑到窗前吹滅了蠟燭。銀心問我出了什麼事,我如實奉告了。此時我們終于知道了為什麼不能隨便亂走了,原來這里鬧僵尸。
銀心拿著劍匍匐到窗戶邊窺視著,我也走過去瞧著外面的動靜。我及其擔憂僵尸闖進臥龍客棧,把所有的可人殺個片甲不留。
那個僵尸穿著一身官服,我真是搞不懂,目前見到的將是幾乎都是身穿官服腐爛的。這個僵尸的毒牙暴露在外面有我的中指那麼長,鼻孔里冒著尸氣看的很清楚,僵尸跳過的地方都是冒著黑煙,看來之前我看見的黑煙是其他僵尸踩的足跡,這里的僵尸不止一個,也許有兩個甚至是更多。
果然,我的猜測一點也沒有錯,那個毒牙很長的僵尸一消失在我們的眼前隨後又跳出了二個。這里出現這麼多僵尸村子里的人為什麼還能活著?難道是她們每個人都會法術,抑或知道驅趕僵尸的法器?
我把背貼在窗戶下面拉了一下銀心的衣角,銀心也坐在地上,我問︰「僵尸這麼多村子怎麼還會有人活著,難不成這里的每個人家都有避開僵尸的法器?」
銀心沉默了一會兒說︰「糯米和黑狗血就是僵尸的克星可以降服僵尸,他們肯定使用這些東西避開僵尸的。」
我細細听了一會兒說︰「不可能,你听,這麼多僵尸出現我們都沒有听見打斗的聲音。」我的身上汗毛都豎立了起來,「會不會是這些僵尸是路過這個地方到達某個地方,所以根本不會去傷人吸血。」
「我再觀察一下。」銀心慢慢站起來趴在窗戶上面。
不知道我在哪里借來的膽量也跟著銀心趴在窗戶上面。我們發現僵尸只是路過街道沒有靠近房舍,真是不得其解,僵尸怎麼會不闖進房舍大開殺戒?莫非僵尸不能靠近房舍?
銀心小聲的對我說︰「以我現在的道行我可以一個個地消滅僵尸,你在這里等著我要下去收拾他們。」
我拉著銀心搖著頭說︰「僵尸沒有害人也沒有侵犯我們,還是不要去管閑事了,僵尸只是路過而已。」
銀心這才按耐住了自己說︰「好,那我不管就當做自己沒有看見。」
那兩個僵尸一消失在我們的眼前就沒有見到其它的了。僵尸沒有人性卻不傷人,而且都是路過同一條街,同一個方向,究竟是去干什麼真是不知道。
我和銀心蹲在窗戶底下的地上,銀心說要出去追蹤一下僵尸,可是被我給阻撓了。如果銀心一個人去了我不放心,我也好怕自己一個人和沒有魂魄的小月在一起。
本以為回到人間就安全了,什麼事也不會發生,可是蒼天偏偏不如人願,竟然要我柯慧欣又遇上僵尸和鬼魂。害的我的小月的靈魂都被鬼魂給抓走了,只能等明天焚燒錢財給他們了。
我和銀心沉默了好一會兒,銀心還是按捺不住要去打探僵尸的行蹤,她把劍負在身後走到小月的窗前施了符咒把整張床包圍了起來。還叫我進去和小月一起睡覺,可是現在的我哪有什麼心思睡覺,嚇都被嚇死了。如果銀心出去了正好進來一些厲害的鬼魂把符咒給破解了,然後把我的靈魂也勾走了,那可怎麼辦。
我左思右想還是跟著銀心一起去為妙,銀心卻不讓我去冒險說︰「慧欣你別鬧了我這是去打探僵尸的行蹤不是去玩,如果他們那些畜生有害人或是傷害家禽,我就會替天行道。如果我和你一起去了還沒有追查到這些夜行的僵尸就被僵尸發現了,那我就很難保護你了。你也看見了那些僵尸都是沒有人性的,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也不想活了,你知道嗎,小月現在這個樣子就已經要了我半條命了。」銀心泫然淚下。
我拍著銀心的肩膀說︰「沒事,我會保護自己的,你給我的闢邪符可不是什麼孩童的玩具,這可是很厲害的。我們走吧,一起去消滅僵尸給這個村子安寧,讓他們每個人都可以在夜間活動,造福百姓。」
銀心坐在椅子上說︰「你的膽子那麼小我怕你到時候驚恐地逃命都來不及,不用說什麼自保了。慧欣,我跟你這麼久了,你的膽子我還不了解嗎。」
我的確是膽小如鼠,縱然經歷了這麼多波折也沒有壯大,倒是銀心的膽子壯大了不少。記得我們剛從柯府逃亡出來的時候遇見了鬼,銀心雖然會道術膽子卻也很小,自從鬼界一行之後銀心好像是膽大包天似的。
我在銀心的面前費了很多口舌才她答應了一起去。我和銀心為了不驚動其他人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還好我們的輕功在瓦頂上如履平地,甚至連一點兒腳步聲也沒有,因為我們是踮著腳。耳邊只能听見衣服的細碎聲,現在是夜半三更武功再厲害的人也已經入睡了,不可能听見。
為了不讓僵尸發現我們,我和銀心使用手帕把鼻子捂住做蒙面人,只為了能減少呼吸的頻率。我和銀心也不敢距離僵尸很近追蹤,我們在屋頂上距離得很遠。我們也不會在大街上跟隨僵尸,在地上跟著僵尸是一件很危險地事情,萬一被發現了小命難保。
一共有七個僵尸排隊在一起往西邊的方向跳去,為首的一個僵尸正是那個毒牙最黑最長的,想必他是僵尸的頭領。這七個僵尸跳的步伐很整齊,就好像是有一個趕尸人用鈴鐺操縱著他們的行為。
我們尾隨其後追到了不知名的後山,我和銀心不可能在地上近距離地窺視他們到底干什麼。我們只好蹦跳到樹上觀察僵尸的行蹤。
這是一個樹林都是些不知名的樹,在僵尸的不遠處還有一片竹林,我們只好隔了好幾丈遠在樹上窺視。我真害怕我和銀心身上的人氣被僵尸嗅到,一旦被嗅到後果不堪設想。
天上的月光隨著流雲的離去灑下了陰冷的光,一陣陣陰風吹過月亮又被遮蔽了。我感覺到徹骨的寒冷——因為恐懼的導致。
我和銀蹲在一棵很粗大的樹上,這棵樹還好樹枝粗大沒有被我發抖的雙腳帶動,不然真的是死定了。我盯著為首的那一個僵尸伸著僵直的雙手面朝天,就像豺狼似的嚎叫,每一聲都是可怕的。我方才出來的時候答應銀心不會害怕,可是現在已是我無法控制了,身不由己的恐懼佔據了我的意識,我想動一動手指都是不可能的。
人也真是的,一旦面臨著驚恐的時候都是很難控制自己,就好像靈魂已經拋棄了。
冷風吹得樹上的落葉簌簌,地上的枯葉飛舞。
銀心看著我沒有說話,她似乎用眼神告訴我要戰勝恐懼,我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說話被銀心捂著,她盯著我搖了搖頭似乎是在說︰「不要出聲,僵尸會听見的。」
人死的時候若是有怨氣就會變成厲鬼或是僵尸,這僵尸沒有生命卻能不老不死。僵尸全身腐爛卻還是銅牆鐵壁,一般的武器是傷害不了他們的皮毛。說來也奇怪,僵尸都已經死了怎麼還會吸血害人,還有視覺、嗅覺、听覺,就是沒有痛的知覺,即使把僵尸五馬分尸他們也不會感到一絲的疼痛。
為首的僵尸厲聲叫了幾聲其他的僵尸都跪在他的身邊,好像是在完成一項什麼儀式。我看著銀心瞪大的眼楮真是不敢相信,她好像很害怕看到什麼事情發生似的。我想問一問銀心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知道,此時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否則就會被僵尸發現。
所有的僵尸都在拜那個為首的毒牙僵尸,就像子民在朝拜天子似的,都把他當做九五至尊——天子。看到這里我更加肯定了毒牙僵尸是所有僵尸的王。
其他僵尸拜完僵尸王的時候月亮出現了,僵尸王就跪了下去。天吶原來這就是傳說中地僵尸拜月。僵尸拜月是在月圓之前朝拜月亮,希望在月圓的那一刻給僵尸新的希望,讓僵尸王更厲害。如果僵尸王在月圓的那一天吸食到了月亮的靈氣,那麼僵尸王就會成為僵尸至尊,無人可以降服他了。話又說回來,如果僵尸王沒能在月圓的子時吸食月亮的靈氣,那僵尸王就得等到下一次百年之後的月圓。
月亮一百年才會重生一次,所以僵尸拜月一百年也會出現一次,僵尸王必須等到月亮重生的那一刻迅速吸食靈氣才會成功成為僵尸至尊。
僵尸王和僵尸至尊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不說不知道,說了才嚇人一跳。僵尸王只是掌管一方的僵尸,而僵尸至尊卻是屬于僵尸的長老。僵尸至尊可以毫不費力地吞食僵尸王,而僵尸王無論如何也奈何不了僵尸至尊。
僵尸王拜完月亮就跳了起來站直了身體,我被僵尸王的突然動作嚇到了,不由自主地向後一跳才想起來我和銀心是在樹上,于是像一個石頭似的摔了下去。所有的僵尸凶狠地跳了過來,銀心一下子從樹上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