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心月兌下我的繡花鞋按摩了幾下崴傷地腳踝說︰「骨頭偏了位置,慧欣你要忍著我給你接回去。」我點了點頭銀心把我的腳踝轉了幾下使勁兒一拉痛得我只想咬舌頭,我喊叫了起來眼淚也噙在眼中,我把頭仰起來眼淚才沒有掉下來。
銀心給我穿上鞋子說︰「估計會腫幾天便會消退的。」
身邊的僵尸听見烏啼就跳進了竹林,我見僵尸沒有原路返回心中得慌,都要天亮了僵尸進竹林干什麼去?哦,我想起來了,剛才僵尸王被銀心的追魂劍刺傷逃進竹林,于是所有僵尸現在也跟進去了。
我和銀心在火圈里面呆了一盞茶的時間沒有看見凶殘的僵尸出來,銀心就扶著我踏出了火圈返回臥龍客棧。
銀心帶著我運用輕功從瓦頂跳進二樓的窗戶,我和銀心感覺很疲倦也沒心思入睡,我看著小月心里很是悲哀。還好天要亮了,等下客棧一開門我就要和銀心一起出去買冥幣和紙糊的豪宅,趁早焚燒給鬼魂放了小月。
我坐在椅子上說︰「這一次小月醒過來我們一定要保護好她,不再讓她受到傷害。」
銀心好像沒有听見我的話答非所問道︰「僵尸去了竹林我想那竹林里有僵尸的巢穴,我真想等到出太陽的時候進去找找,趁白天僵尸躲在棺材里消滅掉。我不能等到僵尸變成僵尸至尊殘害人間。」銀心把背上的劍卸下來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看樣子是破釜沉舟。
我拉著銀心坐在我的身邊說︰「這里的人不允許我們到處走動難道你忘記了。如果你一個人去了竹林對付那麼對僵尸萬一有什麼好歹可不是鬧著玩的。」
銀心微笑了一下咳嗽了幾聲說︰「很快就要月圓了,僵尸一旦成為至尊可不是凡人所能消滅的。」
我握著銀心的手說︰「你現在受了內傷,能不能等我們養好了傷再去竹林。」
我苦口婆心也勸不回銀心下的決心,她堅決要去竹林尋找僵尸的巢穴。最後我只能說︰「那我跟你一起去。」
銀心為難的說︰「慧欣你還是留下來照顧小月,等下我們去買完冥幣等到晚上的時候你就焚燒給鬼魂。我不想讓你和我再去冒險了,昨晚我們斗僵尸的時候我一直顧慮到你的存在,沒辦法專心對付僵尸。」
我沉吟了一會兒說︰「听你這麼說你去竹林到了晚上也不會回來,如果鬼魂把我的靈魂也勾走了來威脅你那要怎麼辦。」
銀心神情凝重地說︰「兩邊的事情都是很重要的,僵尸一旦成為至尊這里的百姓一個也活不了,小月再不還魂就有生命危險,是啊,如果那些鬼魂收了錢財還要對你們不利那我就成了罪人。」銀心深深地悲嘆了一口氣。
這時小二敲著門說道︰「三位小姐今兒個早要吃什麼?」
我回答道︰「我們什麼也不吃,等肚子餓了再叫你。」我們根本就不用吃飯,等到猴年馬月也不會肚子餓的。
店小二熱情地說道︰「好的,那需要的時候我再來。」腳步聲漸行漸遠。
我看著銀心繼續我們的話題說︰「對了,銀心我們真是傻子,焚燒東西給鬼魂不一定是在晚上呀,現在焚燒不也是一樣嘛。」
銀心眉開眼笑道︰「是啊我怎麼連這個也給忘了。」
銀心笑起來整個人都變得嫵媚了,她那雙眼楮仿佛也是在笑很是迷人。
我拉著銀心的手說︰「走,我們現在就出去買。」
銀心指著窗外沒有言語只是一味地笑彎了腰。外面的景物影影綽綽看得還不真切,看樣子天氣是剛要明亮——我心里才明白了銀心為什麼而笑,銀心想要說的話是︰「現在還這麼早哪有什麼店家開門營業。」
「篤篤篤。」不知道是哪個人敲打著門沒有出聲。
我大聲道︰「誰。」
「是我。」我听出了是誰的聲音但卻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這個男人就是帶領我和銀心小月來臥龍客棧,也就是那個穿夜行衣和我交手的人。
于是我問說︰「你是誰,我們認識嗎?」。其實我是故意這樣說的,我想知道對方的名字。
「別問我是誰,總之你們認識就是了。」語音很霸氣。
銀心道︰「你講話可否禮貌一點。」
那個男子一腳踢了進來門閂都斷了,銀心拿起劍迎上前去說︰「想動武力是吧。」
那個男子說︰「白某是來請你們快點離開這里,」看了看我的臉色,「看來你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做了個送客的手勢,「請吧。」
我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說︰「夜黑風高披緇衣,如月躲雲不露相。」
眼前的這位白某吃了一驚但還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說︰「白某不知道姑娘在說什麼。」
銀心听不懂我們的話,性子一急說︰「這位白大爺我們昨晚看見你們這里有僵尸出沒,我銀心要留下來把僵尸制服了再走。你可知道,如果月圓的日子一到僵尸吸食了圓月的精華,那僵尸就會變成至尊,到時你們這里的人誰也活不了。」
白某把身後的門關上瞪著我和銀心悄聲地說︰「你們懂得怎麼降服僵尸?」
銀心見白某一臉的和氣把劍抱在胸前說︰「我可是學過道術的,妖魔鬼怪都可以降服。」
白某馬上跪在地上說︰「那請你們救救這個村子吧。我們不讓外人進來是怕外人在夜間隨意走動遇見僵尸,如果被咬到了或是中了尸毒人也會變成僵尸。我們村子里的人千方百計地要趕你們走,是因為我們自己要承擔這份罪孽。
在三百年前我們的村長他在墓地里養尸想修煉什麼長生不老之術,把過路的人全部殺死變成僵尸,這些僵尸都是受村長的控制,有一天不知道怎麼啦他被自己養的僵尸咬死了也變成了僵尸。沒想到村長變成僵尸之後是僵尸的首領,所有的僵尸都听他的號令。
不知道為什麼每過一百年這些僵尸都會集合在一起拜月,而且都是在月圓之前,月圓到來的那一天所有的僵尸都會聚在那座後山仰面朝天。」白某指著我們昨晚去的方向。
我看著白某把他扶起來問︰「那為什麼僵尸都不害人。」
白某完全失去了男人應有的堅強淚雨滂沱了起來說︰「姑娘有所不知,僵尸在我們這里橫行了幾百年殘害了我們好幾代人的性命,死去的人不下幾千萬個,他們全都變成了僵尸。」
銀心懷里的劍掉到了地上說︰「我的天,這里有幾千萬個僵尸。」
我驚恐了起來說︰「那你們是怎麼逃過僵尸的殘害。」
白某用衣袖擦拭著眼淚說︰「是有人無意之間發現用糯米可以趕走僵尸,于是我們挨家挨戶的門窗和瓦片都是經過糯米的浸泡,僵尸不會輕易靠近。」
「可我沒有聞到糯米的味道。」我一瘸一拐地走到窗戶那邊用鼻子使勁地嗅著。
白某拿出懷里的匕首砍在窗戶上說︰「你對著這里聞一下。」
我俯身對著刀痕使勁地嗅了嗅說︰「的確是糯米的味道,哇,原來你們好聰明哦。」
銀心撿起地上的劍說︰「我還有一個問題一直疑惑不解。」白某說了一聲請講,「你們為什麼非要在月圓之前趕走我們呢。」
白某解釋道︰「我們不想害了無辜的人,之前有很多異鄉的人途經此地遭受僵尸的毒手死于非命。還有,我們村的人明晚又要和僵尸戰斗了,你們留在這里會很危險。」
我大惑不解地說︰「你們沒有任何可以對抗僵尸的武器怎麼又膽量和僵尸戰斗。」
白某卸下腰間的麻袋說︰「就用這個。」打開給我們看。
我拿起來看了看說︰「這是糯米。」
白某點了點頭說︰「挨家挨戶都囤積了大量的糯米,就是為了百年一次的人與僵尸大戰。我們村的人和僵尸大戰幾百年了也沒有完全消滅他們,」深深地嘆了口氣,「明晚我們決定全部消滅掉僵尸,我們今天會在後山布下糯米的天羅地網,還有很多柴火。如果所有的僵尸再次聚集在那里我們準備撒糯米燒山。」
我看著白某說︰「千百萬的僵尸一起聚在那里,你們能贏嗎。」
白某微笑了一下說︰「經過幾代人的剿殺僵尸已經沒有那麼多了,大概就剩下幾千個了。」白某對我和銀心作揖,「你們會道術,如果你們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我想明晚就會把僵尸殺個片甲不留。」
我一瘸一拐到銀心身邊說︰「我不會道術,只有我這個銀心妹妹會。」
白某看著銀心跪在地上說︰「我白某求銀心小姐了。」磕了三下頭。
銀心把白某扶起來說︰「不用你求我我也不會袖手旁觀,消滅僵尸我是勢在必行的,若是消滅不了僵尸我銀心也不會離開這里。」
我等銀心說完在一旁問︰「這里沒有一個會道術的人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出去求道術呢。」
白某又一次落下眼淚說︰「誰說沒有,我們這里好幾代人出去求道術都生死未卜,我的哥哥白朗在兩年前受鄉親父老之托背上行囊踏出了這個山,或許死在路上了,或許正在某個地方修煉道術。」
我說︰「那你怎麼不出去找一找你的哥哥呢。」
白某說︰「武藝高強的人才能走出這片山林,我的哥哥武藝高強在村子里無人能敵,因此鄉親父老就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我也想出去找一找我的哥哥,可是家里還有一個雙目失明的老母,我若也去了就沒人服侍她老人家了。」
銀心說︰「你很孝順真是想不到,剛見到你是一臉冷酷並且手持匕首還向我們威嚇,真是看不出啊。」
我轉身看到小月才想起一件事說︰「白某,慧欣請您幫忙一件事情。」
白某說︰「別說一件事情就是十件我也會效勞。」
我指著躺在床上的小月跟白某說︰「我的妹妹小月她和我們在路上被鬼魂勾走了主魂要我們焚燒錢財給他們才會放了小月,昨晚鬼魂又來鬧事把小月的其他魂魄都給勾走了,今天我們必須焚燒冥幣、紙銀、紙糊的豪宅等,你能幫我去買嗎?我和銀心不知道哪里有賣這玩意兒。」
白某拍著胸膛說︰「沒問題,我的姑姑就是做這行當的生意,回頭我向姑姑要一些便是。」
我在腰間掏出銀兩遞給白某說︰「這些銀兩能買多少就買多少。」
白某推開我的手說︰「不要姑娘的錢,二位小姐昨晚消滅了一些僵尸,現在又答應我們一起消滅僵尸我白某感激不盡,要我做什麼事我都不會有二話。」
銀心道︰「那是你姑姑的東西又不是你的,況且我們要很多紙糊的東西,你不收下可以,可你姑姑她願意嗎。」
白某微笑了起來說︰「在這里錢不是最重要的,和平才是無價之寶。我相信我姑姑知道你是道姑一定會很樂意把那些東西送給你們的。」
銀心嘟著嘴生氣說︰「誰是道姑了,你才是道姑,我告訴你會道術不一定是道姑。」
白某抱拳賠不是道︰「這白某不知道適才講錯了話,還望小姐寬恕。」
銀心看著白某說︰「你就會叫我們小姐姑娘的,你很迂你知道嗎。直接呼叫我們的名字又不會少了你身上的肉。」白某連聲說是,好像成了我們的僕人似的。
我瘸著腳走到椅子那里白某才發現說︰「小姐是……噢說錯了,慧欣你是怎麼崴到腳的。」
我坐在椅子上說︰「不小心的。銀心已經把我治好了,只是還沒有消腫有些疼不能用太大的勁兒走路罷了,過些時候就會康復的。」
白某點了一下頭又問︰「這麼早我想你們還沒有吃吧,你們喜歡吃什麼白某下去吩咐。」听白某叫我和銀心變成你們真有些不自在。
我報以微笑說︰「白先生不勞你費心了,我們肚子不餓也不想吃。」停頓了一會兒,「你能不能立刻把冥幣之類的送過來,我要馬上找個地方焚燒。」
白某說︰「我姑姑還沒這麼早營業,我想你們必須得吃東西,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再怎麼不想吃也得吃,要不然會很傷身體的。」
銀心不耐煩地說︰「白先生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已經修煉的不食人間煙火。」
白某大吃一驚道︰「莫非二位已經得道成仙了。」
我撲哧一笑說︰「白先生別听銀心胡說八道,好吧,你去準備一些點心來,不要太多我們吃不了多少。」
白某答了一聲是就出去了。銀心走到我的面前說︰「慧欣我們可以直接告訴他不用吃飯的原因,你干嘛還這麼多此一舉。」
我搖了搖頭說︰「問題是實話實說有沒有人相信,白先生他會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