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走在臥龍客棧的路上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太陽也沒有被完全遮住,霞光照樣在烏雲的縫隙里射出,正好投射在我們一行人身邊的一灘水折射在銀心的臉上。微風在水窪邊拂過陽光就像調皮的孩子一樣跳著,濛濛細雨又有陽光作伴這樣的自然反應是很美的,可惜我們沒有一個人有心思觀賞,只是一味的趕路。
疲憊了一夜的我們個個仿佛老了很多歲,沒有一個人能舒心一笑,我們白忙一場也就算了,可是偏偏還被嚇得不輕,除了銀心沒被嚇到。
我和銀心剛到了臥龍客棧雨勢越來越大,路上的行人沒帶雨傘的都跑到別人的屋檐下避雨。這個村莊現在看不出有什麼怪異之處了,與我們初來之時真是大相徑庭啊。他們個個好像在白天不把僵尸當回事,完全是拋卻了黑暗降臨的恐懼與苦悶。在屋檐下避雨的人們還很樂觀,有說有笑。是啊,既然有不可以馬上消除的煩惱和麻煩,那我們干嘛總是沉浸在其中苦不堪言呢?
我和銀心回到樓上見到小月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不得動彈,我和銀心吃驚的跑過去解開,我氣憤地問身邊的兩個女子說︰「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小月,我們是不是得罪你們了?你們都給我滾,給我滾。」
一個女子解釋道︰「二位小姐听我解釋我們不是故意要這樣對待小月的,你們看,」這個女子捋起袖子我和銀心見到了牙印,「這是被小月咬的,她一醒來就把我們當做鬼抓到我們就咬,所以我們迫不得已不得不出此下策。」
小月被解開了她一下子撲到那兩位女人面前還要去咬她們,我只好命那兩位女子快點離開這里,以免受更重的傷。
小月看著那兩名女子逃離就跑到銀心面前哭著說︰「銀心你為什麼不把那兩個鬼給消滅了。」說完就對著我,「慧欣你為什麼要放鬼逃走,等下晚上的時候她們在回來害我們該怎麼辦。」
我看著小月說︰「那兩個是人不是鬼,你現在難道只認得我和銀心,把其他人都當做要害你的鬼怪嗎。」
小月一個人坐在床上抱著膝蓋一言不發,只是一味的警惕著四周的一切動靜,只要稍微哪里有什麼細碎的響聲小月都會盯著那個地方目不轉楮,眼里滿是恐懼。
銀心走到小月身邊用手把小月額前的劉海撩到耳根,溫柔的說︰「小月你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為什麼要害怕那些牛鬼蛇神。俗話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上身。’」
小月留著眼淚哭著說︰「真的好可怕,那個地方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我這銀心的手,「銀心你知道嗎,在鬼界我們人多我並不怎麼怕,可是當我一個人被逮到了地下的另一個世界,孤身一人面對那麼多可怕的事情,我能不害怕嗎。現在我真害怕接近我的人會是鬼魂變化的,我怕再次被抓到那個世界里。」
銀心指了指小月腰間懸掛的一個香囊說︰「我昨天給你的香囊就是裝著闢邪符,現在不管什麼邪惡的東西都無法靠近你,你放心好了。」
小月看著我和銀心說︰「你們昨晚為什麼沒有回來,去了哪里?」
銀心好像是不想說僵尸之類可怕的東西,她故意編謊言說︰「我和慧欣去了白某家里做客,我們之所以不叫你,是因為你睡得很死所以不想吵醒你。」銀心看著我,「慧欣你說是不是。」
我啊了一聲說︰「是啊,我和銀心是打算要回來的,可是剛走出白某的家門就下雨了,白某就騰出一間房間留宿我們。」
一陣風吹斜了一些雨水進來,小月哦了一聲就盯著窗外看,看樣是是很擔心有不干淨的東西趁機跑進來。我見狀一步就踏出了平常要走兩步的幅度去把窗戶關上了。
小月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危險,我憂慮小月再這樣下去會精神崩潰的。于是我拉著銀心在一旁細聲細語,我道︰「銀心我們的像個辦法去除小月這種極端的恐懼,我怕小月在這樣下去會神經崩潰的,更糟糕的是,也許還會白痴掉。」
銀心說︰「這個我也有想過,不過我暫時沒有什麼良策,你有沒有。」
我看了小月一眼搖了搖頭說︰「我也沒有什麼辦法。」長長的喟嘆了一口氣。
小月走到我們面前說︰「你們在嘀咕什麼呢。」
我微笑著說︰「唔,沒什麼。」
銀心這時把聲音說得很大道︰「慧欣我想起來了,只要我們能找到忘腸草。」
小月疑惑的看著我和銀心說︰「你們在講什麼忘腸草我一點兒也听不明白。」
我問銀心說︰「我只有听見過斷腸草,沒有听見過什麼忘腸草,此草和斷腸草有什麼區別?」
銀心解釋道︰「忘腸草和斷腸草的區別就是,忘腸草不是害人的,而是可以洗去一個人最不堪回首的記憶,恐怖和悲傷都會被洗去。忘腸草和斷腸草的模樣差不多,但還是有區別的。斷腸草的周邊不會有什麼螞蟻蚊蟲之類的靠近,而忘腸草的顏色比較女敕綠且還有蚊蟲敢接近。我們要找這種忘腸草必須要花上很多時間去找,找到了我們還要觀察一下有沒有蚊蟲靠近。如果沒有那就是斷腸草。」
我的臉上頓時愁雲密布說︰「倘若我們稍有疏忽就把斷腸草給摘來了豈不是完蛋了,而且我也不認識斷腸草的樣子。」
銀心微笑著說︰「慧欣你真是變笨了,你不認識難道也就代表我也不識得?」
我豁然開朗了起來說︰「你當真認得清楚。」
銀心頷首說︰「當然。不過,這忘腸草不是每個地方都能找到的,要找到忘腸草絕非一朝一夕就可以的。我們得翻山越嶺去尋找。」
我估計後山應該有這種東西,因為那里有很多怪物,也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植物,就像白某所說的那種植物的花,居然能把一頭豬撕咬生吞嘍,而且還可以毫不費力的將豬的殘骸變成齏粉。當下我把這個思想告訴了銀心,銀心也說不排除這個可能,可是後山厝火積薪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踏進去的。
銀心說︰「除非我們去那邊不用幾次就可以找到,然後措手不迭的取走忘腸草。」
小月听不懂我們究竟在商量什麼事情,她一個人坐在床邊精神緊張的警惕著每一個角落。
小月這樣子再不趕緊解決真的會變成我害怕中的樣子,否則小月真的是無藥可救了。我拉著銀心馬上就要去後山尋尋看,剛開門要出去小月就跟上來問我們要去哪里,而且她也要跟隨我們去,求我和銀心不要丟下她一個人在這里。
我說︰「小月你不要跟我們一起去,你放心我和銀心很快就會回來的。」
小月拉著我和銀心的手臂哀求說︰「我真的不敢一個和人呆在這里,讓我也去吧。」
銀心要說著什麼小月忽然把我們的手臂甩開悲哀的說︰「我知道了,你和銀心都怕被我連累了不敢帶我走,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你們要遠走高飛。」小月砉然跪在地上拜著我,「小姐那小月在此和你們拜別了。我再也不會連累你們了,只要我也變成鬼魂那我就不怕鬼混了,」取下發簪要自盡。
我一手拉著小月說︰「小月你誤會了我們不是要丟下你一個人,我和銀心是要去後山尋找忘腸草給你治病,那後山危機重重險象環生隱藏了很多不可預知的危險,倘若你要跟我們去會有生命危險的。小月,現在你身上有銀心給你的闢邪符你還怕什麼鬼怪,他們不敢再接近你了。」
小月把發簪仍在地上說︰「真的。」我扶起小月,「那你們就跟不應該去了,如果你們有什麼不測我也不想活了。」
這時白某進來了,他說︰「喲,你們這是干什麼一個個都淚眼婆娑。」
我白了白某一眼說︰「那你是不是要來看笑話的。」
小月一下子拿著發簪指著白某驚恐說︰「走開,你給我走開,你這個惡鬼休想勾走我的魂魄。」
我慢慢靠近小月說︰「把手上的發簪給我,白某不是什麼鬼你看清楚了,他是我們的好朋友,是他讓我們住在這里的。快,快把發簪給我。」
小月把手中的發簪放下說︰「哦,是朋友。嚇我一跳。」
白某在我的身邊細聲的詢問說︰「她是不是驚嚇過度。」
我點了點頭把白某連續推出了好幾步說︰「別靠這麼近。」
白某說了一聲是就在懷里掏出一顆黑色藥丸說︰「我這個藥可以讓小月恢復正常,喂她吃吧。」
我疑惑地接過來瞧了瞧聞了聞說︰「沒有藥味這是什麼,你不會是學濟公用身上的泥巴救人吧。還給你自己吃吧,別以為自己是道濟。」
白某把我手上的藥丸拿了過去說︰「好這是你說的,不要就拉倒吧,我還不給呢。」拿著藥丸在我和銀心的面前移動,「這藥丸是提煉了很多味藥材的汁,其中有最罕見的忘腸草。嘿這忘腸草可是能……」
我一听是忘腸草就趁白某不注意搶了過來,白某道︰「你不是不要嘛,現在怎麼搶我的東西,難道你也知道忘腸草的效用。」
我不理白某直接拿給叫小月馬上吃下去,小月,一服用下去就迷迷糊糊地倒了下去躺在地上,我推著小月喊道︰「小月、小月你怎麼啦。」見小月沒有反應我怒發沖冠地質問白某,「你是不是欺騙我,現在……」
銀心見我劍拔弩張就打斷我的話解釋說︰「慧欣你別誤會,吃了忘腸草的人就會想睡覺,只要一覺醒來就雨過天晴了。」
我怒視白某的眼神不好意思的變成了溫和的目光看著白某賠笑說︰「不好意思我誤會你了請原諒。」
白某嘆了口氣說︰「好心沒好報呀。」
我不知道說什麼了就和銀心一起把小月弄上了床,銀心給小月枕著枕頭問白某說︰「你身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藥丸。」
白某解釋說︰「這是我的師傅告訴我的,提煉這藥丸只有我一個人會。我身上會必備就是給自己準備的,也是給需要的認準備的。」
正在這時南瓜匆匆忙忙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說︰「白爺大事不好了,有人發現墳場的墳墓都被破壞了,而且棺材都被挖了出來,里面空空如也所有的尸體都不見了,還有的棺材都粉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