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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觀禮的群臣多數都是文官,很少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此刻看見平日里活蹦亂跳的文連公主,眨眼便倒在了血泊中,一個個都別過頭去,不忍再看,有些承受力差的甚至干嘔起來。
這樣也好,至少留了一個全尸,總好過像她父親那樣,不知道將來還要受什麼非人的折磨,殿上一些心有不忍的大臣都如此暗暗思量。
林鷲眉頭都未皺一下,只是平靜的看著侍衛有條不紊的將文連公主尸體拖走。
隨後上來一群宮人太監將大殿清掃干淨。
黛墨和逍遙尋進來,剛好看見兩個侍衛拖著面目全非的文連公主出去,嚇了一跳,「師……師父,那個女人,好像是文連公主,她怎麼……死了?!」
黛墨剛進門,便听見太監高聲喊道︰「退朝!」大臣們搖著頭依次走出騰龍殿大門。
他們心里都明白,皇上火急火燎叫大家上朝,不外乎就是想殺雞給猴看,告訴他們要站好隊、分好派,不然像文連公主那樣,只因為投錯胎成了反賊的女兒,就被連累的丟了性命,多冤哪!
林鷲早就發現黛墨和逍遙尋站在門邊讓路,心里冷哼一聲,起身打算離開。
看見林鷲要走,逍遙尋連忙拉著黛墨行了君臣之禮,以西蜀國使者的身份求見他,林鷲只得又重新坐下。
「我听黛墨說,你們已經找了到旌汲太子,他現在在哪里,我想見見他。」林鷲突然從公子升級成皇上,逍遙尋還不習慣用恭維的語氣跟他說話。
果然,林鷲不悅的皺皺眉,瞅了一眼站在逍遙尋身邊一言不發的黛墨,知道她心里也想問同樣的話,可是黛墨偏偏像個啞巴一樣並不開口詢問。
等了半天,還是不見她開口,林鷲終于忍不住說道︰「你們跟我來吧!」
兩人跟著林鷲來到離紫金殿不遠一個偏殿的房間里,看見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旌汲。
昔日高貴威嚴,不可一世的太子,就靜靜的躺在那里,安靜的像一個小孩子。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逍遙尋問。
「文連公主的府里。逍遙公子,你跟我出來一下。」看見黛墨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守著旌汲,林鷲對逍遙尋低聲說道。
雖然不覺得和林鷲有什麼好談的,逍遙尋還是跟著他走了出去,留下黛墨一個人在房間。
「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黛墨捏著他不過幾天就變得有些干瘦的手掌,低聲說道︰「誰叫你要跟來的?如果是我一個人,怎麼樣都行,大不了一死。可是你,代表了整個西蜀國,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很有可能引起兩國交戰,到時就會牽連到許多人的生命。我不想因為我,連累那麼多人。」
他的身上一定有很嚴重的傷口,但是黛墨不敢去查看,「你要盡快好起來,盡快回到西蜀國去。」至于她自己,也會離開,但是並不是跟旌汲走。
逍遙尋送走林鷲,返回來時剛好听見黛墨說的那番話,他站在門口看了黛墨好一陣,似是陷入了沉思。
剛才林鷲說的話,要不要告訴她呢?
「我來給他把下脈。」知道黛墨一定很想了解旌汲此時的身體狀況,卻又不敢面對實際情況,逍遙尋主動提出來給旌汲把脈。
他抓起旌汲手腕,不著痕跡的掀開袖口瞧了瞧,手臂上傷痕斑布,好在都做了處理,已經開始結痂了。
「都是些皮外傷,只需調理幾天便可大好。」逍遙尋壓著性子安慰道,他最看不得黛墨為著旌汲擺出一副勢頭喪氣、要死不活的模樣。
此時此刻,除了耐心的等待,黛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點點頭,無精打采道︰「等他傷勢好了,我們便離開這里。對了,剛才林鷲叫你出去做什麼?」
「恩……我正想跟你說,他讓我們帶著旌汲先回去……但是我的意思是,我還是留下來……」逍遙尋神情閃爍,語焉不詳,不知道該怎樣將林鷲的話意思完整的傳達給她。
「你說什麼他先走,你留下來?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她還想著要跟他一起到百花宮去呢,他留下來,自己怎麼辦?
逍遙尋心一橫,正色道︰「剛才林鷲跟我說,我可以先帶著旌汲回國去,但是必須要留下一個人質。」
「為什麼?」听到這個無理的要求,黛墨連忙打斷他,「他憑什麼要留下人質?」
逍遙尋乍听到林鷲的無理要求也是非常生氣的,再听下去發現林鷲口中的人質竟然是黛墨,他當然更不會同意了。可是林鷲又說,可以讓旌汲先回去,他逍遙尋則可以陪在她身邊,直到兩國互派來使,正真簽下和睦休戰書為止。
逍遙尋將林鷲的話原原本本傳達給黛墨,可是黛墨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用我作人質?我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落魄孤兒而已,對西蜀國根本沒有威脅作用,他留我作人質,不是白搭?」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看他的意思是篤定了旌汲為了你,不會與他荊國開戰。林鷲剛坐上皇位,根基不穩,國力不強,當然不希望這麼快就打仗,這只是我自己琢磨的理由,但是他還說……」逍遙尋說道這里頓住了。
「他還說什麼?難道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他現在已經得到江山了,只要短時間內不發生戰爭,他就有機會有能力將皇位牢牢坐在底下,還要我幫他做什麼?」
黛墨想到這里忽然就有些生氣,她一個人耗在荊國這些日子也就罷了,可是旌汲是一國太子,他的地位並不是很牢固,要是有人趁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興風作浪,後果是十分嚴重的。
「他說,你名義上是荊國的巫師,不能說走就走。」逍遙尋怕黛墨不同意,做出什麼傻事來讓形勢越來越復雜,又補充道︰「還好他現在也是自顧不暇,要是他將旌汲囚禁在這里,以旌汲作為人質要挾西蜀國的話,事情會更麻煩。」
黛墨皺眉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可是,他不是有朽空大巫嗎?那朽空大巫不是荊國最厲害的巫師嗎?」。
「他說楚夏已經死了,朽空大巫沒有找到傳人之前,你都得留下來。」
黛墨簡直氣得七竅冒煙,大聲反問道︰「根本就是強人所難,要是他一直找不到傳人,我就一直留在荊國?」
「也不是,他說……他們會盡快找到傳人。不過你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離開這里。」
黛墨還是覺得不妥,想了一陣,壓低聲音道︰「我們不是還有一萬人的和親隊伍嗎?他們現在在哪里?」
逍遙尋一愣,不明白她問這個做什麼,「那些人應該在驛站,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不是說,他們都是軍中的精銳嗎?你百花宮的人身手也不錯,不如……」黛墨做了個殺的手勢。
逍遙尋看著床上的旌汲,遲疑道︰「我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不過前提是旌汲沒有變成拖油瓶。」從西蜀國出發到荊國之前,他就想過,如果林鷲不放黛墨走,他就帶著人馬聯合旌汲與林鷲一決雌雄,將黛墨強行帶走。
如果旌汲沒有倒下,這種做法也只是勉強有一絲勝算,畢竟林鷲戰神的名號不是白白撿來的,淳沄好幾次都敗在他手下,就連旌汲和南宮也沒能佔到他什麼便宜。
更何況現在還要顧及一個毫無抗戰能力的昏迷之人,硬闖出去的話,希望實在是太渺茫。
黛墨看出逍遙尋的遲疑,衡量了一下當前的形勢,也覺得來硬的沒有什麼把握,「你不是會那什麼……一招致命,殺人于無形的暗器麼?找個機會,把他干掉不就行了?」
逍遙尋頓時嘴角抽了兩抽,月復誹道︰都說最毒婦人心,蛇蠍美人說的大概就是黛墨這樣的女子了。
「你不是很偏向林鷲公子麼?怎麼現在想到要殺了他?」
黛墨兩眼向上翻了翻,「我只是這麼想想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殺掉他。還有,我什麼時候偏向他了?以前的種種,不過是形式所逼,你和旌汲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不找一個靠山,難道要孤身迎戰?我和他,不過是互惠互利而已。」
還有一點,她真的是被楚夏感動了,才決定幫林鷲公子的,如果不是楚夏,可能自己已經被八字胡當做女妖給燒死了。
「再說了,你不能將那些暗器上的毒藥,換成**之類的嗎?只要我們將他迷暈,然後反過來將他作為人質,等我們安然離開銅陵城,便將他們的皇上還給他們就是了。」
逍遙尋眼楮一亮,「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好,就這麼說定了,他剛才叫我來問一下你的意見再去答復他,我一會就去跟他說你同意了,到時我們再按計劃行事。」
兩人在旌汲床前密謀了半天,商議好所有行事細節,包括人員安排,時間地點,所用**暗器等等之類,都計劃得天衣無縫後,才相繼離開。
逍遙尋去紫金殿傳達黛墨決定留下來做人質的消息,黛墨則回以前住的地方暗中收拾東西,順便提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準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