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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打發走了一群酸溜溜的女人,又迎來一個大惡神。
當林鷲冷著一張臉出現在秀遠宮門口時,黛墨錯愕的張大嘴巴,「皇……皇上,今天這麼早啊!」
其實也不早了,太陽都下山了,只是她還來得及上床睡覺而已。
前幾次林鷲來秀遠宮都是掌燈時分,每次都會有宮人太監提前通報黛墨,才會給她可乘之機,讓她有時間藏匿起來。
林鷲仔細想了想,黛墨每次的消失和出現都十分詭異,而且都是晚上就寢時間,憑她毫無功夫的身手,一定不可能是躲到外面去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她根本就是藏在秀遠宮里,甚至很有可能就藏在寢宮里。
開始兩次,林鷲還「拷問」她到底躲在什麼地方,可黛墨總是迷糊茫然的望著她,一雙水波流轉的眼眸里盡是迷惑不解,反問道︰「難道我不是睡在床上嗎?我不會患了夢游癥吧?」
搞得林鷲也是將信將疑,拿不準她到底是裝糊涂還是真的夢游了,如果她真是假裝不知道,那不得不說,她的演技在短時間里有了質的飛躍。
後來幾次,他到秀遠宮找不見人便獨自小坐一會回到自己的紫金殿去,事後干脆也懶得問,反正第二天她又會自動出現在秀遠宮里。
這次他故意來的比較早,而且看見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剛從秀遠宮離開,就料定黛墨還沒有休息,他特意突然出現在她跟前,就是要給她個措手不及,看她如何在自己面前耍花招,如何做到突然消失不見。
夢游是吧?那他就一整夜盯著她,看她到底夢游到什麼地方去了。
看見黛墨隱隱的錯愕驚慌,林鷲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用他特有的低沉磁性的聲音吩咐道︰「伺候墨妃沐浴!」
大殿之中所有人都一愣,莫非?誰是莫非?
林鷲眉頭皺起,聲音便冷了兩分,「周黛墨,快去沐浴。還有你們,跟著大膽的主子時間長了也變得大膽了是不是?看來哪天這秀遠宮的奴才要全部換掉了。」
幾個宮人太監渾身一震,終于明白過來,皇上口中的墨妃就是自家主子,如夢初醒,連忙爭先恐後往浴殿跑去準備浴湯。
黛墨實在拿不準林鷲心中的真實想法,當然她自持以她這副皮相,沒有哪個男人不會喜歡她。
可說林鷲喜歡她吧,又老是在她面前冷著一張臉,稍微不順他的意,就對她動粗,全然沒有一點愛惜寵溺之情。
說林鷲不喜歡她吧,他又總會出其不意的在她面前曖昧一把,不是把她拎上龍床壓在身下,就是睡覺的時候出現在她寢宮里。
黛墨最討厭的就是看不清其真實想法的人,這種人最難對付。弄不清對方的目的和所求,就找不出他的弱點,她就沒有辦法應對,就沒有辦法取勝。
黛墨癟癟嘴,事先也不告訴她一聲,就封她做什麼墨妃,「我不要做什麼墨妃,也不要沐浴。」最好是臭死算了,免得有些人整天陰晴不定,陰魂不散的跟在她身邊。
「不!去!沐浴?!是不是要我拎著你去?」黛墨發現,只要他心情好的時候,在她面前都會自稱「我」,發怒的時候,則自稱「朕」,這兩個字幾乎成為她判斷林鷲心情好壞的風向標。
雖然林鷲還是冷著一張臉,但他說的是「我」,黛墨不想惹得他說「朕」,因為他從來都不是憐香惜玉之人,惹怒了他,吃虧的是自己,于是乖乖由小三帶著走往裕殿。
當黛墨沐浴完畢回到寢宮時,林鷲已經支著腦袋斜躺在她的床上,看見沐浴過後清麗動人的黛墨,他幽深的眸子忽地一亮,不得不承認,這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
荊國女子原本就生的高大茁長,長相清秀一些的女子都極為罕見,像黛墨這樣嬌美若花的女人全國都找不出來一個。
他雖然南征北戰見過不少美人兒,甚至幫著豬王太子物色搶奪過很多女人,卻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女人,如她這般……美麗迷人,除了迷人的外表,還有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迷人氣息。
一想到後宮里那群豐滿高大,短脖子寬臉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林鷲就覺得倒胃口,還是面前這樣的美人看著賞心悅目。
黛墨見林鷲定定的望著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喜是怒,走到跟前低著腦袋站著不動。
她不知道該做什麼——他只說過讓她沐浴,沒有說過沐浴後到底是上床還是站在床邊,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好餓,好想吃飯。
正在黛墨糾結她還沒有吃晚飯的時候,一只大手拎著她後背衣衫將她提上了床,頓時暴露出一大片胸前的雪白肌膚。
林鷲這兩天才剛剛寵幸過幾個侍妾,雖然她們遠遠沒有面前這個美人來的勾魂,卻也能解燃眉之急,只要他閉著眼楮將他們當做面前這位便好。
黛墨剛剛被放到床上,林鷲的身體就跟了上來,壓的黛墨又是一個悶哼,他的骨頭似乎比其他人要重,壓在她身上就樣一塊大石頭,讓她動彈不得。也不知道他的那些妃子是如何承受得起他的分量的。
「皇……皇上,你起來,我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黛墨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推著林鷲的胸膛。
她的表情十分嚴肅莊重,看著不像是耍花招,難道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稟報?他還是第一次看她露出這麼凝重的神色,只得壓住滿身的火氣坐起身來。
「有什麼話快說!」林鷲不耐煩的扯了扯散開的衣襟,那動作分明是在告訴她︰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要耽擱我吃你的時間。
黛墨從他胸膛底下一骨碌爬來,往大床最里面的木板上爬去,那塊木板底下就是她平時躲避林鷲的藏身之所,如果能引開林鷲的視線,趁機藏到地下的暗床里面去就好了。雖然那個寶貴的藏身之所很有可能隨之暴露,但總比這樣什麼都不做的好。
如果對面的男人是旌汲太子,那麼也許她很可能半推半就的跟了他,或者內心還有一絲欣喜。不知道是不是受這具身體原來意識的影響,她每次近距離面對青梅竹馬的旌汲時,總會耳紅心跳,羞澀中藏著一絲期望。
面對這樣一個冰山男,她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想要找到喜歡他的蛛絲馬跡,無奈搜腸刮肚把腸子差點刮穿了也沒發現自己哪怕有一丁點的喜歡他。
黛墨悲哀的想,莫不是她是美男控?只喜歡英俊美貌的男子?林鷲其實長得也很俊美,除了那塊讓人倒胃口的傷疤,難道真的要把疤痕去掉了自己才會喜歡上他?
她臉上的表情十分委屈可憐,非常沉重的說出了那件很重要的事情,「皇上,我……我好餓!」
林鷲幾乎噴血,咬牙切齒,一臉憤恨糾結,「你不要告訴我,你所說的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你沒有吃飯?!」
黛墨揉著肚子,怏怏的點點頭道,「我一天都沒有吃飯,現在好餓!快要餓死了。」她的意思分明是︰我餓得力氣都沒有了,如果再不吃飯的話,可能會在你****得正高興的時候突然暈倒。
林鷲瞪著一雙噴火眼看著黛墨,恨不得將她生吞了,「肚子餓?那你為什麼不用膳?是不是那些下人偷懶?朕馬上把他們換掉。」
守在門口的小三、小四一听林鷲的話,馬上嚇得兩腿不住打顫,換人的意思多半是他們不用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她們不明白,平日和氣善良的娘娘,今天怎麼張口就把她們往死里推,她明明早上和中午都有用過膳啊!
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黛墨連忙改口道,「啊?!不、不是的,是我沒有什麼胃口。」害怕林鷲又曲解了她的意思,連忙補充道︰「其實……我真的不喜歡待在這里,我……水土不服……所以沒有胃口。」
林鷲疑惑的看著黛墨晶瑩剔透的小臉蛋上白里透紅,怎麼看都是日子過得滋潤愜意的不得了的樣子,怎麼會水土不服?他沒少見過水土不服的人,即便是那些軍中的猛將們,如果水土不服起來,也是心慌氣短,上吐下瀉,臉色蒼白無力。
「哼,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水土不服出你這般模樣來的。」要是都像她這樣水土不服出絕世的容顏來,估計天下沒有哪個女人不想水土不服。
林鷲一把抓住黛墨的胳膊,冷哼一聲說道︰「你為何一再逃避?是不是想抗拒朕?你說?!」
黛墨聰明反被聰明誤,這次的如意算盤打歪了。希望經過這件事讓她明白一個一直被她忽視的事實︰林鷲從來都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她的演技再好,運氣再好,也不可能每次都騙得過林鷲那雙經過洗練的火眼金楮。
黛墨努力搶救他鷹爪下的胳膊,「我……」她準備了一肚子的以淒慘可憐騙取他同情的說辭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來,就被林鷲上前一手掐住下巴,狠狠的親了上去,等到他把肺部的空氣全部用光,才惡狠狠的說道︰「你以後要是再敢騙我,就永遠別想回西蜀國。」
其實黛墨也不是完全騙他的,她真的是沒有吃晚飯,肚子很餓啊!可是她再也不敢說一句有關肚子餓或者水土不服的話來,只能沮喪的強忍著饑餓感,可憐巴巴的點點頭,眼楮里又是霧氣一片,她怎麼就這麼倒霉,遇上這樣一個大變態、大冰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