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嘗到陳冰竹甘美的紅唇,崔爍雖然心中歡喜,不過也不怎麼忘乎所以,只是借著這股沖動,小懲一下她,讓她明白,不要隨便說出想離開的話。
他點到即止,輕吻一下後,就迅速離開了她那水潤的朱唇,然後又將她摟得緊緊的,在她耳邊喃喃細語道︰「竹兒,我越來越歡喜你了,下次再讓我听到你想離開的話,就不只是輕吻了」
這話既是告白又是警告。
可這樣的告白太強勢了吧,讓陳冰竹仍在發昏的大腦終于回過神來。
她被摟得喘不過氣了,臉蛋紅彤彤的,氣惱的磨著牙,質問道︰「您怎麼能這樣?不是說過給我時間考慮麼?」雖然說是這麼說,其實她心里一直都清楚,他堂堂一個王爺,看中了誰,哪里會輕易放手的。說是給時間考慮,也不過是暫時拖延而已。
崔爍對她的質問,只是笑而不答,反而將她越發箍緊了。
平心而論,她對崔爍是喜歡的,但也只是簡單的喜歡,並不會在她心里留下什麼波瀾,加之她只想過簡單悠閑的生活,所以只希望與他保持一種簡單的關系。
但從現在的狀況來看,她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簡單了。如果他對自己無心倒還好說,偏偏是對自己有心。他行事一向果決,豈會讓心心念念的人輕易跑掉
崔爍的雙臂如鐵桶般箍著她,讓她的臉完全貼緊在他的胸口上。鼻中聞到他所佩戴的香囊里散發出的薄荷香合著四周的白蘭花香,腦子里完全是暈乎的。自己沒他力氣大,推也推不動,臉蛋上的紅暈一出來就未曾消失掉。
不過,陳冰竹還是很警醒,等會兒照顧父親的婢女和僕從馬上就會過來,若是被他們看到王爺這樣摟抱著自己,到時候就要流言滿天飛了。
想到此,她焦操不安地在他懷里扭動著,蹙起雙眉,語帶央求道︰「王爺,您放開等會兒被人看見了,讓我怎麼辦?」
「想讓我放開,就乖乖的,別亂動」崔爍神情復雜地看著她水靈靈的雙眸,鳳眼里有著某些深意。
瞧見他眼神不對,陳冰竹雖然有些迷糊,不過稍微一想,便已明白。崔爍正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雖說他克制力不錯,但此時明顯不同于往日,懷里又抱著自己這個溫香軟玉,再這麼胡亂扭動,豈不是要火上澆油了。
想清楚後,她立刻變得乖巧了,但仍然不安道︰「您快放開吧,讓人看見,人家會說我為攀高枝,想盡辦法勾引您。還有,我要和你說個事。」
崔爍摟著她綿軟柔女敕的身子,現在是舒服極了,就有些不情願放開,不過希望她能自在些,還是把她松開了。細細瞧著她泛紅的臉頰,平添了一縷嬌美,心中頗為得瑟︰看來不能一味順著你,該動手的時候,還是要動手啊
雙眉一挑,問道︰「何事?」
「我明天想去廟里上香,為父親祈福,希望他早日醒來,能讓我去麼?」陳冰竹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著他,一臉誠懇。
「上香?」崔爍嘴角扯了扯,眨眨眼,思付了一下,「行,不過我沒空陪你,只能派侍衛陪你去了。」
「謝謝王爺。」陳冰竹立刻給他行了個禮,「這種小事,無需勞煩您。」
這個時候,因為剛才那曖昧不清的舉動,氣氛有點怪異。起初還不覺得,可冷下來後,反而不知說點什麼。陳冰竹抿抿唇,嘻嘻干笑道︰「您該去忙正事了吧。」
這話怎麼听著像是在趕人呢。
「不忙。」崔爍睨了她一眼,頗為不悅道,「跟我多說會話,就那麼不情願?」
陳冰竹微微低著頭,兩只黑漆漆的眼珠子盯著地上散落的花瓣來回轉悠,心里突然想到那個南夷公主的事,覺得這倒是個話題,方才抬起頭問道︰「那個……南夷公主,你和她之間有什麼不愉快麼?」
「怎麼這樣問?」崔爍挑了挑眉,心里有點不高興她把話題轉移到這件事上。
「在宴客廳里,您對那公主的離去滿不在乎,還冷冰冰的,是不是……」陳冰竹心里似乎有了答案,卻不願去想。
「是什麼?你想到什麼了?」崔爍雙眉一皺,雙眼不自覺微眯了起來。
「沒什麼。」陳冰竹矢口否認,「您的事,我不該多嘴。」
崔爍扯起嘴角一笑,一臉無所謂,然後慢慢說道︰「我既然在乎你,應該讓你知道這件事。就在她見過我的當天晚上,偷溜進我房里,毫不知羞的在我面前寬衣解帶。」
陳冰竹听到這里,雙眉不自覺就蹙了起來,視線也轉向四周的花草,似乎不想听他接下來的話。
她知道南夷女子一向大膽潑辣,所以對于崔爍說到的這種情況還是想到的,只是不知道他看到後,會有什麼反應。雖然他說到那個公主就一臉冰冷,可作為一個有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見到年輕女子姣好的身體,心里或多或少都會有所變化。且在宴客廳中的匆匆一睹中,雖見那公主膚色較黑,不過模樣、身段倒是不錯,對男人的吸引力絕不會少。
崔爍注意到她躲閃的目光,心里很是受用,狡黠笑道︰「為什麼要躲閃?怕我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麼?」
陳冰竹轉回視線,定定地看著他,心里不自覺就冒出怨氣,挑著眉,疑惑道︰「人家公主對您主動投懷/送抱,不喜歡麼?」
崔爍听到她這話語里明顯帶著酸意,心里真是樂得不行,咧著嘴,柔聲笑道︰「傻丫頭,對我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去。如果我見一個,喜歡一個,你見到的我,怎麼還會如此形單影只。」
「都寬衣解帶了,您還不喜歡?」陳冰竹撅著嘴,沒好氣的說道。她其實心里很矛盾的,雖說不想與他走得過近,可又想知道他真實的想法。
崔爍這下被她徹底逗樂了,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然後平靜下來,似有所悟道︰「我算是明白了,竹兒你如此在意靠近我的女人,說明你心里是在乎我的。只是你總想逃開,卻是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