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啊,以你的身份來說,肯定見過不少美麗又多情的女子。繁花叢中過,肯定有喜歡過誰吧?」陳冰竹小嘴一挑,滿臉俏皮之氣,水潤的眸子晶瑩透亮,毫不掩飾自己對這件事的關心程度。
「其實啊,除了那些女人圍著我轉,我還真沒喜歡過誰。」崔爍看向身前寂靜的湖水,漆黑的眼珠子來回直轉悠,當下就是一陣好笑,「而且我又常年在外帶兵打仗,還要時刻惦記著父王、母妃,對于女人都沒怎麼在意過。」說到這里,又轉過頭定定地看著她,十分肯定的說道,「所以你才是我迄今唯一喜歡的女子!」
「咦,你不是說笑吧?」陳冰竹斜翹起嘴角,一臉似信非信,對這話有所保留。
「我有那個必要騙你麼?」崔爍見她不信,伸出右手攬上她的後腰,再一使勁,就摟進了自己懷里,然後抱得牢牢的,又將嘴湊攏在她右耳邊輕輕吹氣。
「哎呀,別這樣,讓小智看到多不好。」陳冰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摟抱,弄得一陣臉紅心跳,不時還轉過頭,看看小智在哪兒。
「別在意別人怎麼看,我倆是夫妻,這都是平常之事。」崔爍瞧見她細滑白皙的雙頰上立時泛出了緋色的紅暈,不禁咧嘴一笑,繼而又續道,「還有,我這人說話向來都是說一不二,所以別懷疑我對你說的任何一句話,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嗯,知道,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啊。」陳冰竹嘿嘿笑了兩聲,也不再多問,只是伏在他懷里默然地點了下頭,接著,又抬眼瞧著他要求道,「既然你以前沒有喜歡過別人,那以後也不許喜歡別人,除非是我離開了你。」
「真是很霸道的要求啊。」崔爍眉梢輕挑,勾唇一笑,卻是十分肯定地說道,「放心吧,這是我早就答應過你的事,我既不會喜歡上別人,更不會讓你離開我。」他沒有絲毫猶豫的說出這些話,對于這件事,他的心早就已經定下了。有她在身邊,是那樣的讓自己心安,又哪會舍得去傷她的心。既然她有言在先,只願自己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而自己也對其他女人提不起興趣,當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畢竟這是自己向她保證過的,絕不可能失信于她。
見他說得誠懇,陳冰竹會心一笑,然後又問起了其他問題︰「對了,這幾日白柔一直在段將軍那里麼?還是回家去了?」她這時突然問起了白柔,可能有幾天沒見著的原因,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嗯,那個白柔挺會照顧人的,阿平一說到她,就滿臉傻笑。還有白柔她剛開始來的時候,不是很粘你麼,這兩日發現她好像更粘阿平了,我在想,她可能多半是喜歡上了阿平。」崔爍饒有興致地說著這些,對此似有另外的期待。
「那,段將軍是什麼意思?」陳冰竹听到這個,好奇心頓時大起,稍微往外退了幾步,抬眼望著他別樣的表情,好像有所明白了,當即追問道,「你該不會是故意制造機會,讓他倆單獨在一起吧?」
崔爍眉梢挑了挑,不置可否道︰「這樣不好麼?本來阿平受了傷,需要人照顧一下。而白柔,從一開始,我就發覺她很粘你,這才給她轉移下注意力。現在看來,她的注意力多半是轉移成功了。阿平對她,看起來也有幾分意思,兩個人說不定因此結下良緣,到時候我就成了他倆的牽線人,他們可是會感激我的。」
「你也太有意思了吧,竟然給他倆牽線做媒。」听到這里,陳冰竹忍不住咯咯笑了出來。
「還不是阿平也到了娶妻的年紀,讓白柔去照顧她,順帶就讓他倆好好處處,處得好,說明他倆有這個緣分,處得不好,也無所謂啊。」崔爍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這鴛鴦譜還算是點對了,」陳冰竹抿唇點頭,看著他俏皮笑了笑,「前幾天,段將軍同她說話太過嚴肅,她就有些麼悶悶不樂,當時我也不好多問什麼,只是心中隱約想到了這點。現在想來,可能她那時就對段將軍有那層意思了。」
「那就祝願他倆好事能成吧。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自己出來游玩,老說這些不相干的做什麼。」崔爍有些不耐煩了,趕緊打斷這個有些八卦的話題。夫妻之間不說自己的事,總去關心別人的私事,在他看來,簡直就是浪費光陰,又轉移話題,瞄了一眼前邊的湖,有所期待道︰「看到這麼美的湖,想不想下去暢游一番?」
「呃……」陳冰竹望向面前寬闊無垠,且又幽藍如瑰寶的湖水愣了片刻,隨即立刻搖頭道,「不了,我們倆繞著湖邊走走,看看就好了,何必要下水去。」
「為什麼不願下水去?」崔爍似乎有些失望。
「我又不熱,干嘛要下水?」陳冰竹小嘴一撅,眉頭緊了緊,看著他復雜的表情,語帶嬌嗔道,「你是不是又在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哈哈,竹兒,我可什麼都未多想,是你自己在想那些莫名其妙的吧。」崔爍眉梢一挑,樂得嘿嘿直笑。
「不跟你瞎鬧了,我要看美景吶。」陳冰竹面上一窘,卻在說話間,突然使了把力,竟是把他給推開了。一轉眼,人已走到了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