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水玲譚悠然二人向老板示意一下,直接走進門內,奔赴「戰場」。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北陸羽那張壞笑著的賤臉。
顏水玲真心想直接讓譚悠然上前去把他滅了,當然,這得是在譚悠然打得過他的情況下。
不過人家談婚論嫁呢,他非得摻和個什麼勁啊。
顏水玲調整了一下自己抽搐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合適的弧度。環視房內一圈,寧肅清與北陸羽坐在桌旁,屋子最里面,坐著的是正在撫琴的玉香。
「見過二王爺,儲君殿下。」顏水玲與譚悠然一起向北陸羽與寧肅清行了一禮。
「免禮免禮了。我還真沒看出來,這王爺娶親,還得征求你這個小丫頭的意見啊。」北陸羽也看不出是諷刺還是贊揚,反正是一臉的戲謔。顏水玲也只能在心里對他譴責,畢竟在寧國他還是貴客。
「儲君殿下過獎了,是因為二王爺為人正直,不想有王爺娶親強迫之嫌。況且玉香與我們情同姐妹,所以二王爺才叫來奴婢,讓奴婢也算做個見證,提供些許拙見。」
顏水玲這一番話說出來,听得一旁的譚悠然直翻白眼。這一句句話說的也太假了,也虧顏水玲那妮子能一臉微笑臉不變色的說出來。
她從來說謊話都理所當然。
北陸羽也听得想笑,連他這個外人都看出來了,這其中有蹊蹺。有哪個王爺娶個民女還這麼費事的,還要听一個丫鬟的拙見?那這個王爺也太有病了,當他北陸羽是傻子吶?這也是北陸羽要留下的原因,這件事太有意思了,他一定不能錯過這場好戲。
北陸羽看好戲的架勢是擺足了,顏水玲也沒什麼正當理由趕他走。也只好由著他了。不過今天這件事情她還是得想明白的,這個寧肅清,要娶玉香,到底是虛情還是真意?
「二王爺,您在這里等多常時間了?」
顏水玲先拋出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就勢也坐了下來。目的在于暗示對面的寧肅清,在這件事情上,他們的地位是一樣的。
「不久。」寧肅清沒有絲毫不滿的情緒,對于顏水玲這種不顧禮數與自己同坐一桌的行為也沒有什麼反應。
這倒是讓譚悠然郁悶了。
這是什麼情況?顏水玲腦抽了麼?在這里這麼長時間了還分不清尊卑貴賤?還是說她又要耍什麼大牌?但是,看大家都坐下了,那自己坐不坐啊?
寧肅清似乎也看出了譚悠然的尷尬,微微一笑,對著譚悠然說︰「譚姑娘也坐吧。」
譚悠然這才放心坐下,同時對寧肅清的好感度大增。
顏水玲可沒工夫去管譚悠然的犯傻,直視面前的寧肅清,「二王爺,我真的是不明白呢,您想來見過的美女也算無數,怎麼就對我們玉香一見傾心了呢?」
一旁撫琴的玉香明顯琴音亂了,仔細一看還能看出臉上的紅暈。
寧肅清看了一眼玉香,那眼神中滿是深情。「因為她的氣質與那些庸脂俗粉是不同的,況且她的純淨,美麗,善良也都是吸引我的地方……」
北陸羽已經被肉麻的起雞皮疙瘩了。這個二王爺,還真是什麼都說,這麼肉麻的話也能這麼淡定的說出口,是自己思想太含蓄了?人家寧國表達感情一直這麼露骨?
北陸羽可不認為自己是含蓄的人啊。
當然,不光是北陸羽,譚悠然也沒想到寧肅清真的就這麼直白的回答了顏水玲的問題。要是換做是自己,都不鳥顏水玲這個破問題好不好。難不成這個二王爺真的是對玉香動心了?什麼都不在乎了?
不過顏水玲可不這麼想。
自從見識了皇後娘娘那高超的說喜歡誰就喜歡誰,說陷害誰就陷害誰的演技後,她就相信了一切感情都是能裝出來的呀,何況寧肅清還是她的兒子,有她的優良基因和遺傳。
「那二王爺,您是要娶我們玉香回去,做妾?」
「不,我要迎娶她做我的王妃。」
寧肅清說著竟然站了起來,走向玉香,一臉深情︰「做我的王妃好麼?」
玉香的臉更紅了,甚至都不敢直視寧肅清盯著自己的眼楮,完全是一副少女情竇初開的樣子。這個狀態顏水玲在譚悠然身上見到過。
在她初次跟校草告白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不同的是玉香的是充滿女子嬌羞的美感,而譚悠然那個狀態直接讓顏水玲連做了三天噩夢。
這差距也太大了。
玉香躍世羞澀,寧肅清離得也就越近到最後顏水玲終于受不了的,難道讓她是來看他們倆眉來眼去的麼,也太過分了。
顏水玲干咳一聲,讓寧肅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回到了座位。不過目光卻一直在玉香身上留連。同時顏水玲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玉香同樣也在偷瞄寧肅清。
這可難辦了,玉香看來是動情了。
這也難怪,人家寧肅清本來就英俊瀟灑,況且還貴為王爺。這個放到現代不久是眾女夢想中的活月兌月兌的高富帥麼?這樣的男人,有主動去追求自己,那誰都難對其無動于衷。況且玉香還是個情竇初開的。
那這郎有情妾有意的,自己還摻和個什麼勁啊?
顏水玲突然感覺屋里的其他人都是電燈泡屬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