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睡覺對顏水玲的病情狀況相當不好,但是一劍也不能讓她整夜不睡覺。在堅持了幾個小時之後,顏水玲終于堅持不住了。將手中的草藥直接扔進了火堆里,自己一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樣子,倒頭就睡。
一劍也並沒有再去叫她,看了看外面呼呼的寒風,自己將剩下的干柴都放入火堆中,自己拿起劍走到洞口,將劍抱在懷中,靠在洞口也微眯起雙眼。
但是才不到幾分鐘,一劍的雙眼就猛的睜起,看向洞口外面的黑暗中。
在那片樹林中,他感到了危險的氣息。
烏雲將最後一絲月色遮住,大地完全陷入了黑暗中。而一劍的雙眼卻更加凌厲,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樹林中。
三個鬼魅的身影從樹林中竄出,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意思,但是那種速度卻也讓他們根本就不用隱藏。
一劍只是感覺一陣風拂面,三個身影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也在同時,下意識的情況下,一劍懷中的劍已經出鞘。首先反手架劍,直接接住了只砍向面門的長刀,左手一張,渾厚的內力直接從掌心迸出將自己左方攻來的長鞭的殺傷力完全卸掉,再輕松卷在手上,左手一發力帶動長鞭將人一起甩向面前拿長刀的人身上。看似一劍並沒有發力,可面前兩人卻直接被甩出了三丈開外。
解決掉面前的人,一劍將右手長劍再一橫掃,右邊沖向他的人也瞬間後退。那行動像閃電一樣迅速後退。卻並沒有管自己被甩在一旁的同伴,而是像猴子一樣直接攀上洞穴的岩壁,以人類無法想象的準90度直角直接調轉方向,沖向洞穴里面。
一劍冰冷的臉上終于露出了表情,眉頭一簇,腳下發力,也像閃電般沖了進去。
對方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里面的那個小丫頭
就算她是自己擄來的,一劍的本意也只是想用她來引來北陸羽,絕對沒有傷害她性命的意思。甚至他還有一種想法,那就是人既然在自己手里,那安全也必須要由自己負責。
所以,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一劍還是必須要保護她的安全。
一劍正追,身後又是一股殺氣,一劍皺眉,不得不回身去擋再次襲來的長鞭與長刀。那持鞭持刀的兩人完全不是一劍的對手,但是卻窮追不舍讓一劍月兌不開身。
這下糟了,不知道那個丫頭怎麼樣了。
一劍在外面一邊抵擋一邊想辦法月兌身,里面的顏水玲卻已經完全醒了,一臉茫然的看著面前蒙面的黑衣人蹲在在自己面前,手中的匕首正好逼到自己的動脈上。
這,又是來殺自己的麼?不對啊,他既然是殺自己的,直接給自己一個痛快就好,何必要搖醒自己呢?
顏水玲細細想過,覺得對方的目的並不是殺了自己,最起碼不是現在要殺了自己,也就略微有些冷靜下來。眼神由惺忪茫然恢復到了冷靜睿智,直視面前人僅露在面罩外的雙眼。
「你要干什麼?」
對方似乎對顏水玲不尋常的淡定略微震驚了一番,手中的匕首卻絲毫沒有挪動位置。聲音在面罩下發出來悶悶的︰「帶你走。」
好吧,又是一個要帶自己走的。顏水玲就不明白了,怎麼自己最近殺身之禍這麼多,一有事不管是不是針對自己,躺著也中槍麼?
「帶我去哪?」
顏水玲一邊挑眉詢問,一邊暗暗郁悶怎麼那個冰山帥哥不見了?看情況面前這個和冰山帥哥應該不是同一路的,怎麼對于他拐帶來的人質,他就不應該負點責任麼。
但是外面的兵器交接聲和打斗聲,馬上讓顏水玲也明白了一劍也陷入了苦戰。
這回又要完蛋了麼?
那蒙面人並沒有回答顏水玲的問題,在顏水玲眨眼的功夫,對方已經不知道什麼獎匕首收回將自己抗在肩膀上飛奔起來。、
說實話,顏水玲在他的肩上的感覺和當時在受驚的快馬上飛奔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跟要死了一樣。
顏水玲清楚看到,一劍在看到自己被擄走時拿剎那的無奈神情。
當然,也也許是自己的錯覺。畢竟表情這種東西不適合那個面癱。
蒙面人扛著顏水玲跑的飛快,顏水玲看著幾乎眨眼的功夫就離自己老遠的洞穴,心想怎麼招自己還沒跟面癱告別呢,這也太沒禮貌了。
或許是顏水玲被綁架都習慣了,也就是她在此時還有心情吐槽。
一劍看著顏水玲被對方的人擄走,心中一怒。手中所甩的劍花招招致命,讓那持鞭持刀的兩人完全抵擋不住。畢竟自己接受的命令只是擄走那個女人就好,沒有必要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況且,自己二人加起來才能勉強壓制住這個用劍的男人,現在對方發怒了,他們完全沒有理由再做停留。
二人默默達成共識,同時給了一劍一擊,趁一劍抵擋的時候,同時抽身一退,也都動用出自己的最大速度,向森林中逃去。
一劍見二人已走,腳下一蹬,絲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不得不說,對方的速度的確快,一劍也不得不全力運功才能保證自己能短時間追上他們。不過追上他們容易,追上已經被帶走的更前面的顏水玲就有點麻煩了,相必這兩個難纏的家伙也不會那麼容易放自己過去,就算自己可以解決他們,可是那又會耽誤一些時間。憑對方的速度,等到自己解決一切的時候,顏水玲已經不知道被逮到哪里了。
一劍正在那里斟酌,突然精神再次緊繃,看向遠遠的前方,緊鎖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仿佛解決了心頭一大難題。一劍再次將目光收回,將功力用到極致,騰身一躍落到兩人面前。
長劍一掃,帶起落葉漫天。一劍輕抬眼瞼,目光也像他手中的劍般鋒利射向對方二人。
「現在,你們該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