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子離半眯著眼,很是配合的撲了過來,我未曾會意到他的意圖,只是木然的看著這熟悉的俊顏越來越近,听著自己咚咚有力的心跳聲,四目相對,我艱難的咽著口水,思慮著這個時候是該閉上眼楮作羞澀狀還是直接勇猛的湊上去,那誘人的嘴唇確咧笑開來,桃花眼對著我眨了又眨︰「你果然是對我垂涎已久,本少爺就勉為其難,答應你了就是」
「你這變態」惱羞成怒的人使出渾身力氣推開這可惡的男人,他被我推倒在地,臉上還掛著那招牌式的浪笑我悲催的意識到自己又一次成功的被他捉弄,偏偏每一次都還像個傻子似得配合著。
隨手抓過身旁的枕頭就朝他丟去,他微微一偏頭,伸出手輕而易舉的就接住了這凶器沖著我挑釁的笑道︰「上次是肚兜,這次是枕頭,何必這麼麻煩,干脆整個人扔過來還省事些。」
我狠狠的咬著嘴唇,掀開被子光著腳丫就準備沖出去,哭喪著急呼著︰「師兄,師兄快來帶我離開」
夢子離早已欺身上前,伸出那修長的胳膊緊緊的摟住我,緊得讓人有些踹不過起來,任我怎麼掙雜都徒勞無用
「放開你究竟要怎樣?若是要找樂子,請少爺換個人,惜惜沒那個義務奉陪」我厲聲質問道。
別真以為你調戲的是一只病貓,我睜大眼楮狠狠地瞪著他,看清楚了,這可是一頭未發怒的老虎
「哦?有何不妥?你不也樂在其中嗎?」。他對著我笑彎了眼,眼楮都快眯成了一條縫這人根本就不買帳,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偶的天啊他是那只眼看見我樂了正當眼淚都快被他氣出來時,那廝終是覺得差不多了,收了笑意,溫軟下來柔聲道︰「惜惜,什麼都不用說,我大概知道一些,知道你心里的苦,你的迷惑。」這人變臉之快,真讓人自嘆不如
我的臉抽搐著,心虛的問道︰「你都知道什麼了?」
他低著頭把臉埋在我的脖子處不停的蹭著,弄得我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打破此時的這種談話氣氛。
「就讓一切從那一晚開始吧,從惜惜落入我懷里的那一刻開始。」他說話時吐出的溫熱氣息落在頸間,蘇蘇麻麻的,好不難受。
「什麼意思?」我的思維不停的圍繞著這句話轉啊轉,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只是感覺這話很熟悉。
他那不安分的雙手開始在我腰上動來動去,弄得我更加難受,那手的主人似乎對沒有遇到阻攔很滿意,心情大好,臉上笑意愈濃,藍色的雙眸沒了往日的冰冷,只是抬頭專注的凝視著我︰「不管你真正的身份是什麼?羽家小姐也好,縹緲峰的小七也罷,或者更多。對于我來說只是撿來的惜惜。沒有其它。」
說的人滿臉柔情,听的人更是感動,忘乎所以,月兌口問道︰「你都知道了?我不是真正的羽君影。」
他靜靜地看著我,沒有馬上言語,似是沉侵在往事當中難以自拔。時間好像突然令人驚奇地放慢了腳步,屋子里一陣寂然。
不知何時,他的手已交纏在我的手上,眼里竟然有著一絲哀傷,柔聲道︰「想起來一些。」
他這話回得有些莫名其妙,明顯不對題還有眼里那抹傷情更是異常詭異。心底萬分不安,那感覺就像自己深處在一個迷霧叢叢的境地,困在其中,很是難受
我的手不小心顫了一下,想要縮回來,他瞥了我一眼,眼中亮起了警告,我再不敢亂動,任由他交織著。
「還記得那織魂盞嗎?」。夢子離耐心的引導著問道。
我不停的平復著內心的不安,深吸了一口氣才稍稍鎮定下來,有些自嘲的道︰「自是記得的,那日還差點因它失了性命。」
他咬著呀沉者臉道︰「不會的那種鑽心的痛一次都讓我生不如死,再不會有了。」
總覺得今日他有些恍惚,明明是和我交著心,但那神情那語氣仿若是透過我看向另外的人,一個讓他放在心底疼惜的人,我有些酸楚,很清楚的意識到那時林子遇襲,才和他相識的羽君影絕不是那個讓他生不如死的人。
不知為何我的心口又開始絞痛,他說這話時仿佛在努力的抑制著什麼,語速很慢,確字字珠璣。重重的擊打在我的心上。腦袋里面一陣混亂,很多畫面一散而過,確什麼也拼湊不出來,我抱著頭痛哭的叫了起來,額頭上不停的冒著冷汗。
夢子離面上滿是心痛,急切的把我擁入懷中,不停的安撫著︰「你是想起了什麼嗎?本是不想告訴你的,誰料你疑心變得這麼重,非得問個清楚才肯作罷」
我孱弱的躲在他懷里,不停的揉著腦袋,在他懷里能讓我異常的安心,莫非是戀上了他的懷抱?
他緊緊的握住我揉腦袋的手,目光堅定,似是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從今以後你只要相信我就夠了,我自會弄明白一切的,我只要你站在身旁,不要逃走」
「相信你?」我疑惑的重復道,有人也曾對我說過這樣的話,是了,那日在縹緲峰,清遠也曾叫我相信他,也曾說過一切從花神廟開始。可是我最終還是讓他失望了。
此時又該信他嗎?
正在我躊躇間,他已在輕柔緩慢的揉著我的太陽穴,緩解了那疼痛。我有些感動,難得他還能如此細微。平時捉弄我是事實,可是關鍵時候確能讓人如此窩心
「我記得惜惜說用她的一個秘密交換我的一個秘密。」他微微一頓,清澈的眸子望向我,似是在等待著我回答。
「不錯,希望三少也能坦誠相待」我微微點頭,示意他說下去。反正我已告知自己不是真正的羽君影,是你自己不要我繼續說下去的,不然我還能解釋的更詳細一些,這可不能怪我
他慵懶的一挑眉,慢慢地說道︰「其實那晚不是你我第一次相見。羽家二小姐,早就名聲大起,想不知道都難」他有些自嘲的說道。
我並未接話,認真的消化著他的話,之前就認識?那他剛才說的一切從落入他懷里起是什麼意思,莫非他真的知道我是穿過來的?我趕緊搖著頭否定著,不會的你最多也能猜到我是魂魄附體吧。穿越這種匪夷可思的事情定是始料未及的。
他似是讀懂了我心中的疑惑,輕笑了一聲道︰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又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呢,何況還有織魂盞,誰又能料到它竟有如此奇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