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入客棧,身後的人群依舊熱鬧,貌似是官差來了,長青也擠出了人群回到客棧。
依次坐下點了早餐,也不用孟安斯開口問,長青已經稟道︰「那女子死得可疑,臉上千瘡百孔,面目全非,若不是那身衣服還有身形怕是無人知曉她是誰了。」
「千瘡百孔?面目全非?」秀兒捧著熱粥的手一抖,差點灑了出來,「小姐,外面好像很危險的樣子……」隨便就有女子被殘忍殺害……
艾尋自然知道秀兒口中的外面指的是皇城以外的地方,放下咬了一半的包子伸手拍怕她的小臉,道︰「秀美人不怕,我們都在呢。」現在世道太平,這種事只是少數。
秀兒搖搖頭,「小姐,我不是害怕,只是覺得這樣對待一個女子太殘忍了些。」她究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殘忍?」有些生硬的聲音,來人似是不怎麼習慣講普通話的樣子,艾尋等人轉頭,卻是那個被疑是混血的女子。
秀兒蹦起小臉警戒的看著她,她卻還是之前那般只盯著孟安斯,笑道︰「你覺得殘忍嗎?那女人婚前不敢向喜歡的人表示什麼,婚後又念念不忘,現如今愛慕的人要成親了,她丈夫也予她休書一封,死亡豈不是最好結局?」
她說得輕巧甚至還微微帶笑,艾尋卻是心里一陣反感,人家再怎麼樣也與你無關好吧,而且至于要她死嗎還死得這麼慘?小三神馬的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孟安斯沒有回答並且不看她一眼,像是未听到一般自顧自的享用早餐。那女子並不在意,甚至據綺兒觀察雙眼似乎還亮了一些?
只見她屈起右手,把掌心貼在左肩,微微彎腰自我介紹道︰「天山離宮,音芽娑。」然後雙眼直直的看著孟安斯,不用說,是在等他自我介紹。
而孟安斯听到天山離宮時,終于瞥她一眼,只是依舊沒說話,一旁的長青一臉若有所思。艾尋站起身想到孟安斯面前擋住她帶著濃濃侵略意味的視線,這人直勾勾的眼神實在讓人不爽!
孟安斯卻攔住了她,長青往前一步,板著臉道︰「這位姑娘請自重。」這話對一個女兒家來說頗為嚴重,但那音芽娑卻毫不在意的樣子,還挑起嘴角道︰「我們有緣分。」
然後怡然自得的轉身帶著她那個少女和阿婆走了,表現灰常淡定。留下被打擾甚感掃興的艾尋幾人,艾尋狠狠的皺眉,道︰「猿糞猿糞,送你一大坨!」
「不要讓她接近你。」孟安斯道。
「嗯?她難道還想殺了我搶走你?」艾尋開玩笑的翹著嘴唇模模下巴,「完全有可能啊,剛才听她言語定是心狠手辣之人。」
「小姐……」綺兒憂心的拉住她。
孟安斯眼角微抽,捏過陷入腦補的某人下巴,道︰「不要忘了我是誰。」當他戰神王爺的身份是擺設啊輕易讓一個女子擺布?況且長青*是死人嗎?
綺兒秀兒一听便完全放心了,在她們心里王爺是無敵的,何況一個小小女子,而且她們也堅信王爺是不會看上那人而棄了小姐的,明顯小姐比她好多了啊。
*明顯沒有艾尋她們的腦補能力,只是語氣平淡道︰「天山離宮在江湖上極少現身,但是沒人會忽略她們,因為里面全是女子並且擅長毒蠱,雖不曾留下作惡事跡,但也絕不會是好相與的人。」
「擅長毒蠱?」艾尋眼楮一睜很是吃驚,傳說中的毒蠱之術啊!感覺很神奇的樣子~好想見識一下……
「毒蠱之術防不慎防,只是不知這音芽娑是離宮里什麼人,我們還是小心為妙。」長青很是嚴肅的說道。
「要是能見識一下就好了=v=~」艾尋一臉向往,馬上忘記了剛才的不悅。
孟安斯想到什麼似的雙眼一眯,長青也臉色一變,道︰「外面那死狀可怖的女子極有可能是音芽娑的所作所為。」
「納尼?!」不是吧!心狠手辣神馬的只是她隨口亂猜的!難道那音芽娑之前看上了那什麼李XX然後各種殺人滅口?于是艾尋驚悚的想象了自己的結局。
*也蹙起秀眉,道︰「听她剛才言語,確有可能。」*語氣里雖然沒有表示厭惡,但明顯也是帶著反感的。
「小姐,你對這個可千萬別有好奇心啊……」秀兒雙眼水汪汪的看著她。
我也一點都不想見識,綺兒縮縮脖子在心里道,起身輕輕推開窗子露出一條縫隙,「小姐,外面下雪了~」
「主子,這場雪恐怕會下上一兩天,出行不便,我們在青花城停留兩天?」長青詢問地看向孟安斯。
昨天杜凡傳來消息,說是在距此不遠的城鎮——盧臨城有疑似希羅郡主的行蹤,孟安斯便打算前往盧臨城看看,故長青有此一問。
雖然大家都不喜歡這半路冒出來打擾他們行程的音芽娑,但還不至于因為她而失去游玩青花城的興致,這兩日下雪正好可以趁機看看。
孟安斯點頭應予,邊搓搓艾尋微涼的小手帶著她上樓回房。艾尋掙月兌不得,只得眼巴巴的看著窗外,以表自己想玩雪的心情。
「不準。」孟安斯眼神也不施舍她一個,直接把人攬走。艾尋表示她一定是氣管炎!也許是「夫管嚴」??
艾尋很快就把音芽娑的事情忘得一干二淨拋諸腦後了,認真的搓著手烤火爐在房里悶了一天。晚間時候長青卻在門口攔住了一個少女,原來是那音芽娑的丫鬟執信前來。
「何事?」孟安斯淡淡開口。
少女微微笑一福身,雙手奉上一封信箋︰「奴婢玉壺奉宮主之命誠邀公子月下一敘。」
「月下一敘?」艾尋酸酸的撇撇嘴︰「外面正在下雪啊親~」況且天才黑不久好吧!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是夫妻,這音芽娑孤男寡女明目張膽的晚上約人,未免把她無視得太徹底了吧?
孟安斯不語,長青依舊門神一樣擋在她面前,道︰「姑娘請回。」
玉壺似乎並不意外這個結果,微笑從容的行禮退下了,也沒有提讓他們收下信箋什麼的。她和音芽娑的態度難得的讓艾尋心里升起隱隱的不安。
「你有沒有覺得她們有點奇怪?」好像所有事情都盡在掌握毫不意外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在有條不絮的發生?
「無須在意。」孟安斯把艾尋摟回房里就寢。
窗外飄著雪花,上等房間里暖爐烘得暖暖的,正是入眠好夢的時候,艾尋卻醒了。雖然孟安斯說不用擔心,她也完全相信孟安斯的能耐,但是,女人的直覺有些時候真的很不可思議,孟安斯不在房里,他的被褥已經涼了。
艾尋‘ ’地坐了起來,眨巴眨巴眼楮,模索著下床點上煤燈。房里的爐火燻得有點氣悶,艾尋披上貂裘斗篷推開小窗子,暖融融的臉馬上被寒風刮了一下。
她瑟縮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叫人去找孟安斯,這三更半夜的他不知干嘛去了,也許天亮了就回來了?
艾尋關上窗戶回到床上邊打瞌睡邊等,覺得自己真是絕世好妻子神馬的亂想一通。直到她的腦袋磕到床柱醒了過來,她才發現天已經亮了,而孟安斯,徹夜未歸。
臥槽死面癱不會是和人冰天雪地秉燭夜談去了吧?難道……是那個有著雪白皮膚雪女一般的音芽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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