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公子啊,多日不見愈發風采了。在下只是小病,就不勞公子費心了,公子若是病了,請先,在下先行一步。」莫離訕笑著撥開贏毅的手,拱手道。
贏毅卻是緊皺眉頭,盯著莫離離去的方向,過了好久才轉身道︰「冉公,那件事辦的如何?」只見剛剛還一副垂暮老矣的老翁,身子挺直,眼中精光四射。
「稟公子,事情已辦妥,絕無破綻。」那被贏毅稱作冉公的老者聲音朗朗的道,與先前的老翁聲音截然不同。「她來做何事?」贏毅听事情辦得差不多,便轉向莫離的話題。
「」冉公在贏毅耳邊一陣耳語,贏毅眼中有一抹算計的笑意露出,這件事比他預計的還要完美,而且目標自己撞上來,這樣自己的人就毫無損失了。「哈哈,辦得好,此事若成,那我便引薦冉公秦國司徒一職。」贏毅今日十分開心,所以說出話也顯得豪氣十足。
而冉公听此,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多謝公子,先在此祝殿下心想事成。」最後一句話顯然取悅了贏毅,贏毅笑的更大聲了。
而此時莫離正衣冠端正,上身挺直坐在一間茶館之中,自那日醫廬遇見贏毅後,莫離就有些未雨綢繆,快步趕回去將臉上的胎記描了又描,胸部纏上一層又一層的紗布,直到自己透不過氣才放心。
今日已是他暴露在雍城的第三日了,相信贏藜會很快找到她,其實自從她覺得殺不了贏藜後,她就產生退隱的心思了,只是偌大個秦國,怎榮她逃的出去。即便可以逃,她也不想從此過著一直逃亡的日子,畢竟贏藜的性格她還是比較了解的。所以歸結到一點,就是此事必須由贏藜放行才好,那她就必須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思前想後才覺得被贏藜找到,然後勸說贏藜這條路最好走,所以一早便又在這里守株待兔。
「莫賢士。」多日未听人這樣喊她了,乍听到還真是不習慣,不過這本來就是她所想的,所以也就認命了。「公子呢?」莫離裝作淡然,不動聲色的問道。
「公子正參加宮宴,今日是齊天使返國之期。」侍衛充分繼承了贏藜的特色,說話簡潔明了。
莫離听呂諾要離開,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前些日子,自己拼命想找他問清楚,可是見到他後才深覺是自己魔障了,現下呂諾要走,自己也產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
「走吧。」莫離放下喝到一半的茶,起身對那侍衛道。
又一次回到贏藜的行館,莫離感覺上好像過了很久,不禁苦笑起來,原本自己以為可能會懷孕了,雖然忐忑不安,可是卻另有一番期待。現在她終于明白,其實在不知不覺中,贏藜早就成為她心中另一個不可代替的人。
而這個原因也是促使她想要趕快逃離贏藜,她的心被言諾保護的太久,保護的太好,所以未曾真正見過什麼丑陋的事情。一個人從村莊到雍城,中間經歷的雖然算是她人生中最丑惡的事。雖然她閉眼忍耐了過來,可是卻沒有將自己的心變得生硬。
只是因為她的心還是太單純,太善良了。盡管極力的讓自己變得心狠一點,可是一次次的,因為不忍心而救人,因為不忍心而將自己陷入重重包圍中,最後還是贏藜拼著被砍了兩刀的代價救了她。
而現在自從贏藜說了那些話後,莫離知道她自己根本就狠不下心去傷害他,那個性格霸道卻會溫聲問自己「發生何事」的男人。
「阿嚏」一陣不知從哪里飄來的刺鼻氣息,莫離腦中瞬間眩暈了一下,然後才恢復正常,「玄壁,這是什麼味道?」莫離腦中有一閃而過的什麼,而那種味道還經久不散,所以才問在門外的侍衛。
「回賢士,此乃公子毅送殿下的旭,迎風可飄香十里。」因為贏毅送的這種花是花中極品,所以即便是普通的侍衛也知道它的大名,只是莫離卻頗為煩躁起來,這種花香她沒有感覺好聞,倒是有點刺鼻,而這種香味讓莫離腦袋有些莫名的脹痛,揮手讓那侍衛關門,細想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也沒有想太多。
直到晚上贏藜才來到行館,只是莫離現在已經睡下了,莫離剛剛逃走的時候,贏藜還未從那日自己失態的情況中清醒過來,听到她逃走了,第一個反應是就讓莫離死在外面好了,可是馬山卻又心驚于自己的這個想法。想讓莫離死的原因之一自然是莫離的才能,可是有一個隱晦的原因卻是他好像真的愛上莫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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