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猜猜哪個是我呢?」數十個男男女女一同說道。
贏藜微微皺眉道︰「莫兒,莫要如此調皮,隨孤回去吧。若是惹孤生氣,你知,並不值得。」雖然說話的聲音柔和,但是面色的冷厲和漠視那十幾個人的眼神都讓莫離感覺一陣心寒,但是要做的還是不能停止。
「公子,莫離只想問公子一句話。」十幾個人中的一個人扔出一張被布帛卷起的什麼,贏藜一只手張開接住,打開一看臉色才有些微微變化。
「所問何事?」贏藜將手中的毛皮塞入衣袖之中,額頭上隱有青筋冒出,卻是竭力忍著的怒火。
「公子,為何如此對待莫離,公子曾經信任過莫離嗎?」。十幾人又是以同樣的口吻問道,看起來都是那樣的糾結那樣的傷心,讓贏藜也無從尋找到底哪個才是莫離的真身。
「最後一遍,隨孤回去,孤既往不咎,否則後果自負。」贏藜的心情顯然已經被激發到極點,漠視一切的神情冷然道。這句話讓在場的十幾個人都臉色發白起來,這幾天這些奴隸被覓裳教導的已經頗有些榮辱不驚的味道了,可是在贏藜面前卻還是如此不堪一擊。
這些奴隸用幾天的時間來學習這幾句話和這一系列的表情,所以一致便是覓裳給他們的任務。而他們做好的報酬就是各自的契約被贖回,他們都是一些無人關心的奴隸,若是能贖回契約,那便相當于不用再做奴隸了,這些報酬便足以讓這些奴隸爭相來模仿莫離,只是奴隸本性還是沒變,所以贏藜的威壓一出,這些奴隸都顯出一副驚恐害怕唯唯諾諾的神色。
隱藏在暗處的莫離見狀倒是十分看好其中一個男奴隸,雖然能看到隱藏在袖中的雙手正緩緩握緊,但是只有那個男子是沒有顯出什麼驚恐的神情,讓莫離有些沉下來的心又高高的升了上去。
「那公子只需回答莫離,這張信紙可是公子發出的?」十幾個人雖然都很害怕,可是為了自由,還是不怕死的眾口一致問道。
「是。」莫離了解贏藜的習慣,知道贏藜不屑于騙人,做過什麼只要被發現就會承認,但是若是沒有發現,他自然也不會特意說出來。
听贏藜明確的答案,莫離的心一截截冷了下來,他連解釋都不屑。硝制的毛皮上寫的是「令莫離尋孤行館中的一封密件交與你」,跟贏藜一樣的字跡,少數人可用的秦國「信紙」。原來她還懷疑是不是贏毅想出來的招數,畢竟蕭天卿那樣弱是不應該的,卻原來真的是贏藜,一切似乎都開始清晰起來,而她這次更是堅定了一定要走的決心。
正在這時,最後一個奴隸開始調轉馬頭,緊接著一個個都調轉馬頭開始朝著後面的那條路趕了過去。
找贏藜談判的地方是離那分叉大概有一百米的距離,這些人只要打馬前進,只需幾息的功夫便能趕到分叉,這樣他們存活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
而贏藜見狀也吩咐著周圍的侍衛一同追趕,轉眼間那十幾個奴隸便分撥四路趕向不同的方向,贏藜停下追趕,卻是下達命令道︰「追上這些人,一個不許少。」「諾。」身後為數不多的侍衛在馬背上躬身道。
雖然這些侍衛的人數較少,但是畢竟是一直跟隨在贏藜身邊的,所以即使是隱在暗處的莫離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這些侍衛無一不是經過戰爭的將士,雖然不敢說以一敵百吧,但是對這些奴隸以一敵十還是可以的,贏藜一聲命下,這些侍衛身下的馬箭一般飛速行進追趕過去。
莫離隱藏在樹叢中,直看到贏藜追去,莫離才轉身騎馬而上,卻是朝著雍城城內趕去,既然贏藜知道今日自己會離開雍城,那覓裳想必就危險了,畢竟知道這件事就意味著連覓裳都暴露了。
莫離絕不會放任覓裳不管,所以當前先趕回雍城想告知覓裳先隱藏起來,等安全的時候再出來。
身下的馬品種很好,只是莫離對這些不太了解,所以也不知道它叫什麼,不過覺得既然是駱敷給的,想必應該不會差很多。
馬的速度很快,幾乎一盞茶的時間便趕到食為天,只是卻令被馬速顛簸厲害的莫離一陣頭暈,暗自想到之前贏藜一直要教自己馬術卻被自己連連找理由推辭了。
那時候卻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想要靠騎馬來逃離贏藜。趕回食為天的時間很短,只是看著緊閉的食為天大門,莫離背脊突然感覺到一陣收緊,壓力驟增。
莫離緩緩轉回身,四周早已經被侍衛包圍,便在此時侍衛分開一條只能過一人的小道,贏藜一身凌厲的緩步走向莫離,一步步加大壓力,令莫離心髒跳動的速度也加快不少。和莫離相互對視一眼,贏藜默然的冷聲開口︰「莫兒,孤生氣了。」
莫離卻是展顏一笑,眼神卻是極度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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