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何你如此駑定孤不會統一七國?孤之能,莫離之才,統一七國只需要時間而已,莫賢士就如此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贏藜現在的樣子好像一個在談判專家一樣,淡定卻犀利。
「並非我不相信自己,而是我根本不會幫你。」莫離忍住心中的陣陣刺痛,只是身上的痛還是讓她臉色發白。
「莫賢士,既然孤稱你一聲賢士,賢士便應該知道孤的意思,無用之人,孤絕不會留。」贏藜起身拂了一身的灰塵,隨即便如此高高在上的側身看著莫離說道。
莫離卻是搖搖頭,只是剛想說什麼,腦中驀然一痛。贏藜正等著莫離的話,誰知莫離半天不吭聲,轉回身低頭仔細看向莫離,因為一開始莫離是有些微低頭的,所以贏藜沒有看清楚莫離的神情,現在再看莫離卻是蜷縮著身子,雙手抱著頭,卻倔強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牙齒緊緊咬住嘴唇,好像正在忍受著什麼非人一般的疼痛一樣。
贏藜大吃一驚下沒有繼續維持自己的淡漠,而是上前一步,蹲在莫離身邊,手握住莫離的肩膀︰「你哪里受傷了,感覺如何?」慢慢的,贏藜感覺莫離顫抖變得輕了起來,正要再出口,卻見莫離一抬頭,張口一口血正噴到贏藜的胸膛處,然後萎頓在贏藜懷中。
「她如何了?」一路打馬趕回行館,贏藜看著一臉蒼白的莫離,心中無限緊張。找來自己的私人醫師,為莫離看後,才有些緊張的問道。
「公子怎可著以如此衣冠見人,為一個女子行魯莽之事,公子不覺得公子表現過甚嗎?」。那個滿臉老年斑,留著幾根胡子的老頭正撫模著自己的那幾根胡子斥罵道。
現在的贏藜還是那件衣服,胸口處有絲絲的冰涼,卻是莫離的血沾上了贏藜的胸口,涼涼的。而他的心卻脹脹的,有針扎一般的感覺。
現在的贏藜有罵人的沖動,但是想到眼前老人的能力,只得重新換了衣冠,再次返回時,才又開口問道︰「她如何了?」
「微受刺激,心神過激罷了,只要不思考什麼便無大礙。」老者見贏藜換了衣冠才顯出一絲滿意之情,只是馬上又皺眉道︰「但是現在她的狀況不容樂觀,之前頭部應受過重擊,如此之後又中毒,若是頭痛時無人在旁,可能會就此死去。」
贏藜听此緊皺眉頭,會死去嗎?贏藜有些心神不定的問道︰「若醫治呢?」他從來不知道她犯病時會這麼痛苦。原本以為可以忽視的,可是看她那樣失去生機的躺在榻上,他的心整個揪在一塊,原本只是一抽一抽的角落在慢慢蔓延至整個心髒,他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在絞痛,那樣陌生的疼痛。
「五成把握可得醫治。」
「若是治不好會如何?」
「會痴傻一生,或者直接死去。」听此話,贏藜身子微微一顫,不自禁的倒退兩步,前些天他便知道了不是嗎,五成把握已經是高的預測了。若是她沒有那麼幸運,直接死去,他搖搖頭,她是他的人,她絕不能死。
初見莫離,微風輕吹,衣衫飄飛,半面妖嬈。贏藜站在駱敷身邊,攬著駱夫人听她講曾經與莫離初遇時的趣事,莫離嘴角含笑,只是贏藜還是從她眼中看到一抹隱晦的殺氣,那時候贏藜並沒有多余的感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句形容還是莫離後來教給他的。
後來莫離漸漸在軍事上展現出她獨特的軍事才能,這才讓贏藜對她產生了一定的興趣,只是隱藏在興趣中的卻是對莫離的防備,她靠近自己的目的亦是贏藜探索她內心的興趣。時間越長,贏藜就越是了解莫離的為人,她絕不是一個可以為了名聲或者金錢勢力便讓自己屈就在一方土地上的人。這也讓贏藜對她產生一種由衷的贊賞之情,只是防備是無論如何不會少的。
後來自己試著改變一下對莫離的態度,好似听從了莫離那些對自己建議的話一般,而他也感覺到莫離對自己的情義也越來越深,很多時候,他都能從莫離的眼中看到糾結的情緒。至于後來,溫柔的情緒漸漸佔領了莫離的眼神,莫離不再露出那樣恨的表情了,那時候贏藜還是沒有多余的感覺。
直到後來,贏藜在不經意間看到莫離對駱敷露出的表情時,贏藜才又猜測是不是莫離喜歡駱敷,這種猜測讓贏藜很是不喜,駱敷和他相遇相知成婚,歷時十七年。那種情分,還有駱敷在贏藜心中的低位,可以說是無人能比。
而贏藜自是將駱敷當做自己禁臠一般的存在,莫離正好一腳踏在上面,所以贏藜最後才忍不住以另一種方式警告莫離。可是越是靠近,贏藜越是發現莫離身上那不由自主散發出來的魅力。
就在那時候贏藜萌生出一種想要將莫離留在身邊的想法,即便是當做自己的男寵也要留在自己身邊。一直以來,贏藜是一個極度厭惡那些擁有男寵的男子的,可是現在自己竟然萌生出同樣的念頭,這讓贏藜也著實糾結了很久。
自從那晚情不自禁的一吻,贏藜竟然如著了魔一般,而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那些一直在自己身後的老人也看不過去了,紛紛要求請辭。只是因為那個禍亂人心的男寵,那時候贏藜便清醒了過來,一個男子,即便有天大的才能,也不能讓自己如此入魔,自己不應該為一個男子如此費心費力。
可是莫離中毒,他卻知道他的心有多慌張,後來知曉莫離其實是女子後,他不知道有多開心。可是想到身為男子,且並不是極美男子的莫離都讓自己如此失態,那身為如此美麗女子的莫離,那會是何等的禍水。
十幾年前,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得美人一笑,致使周朝覆滅。雖然不知道那褒姒有多美,但莫離的美想必絕不輸于那褒姒吧。想到這些,贏藜便又一次提醒自己,莫要重蹈覆轍,這句話也是莫離告訴自己的。
雖然一年以來,自己一直對她存有疑心,然而莫離還是毫無察覺的佔據了贏藜心里的一個角落,即便如何費力拔除也沒能將之祛除掉。
而現在,他看著莫離一張慘白的小臉,心中也如翻江倒海一般,翻涌不息
今天又找了一下東周的歷史,發現自己寫的偏了好多。本來想寫公元前650年左右的,周幽王是公元前770年左右的,寫偏了一百多年,不過為了營造場景,只能這樣寫了,先在這里打下預防針,咱沒有不尊重歷史啊票票和收藏,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