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諾尋了兩日才真正找到莫離的下落,原先莫離與燕文濤所在之處只空余莫離和燕文濤平日所用之物,而佳人卻早已不知所蹤了。
這時的言諾正有些忐忑的站在莫離和酒劍所住之處,神色很是糾結,他根本就不知呂諾跟莫離說過什麼,又怎麼解釋這一切,難道還要再裝失憶?可是若說是呂諾假借自己之名,萬一莫離想要同時看到自己和呂諾,他又從哪里找一個呂諾給她?
「為何你會在這?」在言諾正站在酒劍和莫離現在所住的農房門外時,門突然毫無征兆的從內打開了,酒劍一張老臉皺成一團,看到言諾他真心不開心,所以自是不會給他好臉色。
「酒先生,莫離現在可在?」一邊躬身問道,一邊卻瞟見農院中莫離那飄逸的身形,只是話已經說出口,不免有些明知故問的感覺。
酒劍本來對他就沒好臉色,但是在院中的莫離也看到了言諾,所以他也不能在莫離看見之前將他趕走了。
「酒老頭放他進來吧。」莫離適時開口。畢竟在她心中言諾並不是豺狼虎豹,卻是她曾經最真心對待的人,即便他們不能在一起,但是還是朋友,當然,這也是莫離希望看到的。
「言諾,我們還是朋友吧?」莫離一邊微笑著將手中的汗巾遞給言諾,一邊問道。就連言諾都沒發現,他自己現在正滿臉的汗水,大早上的這麼多冷汗,無不說明著他的緊張,緊張到他都忘記去接莫離手中的汗巾了。
很久了,久到他都已經忘了,忘了顏兒這樣溫柔的神情,好似還在秦國那個農院中一樣,他們幸福的在一起的時候,顏兒答應要嫁給自己的時候。
言諾呆呆的盯著莫離看了很久,直到莫離舉著汗巾的手有些僵直,嘴角的微笑有所僵硬時,言諾突然上前抱住了莫離,莫離想要躲開很容易,但是因為言諾給她的那種熟悉而親近的感覺好似又回來了,所以她沒有忍心的躲開言諾。
「你…」莫離剛開口,言諾已經有些惶惶的道︰「不要說話,讓我好好抱抱你,我是言諾,你的言諾。所以,請不要再說還是朋友這樣的話了。」言諾又怎會不知道莫離的想法,只是他無法放手,他追了那麼久,那麼長時間,又怎會允許自己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呢。
「言諾,對不起,那日所說實乃我的肺腑之言。我並非想傷害你,我也不知會傷你至斯,但是我們還是做朋友吧,我還是很喜歡你的。」感受到言諾抱著自己的手臂一顫,莫離嘆一口道︰「但是並非以往之情,只是兄妹之宜。」
言諾手臂身體都僵硬起來,等了兩年,等的便是這句話嗎?眼淚瞬間溢滿言諾的雙眼,只是倔強的沒有落下,他就知道,自己放棄了那一刻,一刻便是永世的遺憾,之前不就是這樣嗎,自己放棄了,她跑了。自己又以另一個身份來到她身邊,結果又是同樣的結局。
可是他還是存有僥幸心理,他放不下她,就連現在莫離開口徹底的拒絕他,他也知道他是不會放手的,再也不會放手了。
「顏兒,我想起曾經的事了,你可否先听我一言,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好嗎?」。言諾還是抱著莫離,她不想讓她看到他眼中的脆弱,但是聲音卻泄露了他的不安。
莫離這時的身體也是一僵,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想起來了。她原先還想在他沒有那段記憶的時候,將那段情在他毫無征兆之際徹底抹殺掉,沒想到這麼快,那他是因為受到刺激了嗎?
不過想到自己身體中的記憶,想到那套劍法,她的心又冷硬了起來。緩緩的推開言諾,言諾沒有阻攔她的離開,最多則是心痛和難安。
「燕文濤,是你嗎?」。莫離檀口輕啟,念出這三個字。
之前莫離就猜測言諾是燕文濤或者周玉景二者其一,但是周玉景分明還在昏睡之中,而燕文濤和言諾卻沒有遇見過,這不得不讓莫離對其產生懷疑,而且看言諾現在眼中的深情,竟然和她腦海中的燕文濤慢慢的重疊成一個人,難道他就是燕文濤?
這個想法將莫離雷得外焦里女敕的,當然這個也是因為莫離覺得她一直在心中無條件的原諒或者無條件的相信燕文濤的真正原因,也是莫離無法相信的,燕文濤就是言諾。
果然言諾看著她的神情變幻莫測,輕聲咳了一聲,聲音略帶嘶啞的問道︰「你看出什麼了嗎?或者你希望我是燕文濤嗎?」。
這個神情落在莫離眼中自是答應的神情了,莫離緩緩的搖搖頭,然後很認真的看著他︰「我不管你是何人,但是你永遠是我的言諾,只是曾經的,希望你能釋懷,我們已經過去了。你可以追求你的真愛,但是莫再來尋我了,我說的那句‘必取你性命’是對燕文濤所言,若你真是他,我便再說一句,我們從今往後恩-斷-義-絕。」
言諾不知怎的,听到這句話沒有感覺壓抑,反而是心中一松,然後真誠的看著莫離︰「顏兒,我不知你所說的燕文濤是何人,我並非燕文濤,所以那些話與我毫無干系。顏兒,只要你回來我身邊,我便隨你一起浪跡天涯,永遠不理世事,這句話永遠都不會變。我現在這樣說,你可否原諒我在你生命中空白的兩年?」
莫離現在真的思維混亂,既然不是燕文濤,周玉景又在屋內,那這個言諾真的只是自己單純的言諾?可是他說的話自己又怎麼能答應呢。
「對不起,這兩年我以為你去世了,所以一直想替你報仇。」不理會言諾那喜形于色的表情,莫離接著淡淡的道︰「可是我亦無法再愛你了,我已經愛上他人了,時間改變了一切,所以只怪我們有緣無分。」說這句話時,她的神情也黯淡了不少,這句話其實對贏藜說才是更為確切的,因為他們才是真的有緣無分。
言諾徹底石化,「愛上他人了」「愛上他人了…」那他怎麼辦,他堅持了那麼久,這又算什麼。那些曾經受的苦,那些曾經差點熬不過去的日夜。
「你可知我為了你…」言諾開口問,可是話到嘴邊卻無從說起。他是因為想要將自己身上的傷治好,但是他又怎麼能用言諾這個身份說這些話呢,他無法解釋,解釋下去的結果就是一層層剖析後的真相,而對于自己的欺騙她會原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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