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姬莫離 第一百四十三章趙澤過往

作者 ︰ 喜笑顏開

趙澤目光一稟,他突然想到,他還瞞著莫離一件事。不過轉而趙澤又恢復心神,然後隨意的道︰「我們先去晉國待你生下孩兒,我們便游歷天下可好?」他們都不知道,趙澤一語成真,只是到時卻是另一種游歷。

「嗯。」莫離點點頭,然後接著問道︰「那孩子出生後我們先去哪里呢,齊…國?」這句話卻是大有含義的,因為趙澤額上已有隱隱的汗水。

「莫離,我…」趙澤不好意思的放開莫離,然後讓她面向自己,然後一臉真誠的看著莫離︰「我有事瞞著你。」

「嗯,說吧,你和酒劍到底什麼關系?」莫離其實早有猜測,只是懶得說。可是現在她和趙澤的關系如此明朗了,所以她才想到以往一直沒有操心過的事,就是趙澤一直無緣無故的消失,卻總能在自己無助時出現。

「我就是酒劍…」趙澤一句話驚得莫離嘴巴微張,有一種魅惑自然生成。

「你…是酒劍?」莫離打量著趙澤,上看下看,趙澤和酒劍的差距分明就是天壤之別。

「嗯,師傅三年前便去世了。」趙澤又說出一個更加驚人的事。

「酒劍是你師傅?那兩年前,在食為天里的也是你?」莫離真的被雷到了。如果說趙澤化妝成酒劍還很難讓人相信,那麼說這出名幾十年之久的酒劍遠在三年前就變成了他人,那莫離就感覺世界玄幻了。

「然,我便是那時被贏藜所救,到秦國的。」趙澤撓撓頭,訕訕的說道。

「那你為何要扮作你師傅的模樣?」莫離頗為奇怪,她原本還想呢,這酒劍的功夫怎麼那麼浪得虛名的說,卻原來是換了內在。

看著莫離一雙鄙視的眼楮,趙澤臉上發紅,不過卻很堅定的道︰「我可是因為在劍術上太過天才才會扮成師傅的模樣,而且我保護你之時,劍術與師傅已經不相上下了。」

說著趙澤便將他的曾經一一道來,這趙澤,的確是晉國貴族趙氏一族的,只是…

趙氏是晉國一個古老的貴族家族,雖然外表光鮮亮麗,但是哪個貴族沒有幾十件上百件的丑聞。而趙澤的故事便發生在一個並不光彩的丑聞之上

話說這家少爺侵犯了一個婢女,那家少爺便可以在外面強搶一個民婦,這種事在其他國家可能會得到社會的譴責,但是在晉國,這卻是風流雅士的作風。所以時間一長,哪個貴族沒點這些事就是不正常的行為。

趙氏也是這樣,二十四年前,趙氏當代家主強行佔了一個民間女子。女子家中其實早已有婚約,只是趙氏一族是什麼族?那可是趙王都很看重的家族啊,這女子未婚夫家和女子家自然都不敢有任何反抗的話。

而那被搶佔的女子則是一個在晉國周邊的農家女兒,天生媚姿,妖異的如同一顆罌粟一般。話說這樣的長相在晉國應當極為吃香,但是農家的夫妻兩個卻不是普普通通沒有見識之輩。他們完全知道如果自己的女兒被外人看到,那麼無疑的,將會成為上流社會手中的玩物。

在晉國,將自己的姬妾送于其他人的行為屢見不鮮,所以這對夫婦的想法也著實不錯。

而一直好好的保護著女兒的兩夫妻,也終于等來了女兒成人之際。為她精心挑了一個老實的農家男子。不僅因為門當戶對,更多的是男子的性情,兩夫妻都很喜歡。

可是世間總有不如意事,趙家當代家主趙文庭借宿這農家,當即便看到了天生媚姿的農家之女。話說,這女子還真是比較點背,藏了那麼久,最後竟然因為自己無意間的疏忽而引來了外狼。

女子被強搶回去,不久便懷孕了,那趙文庭對那女子卻逐漸冷淡了,之後女子誕下一個男嬰後,趙文庭竟然將那女子轉手送于他人。後來便有傳言道,這男嬰不是趙氏一族的孩子,這也是趙文庭將女子送走的原因,卻原來,那女子竟然與其他男子廝混出了孽種。

趙澤便這樣,被置在一個廢棄的小院落,只派了一個女婢照顧他,趙澤的長相跟其母極其相似,而小小的趙澤能活下來的原因,卻是因為趙澤的長相。

五歲的趙澤便被婢女賣了出去,趙家對趙澤更是沒有管過分毫,所以那婢女拿著賣趙澤的錢逃跑了。

從此後,趙澤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成為一個女子的禁臠。

五歲的趙澤懂什麼,他只會哭,他害怕,彷徨,但是生命也越發堅韌。之後他又過了幾年非人的日子,只是上天對他還算公平,他遇到了人生的一個拐點——酒劍。

酒劍聞名于世的是他的劍法,但是不為人知的卻是他同樣精通的佔卜之術和隱世的易容之術。

酒劍看到趙澤時,趙澤正陪在那女子身邊,只是酒劍喝的醉醺醺的,歪倒在地後,趙澤一時心軟扶了他一把,就是這一個無意識的動作改變了趙澤今後的生活。

因為趙澤上前扶了酒劍一把,然後酒劍下意識的抓住趙澤的手,想要甩開他的手時,模到了趙澤的胳膊。所以說,人生在世無意間做的每個善良的舉動都可能會得到上天的青睞,從而改變命運。

酒劍模到了什麼,當然是趙澤的潛力了。趙澤從小受了很多苦,但是這些苦也磨練了趙澤的性格,而趙澤的天賦又極佳,所以酒劍便找那女子將趙澤要走了。

女子算是有見識的,她認出了聞名于世的六大強者酒劍,所以甘心的將這個人間尤物送給了酒劍,而酒劍也沒有找事,直接離開了此地。

後來趙澤便隨著酒劍來到齊國,原先趙澤不叫趙澤,這是酒劍給他的名字,意喻著他福澤深厚。畢竟像趙澤這般難得的筋骨,雖然不能說是絕無僅有吧,但是也算是天縱奇才了。

而趙澤的心性並沒有因為幼年的陰影而變得扭曲,卻是變得更為堅韌,這也是酒劍看中他的原因。然後酒劍開始將自己的劍術教與趙澤,順帶著將易容術還有佔卜之術都教給趙澤。

趙澤確實是天縱奇才,無論在哪方面,他都做到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漸漸的,趙澤的名氣越來越大,但是酒劍的仇家也不少,自是不允許酒劍有一個這樣天縱奇才的弟子了。

然後便是一系列暗殺,之後趙澤更是在十六歲便踏入宗師水平,這也更加大了酒劍仇家對他的暗殺活動。

不過當初趙澤剛剛出師,所以他沒有先去處理那些暗殺,他充分的運用了敵動我靜的方案。這並不是因為他怕事,而是因為他要報仇!

直到現在他都對女子十分不喜,這個其實不僅是因為沒有找到可以匹配他的女子,還有一點,便是他的曾經。

當時的他只是一個小孩,他每次被那個女子抱在懷里**,每一次那冰涼的手指竄入他最為隱蔽之處,都讓他頗為恐懼,乃至于惡心。所以他極為討厭女人,因為他曾經是那麼惡心的女人的孌童。

甚至有時候那女子會和其他男子在一起,一同將他當做孌童玩弄,他很討厭這種被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感覺。而他出師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那個女子還有那些陪她一同惡心對待自己的男子們。

之後他更是用一種強勢的手段回了家族,不是他稀罕,而是正因為他鄙視,所以他才會想要奪走在他們眼中,對他們頗為重要的東西。可是唯一一件事,沒有成為他想象之中的,就是母親的死。

但是這件事明顯沒有給他多大的沖擊,因為母親這個詞從未出現在趙澤的記憶之中。後來在他二十歲的時候,對他沖擊比較大的一件事發生,酒劍大限已到,去世了。

他的生活從此變得昏暗難明,因為他早已將酒劍當做自己最重要的人了。但是有更為棘手的事,卻是那些等待著他的無窮的暗殺。

以前有酒劍幫他,所以他沒有意識到解決那些暗殺的難度有多大,直到有一次他重傷差點致死才將暗殺的敵人殺死後,他才知道事情的棘手性。

後來他便用了酒劍的易容術,將自己易成酒劍的模樣,直到有一次他的大意讓他在秦國受傷,被贏藜所救,但是在一個尷尬的階段,便是暫時還不能走卻無處可呆的情況下,然後他發現了正在釀酒的莫離。

莫離的氣質深深吸引了他,而他師傅的確是一個嗜酒成瘋的人,所以他的表現也毋庸置疑。

不過只留了七天,莫離沒有再釀出別的好酒,趙澤也必須要離開了。所以他離開了,沒有任何痕跡留下,這個只是一個偶遇,他這樣認為,尤其是莫離還是一個男子。

而後來他接到了贏藜的那個條件,讓他幫助保護莫離。

莫離,咀嚼著這個名字,他突然明白了什麼,當初他和莫離也不過是互相知道彼此的名字罷了,所以他明白這兩個字下的人是怎樣的人,他答應了,因為他那時才剛剛得知,那個有些文弱的男子竟然是一個女子。

然後他設置了一些橋段,最後終于和莫離認識了,而他也確實為莫離的天容驚艷過,那些看似奇怪的行為其實也有他真實心理的存在。

但是不知何時開始,他總是更習慣用酒劍的名頭在莫離身邊,他沒有意識到,他極為討厭趙澤保護莫離是因為那個條件。

所以他更多以酒劍的名頭出現,他喜歡莫離那樣無拘無束的叫自己「酒老頭」。他喜歡莫離驕傲的昂起脖頸,好似恩賜一般將一瓶極品酒扔給他,但是眼中卻忍不住調笑之情,那雙眸好像在說「你看我就知道你」。

她的行為是那麼驕傲,但是卻不是趙澤討厭的造作,他承認他喜歡這種感覺,非常喜歡。

以至于,當他听見莫離要跟周玉景走時,他的心會不安。按照條件的約束,他需要將莫離的情況告訴遠在秦國的贏藜。

而令他更加不安的因素便是贏藜,贏藜不管一切的趕了過來。他卻沒有呆在贏藜身邊,幫助他得到莫離,因為他完全沒有那個義務幫贏藜做什麼。

可是他的心卻陷入了另一種煎熬之中,他愛上了莫離,這是最糟糕的一種結果。因為這不在他的計算之內,當一切都月兌離了預料,那便是一個無法控制的結局,最終傷到的絕對是自己。

可是最終,他還是沒有逃出來,而是心甘情願更深的陷入,然後他入魔了。他不再在乎生死,不再在乎以往的一切,只在乎莫離,眼中只有她的存在。他內心的煎熬痛苦全部被他拋棄,只留一層對莫離的包容。

所以當他真正得到莫離的首肯時,這種幸福如一顆樹苗一般,瞬間長成一棵參天大樹。所以他願意將自己的事告訴莫離,沒有任何隱瞞,包括他曾經的恐懼…

莫離還未听完早已淚流滿面,她突然很慶幸,趙澤沒有因為生活而變得令人憎惡,她也很幸福,因為有幸得到趙澤的守護。

莫離抱著趙澤的頭,她知道現在的他還有些激動,他不想面對他人,至少現在是的。兩個人在一起形成一種難以言明的和諧,暖日,暖情。

「到底怎樣你才能放了駱夫人?」莫離的話很冷,這是少有的態度,在對待贏藜的時候。只是自從那日趙澤將他童年的事情告訴莫離之後,莫離就滿心想著和趙澤隱居,所以現在贏藜就成了那個擋在她面前的人。還有一層,便是她無法再面對這樣的贏藜,她始終相信,時間可以淡化一切,所以她現在只想要時間,多余用來忘記贏藜的時間。

贏藜對莫離的態度也有些不解,在他的記憶中,的確沒有這樣冰冷的時候,多數是他展露殘忍的一面,而莫離則更多的是淡然或者憤怒。到底是什麼改變了她,讓她這麼沒有耐心了,贏藜突然很想知道

寫趙澤的時候,過渡很快,雖然這變得沒有什麼懸念了,但是本人還是不忍心那樣寫趙澤,糾結了好久。汗原本定的結局中途變了好幾次,最終才定稿,實在是,本人寫著寫著就開始沿著自己新想的情節編下去,然後才發現月兌離原來的預計。不過幸好,沒有超出控制之外。先去睡覺了,熬了一夜,所以今天早點發的說,害怕一覺睡過了,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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