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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一處背風的山坡上露營,極目遠眺,便能看見那片古戰場。狄亞站在夜風中,遠遠眺望著那片沙場,不知為何,竟不願移開目光,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一般。
「怎麼?對那鬧鬼之地感興趣?」樂喬不知何時站到了狄亞身後。
「鬧鬼?也許,他們只是想證明,自己曾經活過、精彩過。」狄亞的心早已沉浸在了那戰事紛擾的歷史之中,滿是沉重。
樂喬訝異的看了狄亞一眼,道︰「你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不過,不要對他們報以同情。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對他們同樣尊敬,但不會同情。因為同情這種情感會與意識體產生共鳴,他們會因此找上你。就像蜜蜂與花朵。」樂喬耐心的解釋著。
這回辦到狄亞訝異了。他從未听說過這種事情,但聯想到「失落時空」中的際遇,狄亞對樂喬的話不禁信了幾分。「他們生前只是普通人,死後靈魂怎麼可能留存世間?難道怨念會有如此威能麼?可以無視天地之力」
「人的怨念是很可怕的東西,否則,也不會有詛咒這種東西存在了。」樂喬溫柔的盯著狄亞,仿佛在抓緊一切時間多看一眼是一眼。
狄亞並未注意樂喬的異樣。她完全沉浸在關于詛咒的事情上。當年因為好奇,她著實研究了一番。上古流傳下來的詛咒很多,發動的條件各異。她用過的舍心咒,就是其中比較強大的一種單體咒術。需以怨憤為引,心髒為祭,生命為代價。看來,人的負面情緒確實恐怖。
「你說是施放詛咒的人痛苦,還是被詛咒的人痛苦?」狄亞突然問了一句。
樂喬被問的一愕。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低頭沉思了半晌,搖頭道︰「我不知道。也許他們同樣都很痛苦吧。」復又看向狄亞,「不知你認為哪個更痛苦呢?」
「當然是施加詛咒的人了。那得是怎樣的痛苦啊,可以讓施咒人舍棄對自己來說最為寶貴的東西,來換取對被詛咒者的懲罰。」狄亞將眼神從幽靈沙場收了回來,留下尚在沉思的樂喬,轉身向篝火走去。
狄亞走回到篝火邊,發現星星不見了。「星星呢?」狄亞問道。
「去幽靈沙場了。」林不塵道。
狄亞一皺眉,道︰「我過去看看。」
「夜說他一個人去,不想讓人打擾。」費爾斯欣賞著在篝火映照下,狄亞那美麗的面龐,打著哈欠道。
「我又沒和他一起去,我只是好奇,想去看看而已。你們老實呆著。」狄亞不容分說便直接行動,朝幽靈沙場走去。
「唉……今夜月明星稀,倒是夜游的好天氣。」林不塵站身,撢了撢身上的灰塵,也朝幽靈沙場走去。
「啊——」費爾斯又打了個哈欠,道︰「夜風習習,溫度適宜,正是夢游的好天氣。」說罷,也跟了下去。
「等……等等我」愛爾心說,這還真是見鬼的好天氣。
樂喬看著狄亞幾人前前後後的,都朝幽靈沙場走去,喃喃自語道︰「難道是天意?狄亞……」
「星星。」狄亞看著靜靜的站在沙場中的夜辰星,輕喚了一聲。
「不是叫你不要過來麼。這里陰氣很重,你身子弱,還是快回去吧。」夜辰星疼惜的看著狄亞。
「我哪有那麼嬌氣。況且,今天的月色很好。」狄亞優雅的笑了笑。
「呵呵,關心我就直接說出來,干嘛這麼婉約。」夜辰星輕笑出聲,心頭滿是溫暖。
「有很多故人皆埋骨于此,我只是來憑吊一下,和老朋友打個招呼。」夜辰星的眼神透著無盡的滄桑。「老朋友們,我現在很幸福。祝福我們吧」夜辰星摟緊狄亞,低聲輕訴著。
林不塵三人並未走近,只是遠遠看著狄亞二人。愛爾心想,這老大倆人約會,我們跑來湊什麼熱鬧啊。只是,找什麼地方不好,偏找這種陰森恐怖的地方,口味還真是獨特啊。
「護送任務完畢,狄亞和夜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事。回吧。」林不塵轉身向來時路走去。
「唉,你說,我們三個大男人,沒事兒大晚上的跑出來散步,唉……」費爾斯長吁短嘆。
驀然,一陣風起,竟裹攜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那是大量鮮血干涸沉積後散發的淡淡血腥。
夜辰星劍眉輕蹙,這風,來得詭異。風越來越急,將幾人的衣角吹得烈烈做響。天空開始烏雲密布,原本晴朗的星空消失不見,只有越壓越低的鉛雲。風漸冷,那是透骨的陰冷。狄亞有了一種重入「禁忌之森」的感覺。難道自己真那麼好運?第一次來就「見鬼」?
「狄亞,走」夜辰星帶著狄亞急急向沙場外掠去。
「怎麼?不對勁兒?」狄亞感到了夜辰星的凝重。
「嗯,這不是普通的陰靈活動,而是有人蓄意為之。應該是沖著我們來的。」
「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會來?」狄亞皺眉思索著。
由于林不塵三人在沙場邊緣,所以異象陡生之時,三人就明智的選擇了撤退。當退到相對安全的距離之後,三人才停了下來。
「老大他們不會出事吧?」費爾斯擔心道。
「有夜在,他不會讓狄亞有事。」林不塵鎮定道。
「我們只……只能在外……外面等,進去會……會添……添麻煩。」愛爾安慰著費爾斯。
沉默良久,費爾斯無力道︰「林,為什麼每次我們都只能看著?為什麼每次都無法保護他?為什麼我們如此弱小?」
林不塵也沉默了。他們已經是同輩中的佼佼者,可是,他們每次遇到的卻都是遠超他們能力範圍的麻煩,他們能活到今天,還真是奇跡呀。
愛爾心里也不好受。從小到大,他們都是被同齡的老大護持在羽翼之下。能力不及時,也會把他們遠遠推開,不讓他們受到傷害,所有的危險都自己一個人扛。
夜辰星一邊帶著狄亞飛奔,一邊躲避著陰靈的攻擊。陰靈的攻擊很奇怪,竟然無法防御,只能躲避。一個盔明甲亮,手持長矛的騎士,騎著一匹,呃,魔獸?出現在了狄亞二人面前。明明是陰靈,可卻凝實宛若實體。
「唉,這個大*OSS不好對付啊。把我放下吧。」狄亞嘆了口氣。
「向外沖,不要顧忌我,我會跟上的。」夜辰星放開了狄亞,叮囑道。
狄亞全力向沙場外奔去,身後傳來陣陣弓弦的響聲和長矛的破空聲。狄亞靈巧的躲避著鋪天蓋地襲來的陰靈,眼看就要沖出去了。這時,只听得身後「當」的一聲金鐵交鳴,一個身影直飛了出去,竟比狄亞更先一步沖著沙場外飛去。一道碧綠色的流光如彗星般撞在了空間障壁上,硬生生轟出了一個缺口。狄亞只覺腰間一緊,一絲綠色牽著狄亞跟著夜辰星飛速向沙場外落去。眼看二人就要沖出去了。一道白骨鞭纏住了狄亞,狄亞只覺一股無法匹敵的大力將其拉住,看著迅速變小的缺口,狄亞燦然一笑,自靴筒中拔出匕首,猛的割斷了連著二人的綠色細絲。夜辰星猝不及防下,跌出了沙場,而拉著狄亞的陰靈也是身體一晃。
「說吧,留下我干嘛?想喝酒還是想談天?」狄亞輕松的一坐在了地上。
「為何不是殺你?」
「那你直接用它把我勒死好了,干嘛還費神費力的捆著我。」
「吾在汝眼中看不到恐懼,緣何?」冰冷的聲音響起。
「我為何要懼怕與你?」狄亞淡然一笑。
「汝等皆懼吾等怨魂,歷來如此。」語氣沒有絲毫波動。
「那是緣于靈魂深處對未知事物的原始恐懼。就像人類也同樣害怕黑夜一樣。」狄亞依舊語音平淡。
「汝亦是人類,為何不懼?」
「因為人比鬼更可怕。」
「嗯,不錯。當年吾等未死之時確實讓人聞之變色我們與死神齊名,因為,我們會給敵人帶來永恆的黑暗。只是如今……」冰冷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必馬革裹尸還。其實,你們也沒必要如此看不開,畢竟還有那麼多兄弟陪著,倒不怕寂寞。生為戰友,並肩作戰;死為陰靈,同赴黃泉;豈不快哉」
「哈…………好個豈不快哉只是敵虜未滅,終為憾事」
真沒想到,這家伙還會笑的。狄亞在心中月復誹。「敵虜?國仇家恨已如雲煙,今日之世已非當年。你的親與仇,今日都已成黃土,而你,千萬年困與此地,又有什麼意義?仇恨不能帶來任何慰藉,只能帶來毀滅。」狄亞不禁慨嘆。
「小女娃好一張利口。千萬年來,還從未有人如此對吾胃口,不如留下來,與吾為伴,如何?」語音中的冰冷竟淡了許多。
「有那麼多人,呃,怨靈陪你還不夠?」狄亞無語了。自己也太受歡迎了點兒吧,人見人愛也就算了,現在連鬼都稀罕,她這是什麼命啊
「怨靈是很多,但擁有智慧者卻少得可憐,而且其中大多數都選擇了長眠。無趣的很。」BOSS難得的耐心解釋。
「恕小女子不能奉陪。吾尚有牽掛在世。」
「哦?可否言明?」
「父母、愛人、朋友,他們都是我活下去的動力,和決不放棄的執著。」
「哼,汝也知父母、愛人、朋友吾等何嘗沒有吾等何嘗放得下然而,吾等卻命喪與此,天人永隔,豈有不恨之理吾若留汝,汝可會不恨」語音復又冰冷。
「不恨雖然會思念,但我不恨。沒有怨念的支撐,靈魂會很快消散的對吧。所以,你也留不下我。」狄亞悠然一笑,仿若在說別人的生死。
「若非汝說謊誆騙與我,便是個薄情之人。所謂對家人朋友的愛有多深,對奪走這一切的敵人的恨就有多深。」
「你錯了恨不是愛,難以久長。愛不是恨的理由。我的心中會有愛有不舍,卻不會有恨有怨懟。若你的心中被愛所充滿,又怎麼會容得下恨的存在呢」狄亞發揮了她前世做律師時能言善辯的優勢。
「即便是為愛而生之人亦無法做到無恨,汝又所憑何來?」騎士顯然是想起了往事,語帶愴然。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做不到?」狄亞實在是沒什麼信心說服這樣一個怨念如此之深的陰靈。
「只要汝死後靈魂當真消散,便證明汝所言不虛。」騎士語意依舊冰冷。
「你盡可以動手,反正你也殺了那麼多人了,也不差我這一個半個。」狄亞索性躺了下來。
長矛抵著狄亞的咽喉,「若汝應允吾一件事,吾自會放汝離開。」騎士猶豫了一下道。
「說說看。」狄亞覺得自己還真有當商人的潛質,最近還真是到處與人做交易啊。現在竟做到鬼身上來了
「淨靈珠。有了它,吾才能擺月兌這里的束縛,真正解月兌。」
「哪里有?」狄亞多少也能理解騎士的痛苦。畢竟像它這樣保留智慧的陰靈不多,千萬年的孤寂,可不是那麼好忍的。想要解月兌也是常情。
「不知。」
狄亞這個汗哪,這個家伙也太離譜了吧這,難道要讓她滿世界找去不成?「那,線索呢?」狄亞無語了。
「沒有。」
狄亞快暈了。這叫她怎麼找?
「什麼樣?」狄亞現在已經別無所求了,知道長啥樣也好啊。
「無形。」
「啥???」狄亞徹底抓狂。「我說大哥,你這任務也太高難了吧」狄亞以手撫額,申吟道。
「淨靈珠乃是靈物,有緣者得之。汝只要發誓在有生之年為吾尋來即可。吾在這里已有無盡歲月,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騎士終于說出了一句讓狄亞松口氣的話。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