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劇烈地咳喘著,他剛剛從眼前發黑的半昏厥中緩過氣來,也許是窒息造成的身體反應遲鈍,雙腿上的創傷居然沒有太難以忍受的痛苦。只是那個白頭發家伙的目光像他手臂上佩戴的刃爪一樣冰冷陰邪,七號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毛孔都站立起來了,心中連連叫苦。
五號的肋骨、肩胛和手臂,他自己的大腿,兩人身上都有六七個穿透的血洞正在汩汩地往外噴血,從里到外浸透了他們身上的黑色衣服,咸腥味甚至蓋過了整個地牢里令人反胃的尸臭味。
已經佔盡優勢的安德烈反而不像之前那樣著急干掉他們,他蹲下了身體,神情興奮地像是戲弄老鼠的狡猾家貓,右手發力,用皮鞭將七號勒著脖子支起上半身,仍在滴血的刃爪架在他臉上,輕輕地反復抽動。
鋒利的刀刃每每擦過七號的臉頰,就會劃開一道淺淺的傷口,而安德烈又偏偏用微小的力量來回震顫著手腕,連續十幾次之後,不管是臉上的蒙面頭罩,還是下面的皮膚,都被劃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沾在爪身上的紅色液體順著半豎起來的銀亮金屬,滴答滴答地滾落地面,白頭發的青年側著耳朵听著,似乎這是世界上最動听的聲音,一邊听一邊用舌頭舌忝舐著嘴唇和突出的犬齒,然後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突然開口說話,「你的血比他的甜。」
七號整個身體都在發僵,任憑那支三開刃的爪子在自己的半邊臉上亂七八糟地畫著花兒,但是他撐在地上的手指,卻借助自己身體的遮擋,非常隱蔽地向壓在五號腰間的那把匕首爬去,那是五號剛才用過的防身匕首,之前被安德烈一腳踹飛後掉在旁邊的地面,後來他被對方勒著脖子強拖過來的時候,一只腳正好踩在了上面。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他們發現的那個女性吸血鬼幼仔應該就是眼前這個白頭發的家伙發展出來的後裔,而且這人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從他們嘴里得到什麼情報,只是想對他們兩個人實刑尋個開心而已。
他們現在只能想辦法自救,或者自殺.
安德烈非常享受地撕開七號已經被血液浸透的頭罩,兩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和下頜,將七號的臉拉扯到自己身前。七號劇烈地喘息掙扎著,疼痛、疲累和緊繃的神經都在消耗著他所剩不多的體力,因為失血,他的眼前一片昏花,卻死死咬住舌尖刺激自己保持清醒,不願放棄任何可能的機會。
比如現在。
安德烈湊近過去,用猩紅的舌頭舌忝著七號鮮血淋淋的半張臉,半眯著眼楮充滿對血液的貪婪,就在這時,七號爆發出全身最後的力氣,用緊握在手中的匕首直戳對方的脖頸要害。
白頭發的吸血鬼青年陰笑著,掐住七號脖子的右手臂向外一擋,鋒利的刃爪磕飛了七號手中的匕首,還在他的胸口到下巴處劃出三道長長的傷口。
鮮血飛濺中,七號忍著劇痛挪動右腳的靴子在地上快速一磕,鞋尖彈出尖銳的金屬片,帶著呼呼的風聲踢向對方的下月復部。
「螞蟻的最後掙扎嗎?沒有用的,卑賤的人類。」
安德烈雙手向下一錯,右手臂已經夾住七號上踢的小腿,左手在他膝蓋處用力一扭, 吧一聲脆響,七號悶哼著軟倒在地,竟是直接被暴力翻轉關節的痛感弄暈了過去。
安德烈滿臉猙獰,將七號丟在地上,隨即站起身來走到牆角,右手抓著瑪麗亂成一團的頭發,強迫她將頭揚起,左手向前,將沾滿鮮血的刃爪探到了幼仔的臉上。
一滴一滴的新鮮血液從光滑的刃爪滑落,滴落在瑪麗那張血漬污跡密布的臉上。早已品嘗過血液的甜美味道的女性幼仔拼命抽動鼻子,努力仰起頭,伸出仍帶著點粉色的舌頭去舌忝著刀刃上滴落的血液,無法合攏的下巴處流滿了自己的口水。
之前五號和七號為了避免在逃走的路上,因為吸血鬼幼仔的掙扎而增加暴露的危險,將瑪麗全身上下都用粗麻繩牢牢捆住,還卸掉了下巴肩膀手臂腳踝等幾處肢體大關節。現在被鮮血勾引的幼仔雖然四肢半點動彈不得,但仍舊聳動著腰肢努著上半身,像條大肉蟲一樣湊上來舌忝著刃爪上的血液。
白頭發的男人看著瑪麗的表情很奇怪,有點隱忍有點不舍有點冷淡又有點厭惡,不知道他的心里真正在想些什麼。不知是喂還是在逗弄地給了幼仔兩口血液,但遲遲不肯解開幼仔身上的繩索,卻又走回去,將雙手無力的五號揪住衣服從地上一把提起來,刷刷兩下再次在他的大腿上刺了兩爪,然後才將差不多完全失去了移動能力的五號「砰」地一聲丟在瑪麗赤luo的身體上,壓得下面的幼仔嗚嗷嗚嗷地發出慘叫。
五號拼命掙扎著,但是在四肢幾乎都被重創、肋骨還不知斷了幾根的情況下,每一次掙扎胸腔都傳來火燒火燎的疼痛,他只能勉勉強強用一側肩頭頂著身下幼仔柔軟豐滿的乳.房,盡力想將自己的身體挪開,距離幼仔大張的嘴巴遠一點再遠一點。可惜他越是掙扎,上半身大大小小的創口處涌出的鮮血就越多,向著瑪麗的脖子這種較低的部位流去。
重新走回另一邊的白頭發青年彎下腰,單手掐住七號的脖子,手臂肌肉糾結暴起,硬生生將一個大活人雙腳離地提了起來。呼吸困難的七號像是離水的魚一樣大張著嘴,雙手用力扳著他鐵鉗般的手,早就受傷的雙腿顧不得疼痛,死命蹬踹。而安德烈則是用猩紅的舌頭舌忝了舌忝犬齒,直接撕開他他的腰肋間的衣服,湊到皮膚上張口就咬。
七號只覺得被啃咬失血的腰肋間皮膚神經都在傳遞一種酥麻的讓人沉醉的快感,和咽喉處的窒息交替襲來,眼前昏黑一片,耳鼓里全是血液撞擊在血管上的咚咚作響,全身上下所有的感覺統統集中在這個掐著自己的白毛小子咬在自己腰際的傷口上,除此之外他什麼都看不到听不到感覺不到。
一種酸麻**的感覺以這處傷口為中心,不停地向身體各個部位輻射著,讓他覺得自己好像變成被黏在蜘蛛網上的昆蟲,掙扎不月兌又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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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04.27︰最近幾天努力地調整作息,爭取能把更新時間向前趕趕,總不能每次都踩著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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