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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讓.亞當斯像架死狗一樣拖下去,再叫其余人清理現場,靳俠小心地護著顧安然往外走。
「唐林在趕來的路上,幾分鐘後就到。」
「這里已經安全了,所有人都被制住,別怕。」
「我詢問過陳霓裳、亞當斯的手下,在你昏過去的那段時間,他們忌憚你身上攜帶的東西,只上下搬運了你,並沒有怎麼樣。雖然讓.亞當斯的計劃邪惡,好在根本沒來得及實行,無憂,你無需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
「玄衣,你和游戲里一模一樣。明明長得像個冷酷男,卻比唐林還要羅嗦。」顧安然雖然驚惶未定,水潤的小臉上還掛著晶瑩,不過听得殺手老大一路嘮叨個不停,終于忍不住破涕為笑,嘟囔出聲。
「嚇壞了吧。」靳俠見她放松地笑出來,也暗暗松懈了全身的緊張與僵硬,憐惜地一笑,「本來想等亞當斯單獨安置你後出手,沒料到你會提前醒來。你剛才的表現可真不錯……嗯,很強!」
「我就當這是全息游戲,反正身上保命的東西很多,再不濟也能同歸于盡。」顧安然酷酷地說,「不過……最後被你嚇著了。」
小女生一想起剛才以為要慘遭狼吻而哭得淅瀝嘩啦的失態,不由得小臉微紅。吸吸鼻子,沒好氣地朝身邊一臉沉靜沒有半絲輕佻表情的男人瞪眼。「我真以為你是嗎啡那混蛋……」
「本來也沒想用這招。」靳俠看顧安然粉女敕如蜜桃般的臉,想起剛才圈在臂膀中的柔軟,還有沁入口鼻的淡淡少女芳香,心頭微微一蕩,溫和地笑,「嗎啡自己帶著一打面皮,另外,他的手下不少其實是為唐林做事。這兩者都能用上,而且我正好比較善長模仿人說話,就臨時起意。雖然驚嚇了點,不過比強攻要安全得多,畢竟那些人手上都有武器,不是鬧著玩的。」
「對了,陳桃被迷昏丟在絕壁山頂一個隱蔽的地方,具體在哪里我也不清楚,靳俠你快點叫人去找她。」顧安然想起昏迷前就已經被迷昏拖走的陳桃。
「不用急。靳俠說道,「陳桃已經送到醫院,方瑯陪著,當時應該被丟在一道山溝里。現場有迷魂粉的味道,方瑯很容易就找到了人。」
「還好。」顧安然吁出一口氣,驚魂未定地拍拍胸脯,「可嚇死我了!」
「剛才你自己有事的時候也沒見你有多驚慌。」靳俠笑了笑,「怎麼別人出事,你就反而嚇到了?」
「我從小到大,除了唐林,沒什麼朋友,只有一味討好我的陪讀。」顧安然說道,「陳桃是我第一個交的朋友,當然在意。」
靳俠眉一挑,「陳桃自我介紹是你的情敵。」
「哎,本來應該是,她暗戀方瑯。」顧安然悶悶地一攤手,「不過方瑯現在不是我男朋友,這情敵關系自然也取消了。」
「呵呵。」靳俠一笑。
這時,從倉庫里走出來一大群人,讓.亞當斯的所有手下都被押在中間,陳霓裳、絢爛煙火已經重新穿上了外衣,也在其中之列。
倉庫處在邊境附近山脈的一處空曠處,背靠無窮原始密林,連綿的參天古樹像屏障一樣延伸至四面八方,而在倉庫前方,竟赫然是道千丈懸崖,玉乳一般的白色霧氣從底下涌起,無數崇山峻嶺若隱若現地匍匐在腳下。
顧安然倒抽了口涼氣。
「玄衣,可真是巧。游戲里我在懸崖下認識你,想不到現實中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在懸崖。哎……為什麼每次我都好像很狼狽?」
「嗯。是巧。」靳俠笑了笑,鷹隼般的銳眼中全然是柔和之色。偏頭看自嘲言語的小女生,月牙兒一樣的彎眉,玉石雲子一般黑白分明的澄眸,紅櫻桃般的柔唇俏皮嬌嗔地嘟起,皺著可愛的微俏的粉鼻,比象牙般光潔細膩的膚色上,隱隱現著兩個淡淡的笑渦,清新可愛如朵亭亭的粉色小荷,簡直就像個童話王國蹦出來的公主,有的只有讓人移不開眼的怦然心動和驚艷,哪里有半分狼狽?
「哪天等你落難了,也讓我去救你,這樣我可能會心理平衡些。」小女生悻悻地擠眉弄眼,把可愛甜美的五官擠弄成一團糟。
她倒真不需要在意自己的容貌。因為光是這付沒心沒肺的樣子,就足以讓人溺斃其中了。
靳俠眯起眼應著,難得庸懶地微笑。
身後突然傳來絢爛煙火近乎瘋狂的尖嘯聲,足以刺穿整個雲霄。顧安然精靈古怪的臉部表情僵住,隨即眼底出現一抹恐懼之意。
剛松懈下來的靳俠面色一僵,緩緩回頭。
只見人群中,陳霓裳突然癲狂般地掙月兌開兩個狼兵的鉗制,抬手狠撕剛剛重新穿回身上的衣服,然後從貼身的罩衣里取出一個打火機般大小的長方型金屬方塊,拿在手上,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
「就亞當斯有後手嗎?哈哈,我也留了一手。那混蛋以為憑這下三濫的手段就對付得了唐林麼?真是太小看這個我從小愛到大的男人了!唐林身邊有兩個忠于我的死士,現在全身纏滿炸藥,是隨時都會引爆的人肉炸彈,而我手上這個是炸彈的無線感應遙控裝置。只要我按下,唐林和他的飛機,還有飛機上所有人,都會在一秒之內化為灰燼。」
「你這鬼話騙誰?」被陳霓裳掙月兌開去的兩個漢子怒聲喝斥,欲上前再行鉗制。
陳霓裳尖叫起來,按下了方塊上其中一個紅色按扭。
「這是其中一個死士的引爆開關,我收到消息,他和唐林哥不是一架飛機。現在應該已經爆炸了。你們若是不信,可以立即去查問。」
眾人臉上立時均慘白無色。
因為陳霓裳這話剛說完,在遙遠的視線之外,就傳來一聲隱隱的爆炸聲,像是半空中有什麼被炸成了碎片。
「你們……都給我退開十米,誰也不許過來。不然,我就引爆另一個炸彈。」
「把亞當斯這個王八蛋給我殺了。虧我陪他上了那麼多天床,居然這樣翻臉對我!」
「把Megan那個賤人的臉劃花!我要為她羞辱我付出代價!」
……
已情緒失控的陳霓裳,絕色的臉憤怒地扭曲著,一片猙獰之色,尖聲高叫著,嘶聲力竭地吼了一會後,有些渙散無神的眼重新聚焦,變得怨毒無比,轉動了幾下後鎖定顧安然,森然一笑。
「七歲那年,第一次見到唐林哥。我就知道這輩子都離不開這個男人了。心甘情願成為蕭夫人擺弄的傀儡,讓她把我訓練成和你品性一模一樣的替身。」
「知不知道我因此吃了多少苦?沒日沒夜地練琴,彈到十個手指都潰爛;沒命地學經商,困了就用冰水澆頭,長針戳腿;學習各種社交禮儀,掛著燒紅的鐵塊練走步,一個姿勢不對就燙傷;對著正午太陽練眼神,差點沒灼瞎……而你呢,顧安然,原來竟是什麼都不會。不會彈琴,不懂生意,身上甚至連一點優雅大家的氣質都沒有……蕭夫人從來都沒了解清楚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這十幾年來的努力統統白費!」
「本來我以為還留有清白之身,總有一天會打動唐林哥。蕭夫人那個變態老女人居然把我當成禮物送給一個老色鬼,這輩子我都毀了,就算唐林哥看上我,我也看不起自己了。當然,我這樣的下場,也不會讓你好過!」
「唐林哥根本是中邪了,他怎麼喜歡你這種又渣又白痴的類型?肯定你是給他吃了什麼迷失心智的藥物。顧安然,我要讓你徹底離開唐林哥,我要讓唐林哥醒來……」
陳霓裳越說越瘋狂,臉上的猙獰之色越來越讓人驚心,單手按住炸彈遙控器,另一只手指向深達萬丈的懸崖。
「顧安然,你現在給我馬上跳下去。要麼你死,要麼唐林死。」
「你舍不得死最好。你只要說一聲膽小鬼,就換成我跳下去!我會拉唐林哥到地底下做對鬼夫妻,再也不會有討厭的你摻合!」
……
「嗡」的一聲,顧安然頭上似乎有千萬鋼針炸開,讓思緒幾乎碎裂成粉齏。身體軟綿綿的,像是被抽去所有支撐的海綿,搖搖欲墜著,傾刻間就要癱倒。雙手重得抬不起來,如被壓了千噸鋼板;聲音也憋在喉間發不出來了,似乎連吐出一個音節的力氣也失去。
「不可能。唐林智商168,他身邊怎麼可能有你的死士而不察?」顧安然很想笑,很想大聲駁斥。
扯動了下嘴角,卻根本沒發出聲音,舌音流進咸濕的味道,僵直的身體,如被催眠操控般地一點點朝懸崖無意識移去。
一雙大手有力地按住了她。
「無憂,不要去,交給我。放心,唐林不會有事。」熟悉而陌生、憐憫而痛惜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著她,沉靜到山崩地裂卻也波瀾不驚的眸色里此時竟隱隱蘊著一絲恐懼。
這個男人,和唐林一類型的強硬,世界上應該沒有他們害怕之事吧。可是他卻似乎怕自己跳下去會死?
顧安然朝他一笑,笑得冷靜釋然。
「玄衣,當時很想在游戲里找別人結婚呢,你又酷又冷的樣子可還真讓我心動。不過……和唐林一樣嘮叨,可真讓人討厭!」
「我很怕他死。無論他會不會死,我都怕他死。」
「真遺憾要和媽咪一樣的下場,這樣就永遠見不到唐林了。不過……」
「媽咪說過,如果真愛一個男人,讓給別人算什麼,命算什麼?只要他愛、幸福、活生生地在世上,就足夠。」
「玄衣,原來現實里我也不是一無是處,最後還能為他做件事呢。」
「謝謝你的照顧,再見!」
使出「大音希聲」技能,猛地戳男人的手掌,乘他吃驚猛地掙月兌開,再施展游戲里的弧形Z步,以秒速奔到懸崖邊跳下,像斷線的風箏般飄落千丈山崖之下。
「其實我也不迷糊啊,還能記得這麼多。只不過是依賴唐林慣了。真希望以後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不要像我一樣沒用。」
失重跌落的顧安然,心情平靜,甚至還能自嘲地閃過這個念頭。
(唉,女主似乎迷糊到忘了身上穿了什麼衣服了……是女主迷糊啊……可不是作者迷糊……吼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