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校門,徐術便搭著陳風笑自顧著笑了起來。
「我說你有病吧,被打的腦子不正常了?傻笑什麼?」陳風笑覺得徐術有些反常。
「高興唄!」
「高興個屁!我現在脖子還疼著呢,本來50歲得頸椎病,現在估計得提前到30歲了。」陳風笑又自顧著扭了扭脖子。
「你知道吧,今天可是蘇沫救得我!」徐術顯得洋洋自喜,隨即卻又黯然神傷,「你說蘇沫那樣傾國傾城的女孩要真被那個油面小生追到了豈不是暴殄天物?不過好在我看蘇沫對他也挺冷淡的。」
「有病!」陳風笑相當蔑視外加不屑的瞅了眼徐術,然後推開他搭著肩膀的手。
徐術一看陳風笑對此嗤之以鼻。倒也覺得正常,畢竟自己是花痴,而他恰恰相反,是花絕。花痴,顧名思義,對花一般的女子痴情。花絕,同樣睹字明意,對花一般的女子絕緣。
「走吧,請你喝酒。當是為你那早來的頸椎病買單了。」徐術樂呵呵的說著。
「我去,哥們的頸椎病就值這麼一頓酒錢?」陳風笑更是不滿。
「當然不只,看你那上衣也髒了,一會兒再給你買件上衣,20塊錢一件再送5雙襪子的那種。」
倆人說笑著到了就近的小飯館。
酒足飯飽之後,各回各家,各找個媽,當然徐術找的是他那敗家老爸。
徐術剛進門,敗家老爸便扔下苦練牌技的牌九驚慌的過來捧住他的臉問著「兒子,沒事吧,你死不了吧?你可不能死啊,18生日還沒過呢?你可不能有什麼閃失啊,還有3天就是你的生日了,爸以後的安樂日子可就指望你了,最起碼得把賭債還了吧。」
敗家老爸這種標新立異不拘一格的表達父愛方式,徐術早已司空見慣。他只是不明白父親最近為什麼總是提到自己的18歲生日,話語中似乎透露出自己的18歲是個轉折點這一訊息。自己追問了許多次,敗家老爸都是無一次例外的守口如瓶,點到為止的說著,等到你生日那天就知道了,神色里盡是歡喜。
看著敗家老爸竟然隨手扔了愛到骨子里的牌九,徐術還是感覺到莫大的安慰,甚至有些受寵若驚。牌九是什麼?是老爸的命根子啊。徐術熱淚盈眶的拉著老爸的手回著,「爸,沒事兒,皮外傷,死不了的。」
「哦。」老爸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沒事兒就好,你回來的正好,據可靠情報那些討債鬼馬上就來,你先應付一會兒,我去後面睡會兒。」敗家老爸悠然自得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爸,我也、、」哈欠會傳染,這是被證明了的,徐術也條件反射般的被傳染。
沒等徐術說完,敗家老爸便板著臉教訓著,「年輕人體質好,正是生龍活虎的時候,睡眠過多可不好。我年輕的時候,那、、、」
就在敗家老爸擼著袖子準備長篇大論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老爸指指門口,閃進了後院。
徐術皺了皺眉,喊了聲「來啦。」
接連幾天,徐術都被老爸軟禁在了家里。當然這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就是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模模自己胳膊上添的新傷,那是這幾天那些討債鬼的杰作。心底嘀咕著,還不是為了找個擋債神!徐術無比哀怨的看著老爸,他不知道老爸什麼時候演技變得這樣好了,那眼角眉梢還真像是在關心自己,搖搖頭,服了,服了。誰讓他是自己的老爸呢,這些年來縱然他大賭特賭,然後大輸特輸。但從來都是給自己足夠的零花錢,自己要什麼,他從來不會搪塞猶豫,最讓他感動的是,老爸這麼多年一直都在給自己如期洗衣按時燒飯,當然也有過兩次例外,那就是被討債鬼砍成重傷住院的時候。想到這里,徐術潤了潤喉嚨,「爸,咱以後不賭了行吧。」
「兒子,別開玩笑。」
老爸先是嚴肅莊重的表達著自己的觀點,然後又恢復了那特有的樂觀表情。這讓徐術哭笑不得,毫無辦法。
由于閑來無事,徐術倒在沙發上,再次準備牽動自己的大腦神經來次富有想象力的影像。當然里面只有倆個主角,男一號,徐術,女一號,蘇沫,主題,滾床單。
調整了下姿勢,準備閉目神游,卻突然睜了眼拍了下腦門,埋怨著,我去,蘇沫具體長什麼樣?不可能啊,那麼美的女孩兒自己怎麼可能會忘了她的長相。自己可是被稱為花痴猥瑣男的。只要是美女,那絕對是過目不忘。
其實徐術哪里知道,女孩兒分為兩種,前者是漂亮女孩,讓人做到過目不忘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後者是那些極少數的極品尤物,她們美艷不可方物,會讓人在痴醉的同時記不起模樣來,就似乎是在自己的想象里任那五官如何精致如何安置都會覺得難及她本人萬一。顯然蘇沫已然是躍出了漂亮的範疇,毋庸置疑的屬于那後者。
就在徐術苦思冥想的時候,那惱人的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來啦。」
「以為你死了呢?電話不接,短信不回。非要我登門造訪。」陳風笑大大咧咧的進了門。
「別咒我啊,我不急我爸也跟你急。」徐術心不在焉的說著,腦子里還在琢磨著她蘇沫到底長個什麼模樣?
「就你那老爸,他能關心、、」邊不屑的說著邊隨手拿起個隻果。一抬眼,徐術他爸推門而出,「額,他絕對夠關心你!叔叔好。」陳風笑來了個大喘氣,連忙換了語調,改疑問為肯定。
「以後別在我兒子面前提死字,不吉利。」徐爸警告著回了後屋。
「嗯嗯。」雖然說兄弟間開開玩笑,但在家長面前還是不敢造次的,陳風笑忙著答應,低頭猛吃隻果。
「對了,你給我提個醒兒,她蘇沫到底長什麼樣?」徐術眼巴巴的望著陳風笑,等著他的開口讓自己柳暗花明。
「都那樣唄,Ru房大點,翹點。」陳風笑無所謂的回著。
徐術白了陳風笑一眼,自己真是問錯了人,看來叫他花絕還真是沒錯,女孩兒都一樣?能他們一樣嗎?都一樣了男人們還奮斗個什麼勁頭。
「走吧,出去逛逛,透透風。」陳風笑有些期待的笑笑。
徐術知道他嘴里的透風只得是去釣魚,一想到釣魚的事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不了,老爸讓我幫他打發那些討債鬼呢。」
「真不去?」陳風笑仍不死心。
徐術狠狠的搖頭,「不去。」
陳風笑看了眼徐術那胳膊上的瘀傷這才失望的說,「那我還是走了,免得一會兒又添個腰間盤突出的毛病。」剛到門口又回頭說,「你明天生日,我叫幾個哥們一塊慶祝慶祝。」
「好!」徐術最喜歡熱鬧了,而且又是自己18歲的成人禮,沒個見證人多沒意思。而且,他還想逐字逐句的問問蘇沫這幾天沒有笑過?問沒問過自己?眨眼眨過幾次?當然最重要的是那個油面小生有沒有再去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