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心九連環 正文 第一章

作者 ︰ 簡玨

楔子

九連環,環環相扣,扣住的是誰的心?自己鑄造了這個牢籠般的九連環,最後卻把自己給鎖了進去,而鎖住自己的究竟是那一環扣一環的圈套還是那附帶了太多恩怨的感情?

鮮紅的鮮血順著白色的衣衫一滴一滴的滴落,似乎是這速度不能滿足鮮血從身體里逃離的,不一會兒,本一滴一滴滴落的鮮血變成了成股的向下傾瀉。低頭看著自己身體上的一個個向外流著鮮血的傷口,微微抬起右手,輕輕的遮住那太過張揚的傷口,藍言新彎起嘴角笑了,嘴角微張,刺目的紅就這麼順著嘴角向下流著,緊隨著那血紅流下的還有那溫熱的透明的液體,看著那滴落到手上的透明液體,藍言新嘴角的笑容更明顯了,原來自己也是個會流淚的人?抬起頭,望著前方距離自己五米左右的幾個男人,再慢慢的轉過頭,看了看身後那雲海飄渺的萬丈深淵,那抹未曾離開嘴角的笑容不經意間又深了幾分,但這次卻明顯的多了份嘲諷。自己傾盡所有的付出,就為自己帶來了今天這般境遇麼?重新轉過身,目光徘徊在面前的幾人臉上,眼楮里什麼都沒有,沒有愛、沒有恨、沒有怨、沒有念,沒有,什麼都沒有。此時的藍言新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否則自己腦子里怎麼一片空白,空白中似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跳下去吧,跳下去就不會痛了•••右手又慢慢的放下,接著將自己的身體慢慢地向後傾斜,就像一片離開了枝頭的落葉般,可下落的卻並沒有落葉那般緩慢,只是一瞬間,一瞬間而已,藍言新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韓澤流著眼淚對著已經空了的前方吼叫著,可是沒用的,那個老拿無辜的眼神盯著自己看的人沒了,再也不會回來了。第一章

尚默現在很後悔,後悔當初怎麼就用古人的方法和這五個人拜了把子成了兄弟,如果只是隊友而不是兄弟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無奈了。

「你們不用這樣吧?」

一臉無奈的尚默看著幾個正在極力掩藏自己的兄弟。話音剛落,就見滿臉無辜的沈易凡從垃圾桶後伸出腦袋,嘴里還嘀咕著「我不想做家務啊。」尹正炫也從樹後探出腦袋,待確認了周圍沒人後理了理自己的衣領走了出來,那瀟灑的模樣哪還有剛剛躲到樹後的滑稽和狼狽。

「易凡這麼不想做家務啊早知道就不要做這個游戲了,把家務事直接交給我不就行了嗎?」。

「剛剛不知道是誰跑得比誰都快。」尚默一臉鄙夷的看著這個哥哥。尹正炫屈起食指‘梆’的一下敲在了尚默的腦袋上,「臭小子,誰讓你騙我們說有人的」

「很疼誒哥,拜托,現在是北京時間凌晨兩點,哪還會有人啊再說了,就算有人,說不定還是一些老爺爺老太太,也不會認識我們啊」

「你覺得老爺爺老太太在這個時候還會出門嗎?」。沈易凡听著尹正炫那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話,將尹正炫先前要幫他們做家務的話歸為廢話然後還裝模作樣的將手往垃圾桶那邊一甩,好似將尹正炫的話扔進了垃圾桶里。說話間,景川韓澤凌鐘賢也都從掩護自己的物體後來到路中間。景川一臉無奈的走向尹正炫尚默和沈易凡三人,嘴里還說著︰「怎麼沒人呢?這樣的話,未來一周的家務活誰來搞定呢呢?郁悶。」要知道他可是個丟個炸彈給他他也懶的將炸彈再丟出去的人,這樣的人你還指望他去做家務嗎?

沈易凡剛出公司就想著要怎樣分配家務,一人一天輪流的做家務,這樣公平,但誰都想在不公平的情況下自己不是那個被不公平砸到的人,所以公平的方法就這麼被所有人遺棄了。沈易凡想了半天才想到了讓大家大搖大擺得在街上走著,誰第一個被歌迷發現誰就包攬下周的家務的方法,這無疑遭到向來沉默寡言並以穩重著稱的尚默的鄙視。但無奈自己也懶得做家務,所以就答應了這個讓他鄙視的方法。可走了半天,卻一個人影也沒見到,所以就無聊的說了句前面好多人啊,結果不出他所料,五個人全一溜煙的躲了起來。

沈易凡見家務活沒了著落,就不費任何力氣的將剛剛被自己扔到垃圾桶的話給撿了出來「剛剛正炫哥說了要包下所有的家務的」

「我說了嗎?你听錯了吧」雖然自己脾氣好,但是尹正炫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是一個很懶的人,剛剛說的話純粹是表示一下自己這個大哥哥對小dd的關心的,讓他做家務,這可不在他好脾氣的管轄範圍之內。景川白了一眼裝傻的尹正炫,要不是尹正炫大了他幾個月,他絕對會扯著他的耳朵告訴他他確實說了那樣的話。

「再等等,說不定待會就有人了,這樣問題就解決了。」一旁百無聊奈的韓澤也開口了。

「希望你所說的解決不是這種解決方法。」凌鐘賢邊說邊用胳膊肘戳了戳正在和地上的一塊小石頭做斗爭的韓澤。

「干嘛?」韓澤仍然不喜歡凌鐘賢這種提醒人的方式,繼續的與石頭斗爭中,看著這次被踢得還在滾動的的石頭,韓澤得意的笑了笑,待石頭停下來後,韓澤順著石頭旁邊的黑色皮鞋向上看的時候,那得意的笑容就瞬間僵在了他那帥氣的臉上了,再看看身旁的早已石化的幾位。心想不會這麼倒霉吧?家務活的事還沒解決,又遇到了不知道什麼狀況的狀況。韓澤看著眼前數十名身著黑色西裝手執鐵棍保鏢樣的人物,心想他們最近應該沒有因為什麼事得罪過什麼人吧?這陣勢可是以前都沒見識過的。

「哥,我們不會遇到黑幫了吧,還是他們想綁架我們啊?不過他們那樣子更像是要打群架誒」一旁沈易凡還是一副不在狀態的問著他旁邊的尹正炫。

「等會兒,我再想想這是什麼狀況。」

「管他什麼狀況,正好讓我們練練手。」景川說著就轉動著手腕做好打架的準備。我們不說,你們就不知道我們練得不僅僅是舞蹈的舞,還有武功的武。

「景川,不要沖動,做事要想想後果,你不想讓我們因為打架上了明天娛樂報的頭條的話就給我冷靜點。」作為一個團隊的隊長,尹正炫在關鍵的時候還是保持著一個隊長該有的冷靜與明智,景川的沖動始終是令他頭疼的存在,可這種形勢下把景川的沖動壓下來是他必須要做的事。

「他們好像對我們沒興趣。」尚默看著至始至終都沒將視線落在他們身上的人說道。

「好像是這麼回事。」凌鐘賢也若有所悟的說著。

就這樣六個人順著對面幾十人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廢話真多」說話的正是那些黑衣保鏢們的目標,也是一身黑色裝備,不過不想那群保鏢那樣那麼單調。黑色的襯衫外套了個皮質的夾克,襯衫的袖口繡上了個妖艷的藍色妖姬,在黑暗中散發著誘人的魅力;袖口下面的手腕處像常人一樣帶這一塊暗黑色的手表,表帶縴細,表盤精致,依稀可以看見里面的黑曜石散發出的詭異光芒;黑色緊身褲昭顯著那人矯健的身手;束縛著緊身褲的腰帶上發出星星點點閃光,中間的金屬光芒將那人的冷峻剛毅表現的淋灕盡致;高幫短靴更是增加了那人超月兌的氣質。若不是那及腰的長發和較小的身材,沒人會認為那懾人的氣魄是從一個女孩身上散發出的。黑色絲巾遮住了她下半邊臉,但沒有遮住那雙澄澈的好似灑滿星光的眼楮,但那眼神太過寒冷,太過凜冽,讓人不覺的為之發顫。

「沈正勛就讓你們幾個追來嗎?他是不是太小瞧我了?」冰冷的雙眸冰冷的視線冰冷的聲音,聲音不高,卻讓在場的人有種直接由夏入冬的感覺。慢慢的向那群保鏢靠近,眼中似乎有了笑意,不過那笑容中蘊含的依舊是冰冷,除了剛剛的冰冷外,多的只有一份戲謔一份不屑。穿過帶著疑惑帶著驚訝的尹正炫一行人來到了距離那群保鏢四米左右的前方,暗靈縱身一躍,一只腳順著一掃直接招呼到前面四五個保鏢的臉上,那四五個保鏢瞬間倒地,一場激戰就這麼展開了。其實暗靈本來可以不用理那群保鏢直接走人的,哪知道突然出現了那麼六個人,使得她不得不折回來,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向來不關心別人的自己怎麼就又回來了,也許是因為無意中听到的他們那近似白痴的對話使得自己感到一絲久違的輕松。交手的過程中,暗靈忽然覺得剛剛那些白痴對話到底是不是他們說出來的,明明一個個都是高手卻說出那麼白痴大話,而她卻沒細想一群普通人怎麼會有這麼驚人的身手。尹正炫腿上功夫很厲害,被他的腿招呼的人頓時都蹲在地上抱著傷處哀嚎,景川似乎隱忍了很久要趁這次機會好好打一場般,用力將來人踢一邊去,韓澤迅速的用拳頭攻擊敵方的下顎、臉、月復部,因速度而產生的極大攻擊性使得對方毫無招架之力,凌鐘賢很冷靜的送給準備來攻擊他的人以不致命卻讓人再無還手之力的一擊,尚墨連打架的時候都很安靜,只是用弓起的手指快速攻擊著對方的太陽穴、喉節、鼻翼,這些致命的地方無疑是攻擊的最佳攻擊處,而沈易凡••••••那一句句「哥哥們加油」就是從他嘴里吼出的,作為隊里的老小,他只負責給他們增加氣勢順便在被打趴下的人的身上添上幾腳。很快那群人全都躺在地上無力的申吟著。但對方手里拿的是鐵棍,除了暗靈和未參戰的沈易凡,其他五個全都掛彩了。「還不快滾」暗靈語氣冰冷地說著,眼中依舊沒有一絲波瀾,似乎剛剛發生的事都與自己無關,直直的站在那讓人恍惚有種君臨天下的錯覺。

「為什麼幫我?」

「我們是好人啊,看到以多欺少的情況當然要出手幫忙了。」景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著。

「你們應該還不知道你們剛剛得罪的是誰吧?」是問句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是誰啊?」尹正炫似乎感覺到事情有點麻煩。

「是沈正勛。」暗靈說完望著還沒有任何反應的幾個人輕蔑的笑了笑,只不過這笑容被黑色絲巾掩蓋了,所以沒人知道那個笑容的存在,更不知道那個笑容意味著什麼。暗靈飛身跳躍到路旁的樹上,一陣樹葉搖晃後便消失在夜色中。尹正炫、景川、韓澤、凌鐘賢、尚默和沈易凡目瞪口呆的望著還在搖晃的樹葉,感覺自己回到了古代遇到了個武林高手般愣在了原地。

望著暗靈消失的方向,韓澤良久才木然開了口說出了被大家忽視了的問題︰「沈正勛,19歲就開始接手當時全亞洲最大的黑幫組織寒巢,做事向來以狠著稱,目前為止還沒人找到他的軟肋,凡是得罪過他的人下場都是比死還慘。」听完韓澤的話,其他六個都在想時間可不可以回到半個小時前,那樣就不會遇到這種事。現在他們只覺得自己的命是懸在一根繩子上的,而且那繩子很細很細,一不小心就會斷了。

「不過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帥哥哦」韓澤繼續報告著他所知道的。

「帥又怎樣,有我們帥嗎?我們現在命都難保了,還管他帥不帥啊不過你怎麼知道這些?」景川在後悔的同時還不忘自戀一下,同時問出了其他四位的疑問。

「這麼一號呼風喚雨的人物,也就你們幾個白痴不知道了。」

「你說誰白痴啊?」其他幾個都不服氣的向韓澤問道。

「誰反應最強烈誰就是白痴。」

尹正炫、凌鐘賢、尚默和沈易凡很默契的從這場爭辯中退了出來,和景川正面交鋒可不是什麼聰明的表現。韓澤看著瞪大眼楮看著自己的景川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眼看景川一步步的逼近自己,韓澤慌忙的改了口「當然是誰最反應最不強烈誰就是白痴了你說他都沒反應那他不是承認了自己是白痴了麼?」韓澤說完覺得自己干脆把嘴巴閉上比較好,景川不好惹,那尚默就是不能惹,剛才的那句話無疑是將扔給景川的炸彈拉了回來然後又丟給了有著‘萬年冰山’之稱的尚默。尚默沒有和他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直接丟了一句「白痴」就率先離開了。

景川輕輕的踫了一下嘴角,可還是疼的倒吸了一口氣,看來這次真的是多管閑事了,那個人哪用他們幾個幫忙啊。想想明天的通告,景川更加後悔自己的沖動了,‘看來以後還是要拜托正炫哥多壓制壓制我那股子沖動勁’。而此刻的尹正炫頭都大了,望著一個個臉上掛著的傷,怕是再濃的妝也遮不住了。尹正炫深感自己罪惡深重,同時又做好了被罵的萬全準備。

「回去吧,好好睡一覺看明天會不會好一點。」雖然知道不可能,但還是語言上安慰了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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