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在西郊的別墅不會差,但當尹正炫、景川、韓澤、凌鐘賢、尚默和沈易凡看到眼前純白的歐風建築時還是驚嘆的倒吸了一口氣,一個個的似乎都覺得自己成為了18世紀的英國王子般陷入自己對這座別墅的贊嘆之中,那因白色牆壁而反射的白色光芒似乎變成從他們想象中的自己發出來的。來到別墅內部時,幾人似乎更加的沉浸在了自己那英國王子的遐想之中了,橘黃的燈光背景下,在挑高設計下高懸的屋頂,將近兩米寬的紅檀木旋轉式階梯,茶幾、沙發、地毯、餐桌、木椅,目光所觸及的地方都擺放著充滿高雅且寧靜氣息的家具,不禁的給人想要在此安定下來的想法。
六個人似乎都忘了來到這的目的,一個兩個全將自己當成了一個游客,在參觀著眼前令自己咂舌的一切。忽然到別墅外部參觀的沈易凡跑進來︰「那車庫里面的銀白色的蘭博基尼跑車和紅色599法拉利現在也屬于我們的吧太帥了以後不用再忍受韓澤哥那輛小奧迪了」听了這話,韓澤的臉下意識的黑了一圈,沒車的時候,就你擠的最歡,現在說得好像是別人逼著你似的。趁著他們參觀的空兒,藍言新將自己的行李搬進一樓的一個小房間里,說小,那是相較于二樓和一樓其他的房間而言的,相對于一般的家庭,這個房間已經算是夠寬敞的了,六米來長五米來寬,那張較為寬敞的單人床擺在靠近窗戶的地方,床的左手邊靠牆的地方是個巨大的書架,自上而下滿滿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書,床兩邊各有個比床稍高的矮櫃,上面各放著一盞台燈,床的左前方是一扇通往屬于這間臥室的室內浴室的門,床的正前方是一套普通的桌椅,桌子上面除了書和放滿筆的筆筒之外還有一個相框,相框上面的四個人的笑容比那春天的陽光還要溫暖,那時候,真的很幸福呢。在這棟別墅里,這間臥室是屬于藍言新的,其他的房間對于藍言新來說都太過于空曠了,而這間,米白色的碎花窗簾,淡黃色的床褥,銀灰色的羊毛地毯,暗橙色的桌椅書架,潔白的牆壁,再加上那淡淡的橘黃色的燈光,讓藍言新可以感到一份溫暖自己的溫馨。在有那麼多更好的選擇的時候,那幾個人定是不會選擇這間躲在西北角的房間了,想到這,藍言新淡淡的笑了一下,似乎其他的人都很容易沉浸在外界的事物帶來的快樂之中,為什麼自己就不行呢?
一個小時過去了,大家也都選好了房間。住在樓下的除了藍言新外還有韓澤景川和沈易凡,其他的都住在樓上。沈易凡的說法是地震來了方便逃跑,而景川隨即回了句「就你那雷打不醒的睡法,到時候地震來了,你要是在二樓還可以少被一層房頂壓著。」這句話很順利的將沈易凡送到了二樓。哼臭小子,地震來了方便逃跑,這樣的好處你竟然也想到我可不喜歡一樓有太多的人,一個藍言新就夠我煩的了,再加上一個你,我就別想活了。藍言新轉過頭向車庫的方向看了看,哎又有事做了。
餐廳不大,但是裝修的很精致,那牆角似乎在精密的科學儀器的測量下依舊是標準的直角。藍言新和徐善宇坐在一張靠著玻璃牆壁的桌子兩側,優雅的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徐善宇緩慢的喝著香濃的咖啡,那殘留在嘴里的苦味對他來說似乎是一種享受。藍言新抬起了因為喝著咖啡而低著的頭,臉上雖平靜,但遲遲沒有說出口的話說明了她也有了難開口的時候,考慮再三,只能這樣了。
「哥,在你心里是我重要還是你的那些車重要啊?」徐善宇一愣,以自己對藍言新的了解,她是永遠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今天是怎麼了?
「哥。」藍言新出言換回了徐善宇跑遠多的意識。
「哦,當然是靈兒重要了。車,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哦,那就好那個,哥,你下次要將你的那些寶貝車集中在一起,別赤炎總部放幾部,東晨哥公司那放幾部,更不要在哪哪兒的別墅放上幾部。」听了這話徐善宇就更加不知道藍言新要說些什麼了,本來這樣放只是因為自己向來是個比較隨意的人,車子放哪兒都行,但自己所在的地方一定要有一輛車,可是車就是要開起來才能將它的價值體現出來,將所有的車都放在一起倒像是將他們當收藏品給收起來似的,所以就這麼給分開了。
「你哥我腦子沒你那麼好使,你有話就直說吧。」
「就是你放在西郊別墅的那兩輛車被我和東晨哥不小心借給別人了。」
眉毛間的距離近了一些。
「借了多久。」至于借給誰了自己應該不用問了,藍言新最近接觸的也就那幾個人。
「合約上說是兩年。」
眉毛間的距離被狠狠的拉近了,似乎有相互踫頭的趨勢。怎麼就把自己最喜歡的兩輛車給丟在西郊別墅了。暗自的深呼吸,呵呵•••沒事,就兩輛車而已。
「沒事,不就兩部車嗎?而且又不是不會回來的。」話說完又將剛吸入的空氣緩緩的吐了出來。
「呵呵•••就知道哥最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著離開的藍言新,徐善宇恍惚有種要失去什麼的感覺,意識到剛剛心里覺得要失去的是藍言新時,徐善宇猛地將頭搖了下,去你的感覺
回到赤炎總部,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就是參與不小心將自己的寶貝車送人的魏東晨。
「哥,一千萬。」
「什麼一千萬?」
「我那放在西郊的車。」
此時魏東晨才想起了那兩部放在西郊別墅的車。
「哥,你給我一千萬,那兩輛車就算你的了,零頭就算了,咱倆誰跟誰啊」當然兩年後那兩輛車會變成什麼樣子自己就不知道了。沒事找事幫靈兒對付什麼黑衣保鏢,沒幫到什麼忙自己卻得罪了沈正勛,那家伙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嗎?人都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度過兩年更何況是被人開著的車了。
「靈兒找過你了?」
「你怎麼知道?」
「我又不像你那麼傻靈兒不找你你怎麼知道車的事?」
「對哦不對,我哪傻了?」
「你是不是對靈兒說什麼‘沒事’、‘不就兩部車嗎’之類的話了?」
「你怎麼知道?」徹底忘了說他傻的事。
「你我還不知道,在靈兒面前裝的像個大哥哥,在我面前裝孩子耍賴皮,不過誰讓我是你哥哥呢。」說著已經將支票填好遞了過去,還沒遞到徐善宇手里手又縮了回來,「不對,你自己不是有錢嗎?干嘛還問我要?」
「哥,不要忘了,是你把我車送人了,你當然要給我錢了」
「錯首先,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做的,還有就是車不是送人,只是暫時借給別人而已,雖然是借兩年。你不問靈兒要錢,我了解,畢竟哥哥向妹妹要錢,這不像個事兒,不過我也不欠你的吧。」
「哥,問你要個錢怎麼那麼難啊你是我哥,親哥,別因為你跟爸姓我跟媽姓你就忘了,你就當給我零花錢行嗎?」。
听到這話,鄭東晨就把支票給了徐善宇,從小就沒了父母,自己就是弟弟的天,還有什麼是自己不能為他做的呢?
「哥,別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這錢我是存起來以備不時只需的。」
「切,你以為這種事只有你想得到嗎?錢你拿著,就像你說的當給你零花錢了。」然而到最後,當這比錢發揮了它的作用時,又有幾個人能見證呢?
藍言新回到別墅的時候尹正炫等六人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看著尹正炫、景川、韓澤、凌鐘賢、尚默五個人臉上隱隱的瘀傷,藍言新去自己的房間拿了專治瘀傷的藥酒出來。韓澤就坐在沙發上,所以藍言新就近的先給他擦了藥酒,韓澤本想接過來自己擦的,可藍言新說這藥酒不是隨便抹上去就完事的,擦上去了之後還要在傷處用一定的力量按摩一下,這樣才能去除瘀傷,于是韓澤就認命的把自己的臉交給了藍言新。兩個人面對面的斜坐在沙發上,當韓澤將注意力集中在傷處傳來的痛楚時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隨著藍言新手指上的動作藥酒慢慢的發揮了藥效,然後疼痛感也慢慢的消失了,這時韓澤才將注意力放在了兩人此時的動作上,感覺到臉上有點熱,韓澤稍微向後退了一些距離,可藍言新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臉上的傷處,在韓澤向後退的時候她理所當然的向前進了一些距離。看著藍言新專注的眼神,韓澤知道自己不該想太多,所以只能將眼神放到別處來免去自己的尷尬。凌鐘賢在一邊看著兩人好一會兒了,不是故意放著韓澤在那一個人難堪,而是他覺得這種畫面有種意外的美好,可接著走出來的沈易凡就不這麼想了,看著兩人距離這麼近,沈易凡立即炸毛了。「喂」聲音很響亮,直接將藍言新的注意力從韓澤臉上的傷轉到了沈易凡身上。「我說你是不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男女兩種性別,所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啊?你沒看韓澤哥被你逼恨不得把自己嵌進沙發里了」
藍言新不知道沈易凡在說什麼,只是覺得這麼被人吼有點莫名其妙,另外心里還有點不舒服,皺著眉頭把藥酒放在了茶幾上,「你們自己弄吧。」說完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好像除了皺眉頭就沒有其他表情了,也不怕張皺紋。」
「易凡,別說了,她也許真的不懂這些。」
沈易凡努努嘴,繼續蹦上蹦下的參觀別墅,等他蹦的一身汗的時候就特別羨慕出現在他眼前將全身都包實實的藍言新,但不是羨慕她穿的有多多,而是羨慕她在穿著長袖體恤長褲的時候也沒見她流一滴汗。
「你不熱嗎?」。沈易凡的存在讓藍言新多了種叫做任性的情緒,所以她沒打算打理沈易凡直接繞過沈易凡往外走,沈易凡哪能容得了別人這麼忽視他,一把抓住剛到身側的藍言新,不偏不倚正好抓到了藍言新的手,這下沈易凡知道藍言新為什麼不覺得熱了,看來是個體寒的人。從藍言新身上傳來的溫度很低,這讓握著藍言新手的沈易凡覺得很舒服,這放到臉上肯定會更舒服,這麼想著沈易凡就這麼做了,事實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對的。藍言新的眉頭又皺起來了,沒有顧忌閉著眼楮似乎很享受的沈易凡,一把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你是不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男女兩種性別,所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這下沈易凡傻眼了,當別人用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來反駁自己時自己是最無話可說的,這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一種,所以自己只能憋著,誰讓自己做事不經過大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