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心九連環 第二十六章

作者 ︰ 簡玨

當藍言新看到經過剪輯的《聖雪王朝》的mv時不住的心里感嘆‘原來高科技是可以這麼運用的’明明只是在一間不足五十坪的房間里拍攝出來的mv,竟然比在實際的雪地里拍攝的效果好的不知道多少倍。從遠處的雪山到地面上的積雪再到不斷下落著的雪花,都有了以假亂真的效果,亂了真但依舊是假的,那因為假而產生的虛幻卻另觀眾更深的陷進了無邊的想象中。原本就能輕易抓住人心的六個人不斷的揮出強有力的舞姿,再配上那虛幻的景和動感的音樂,呈現在屏幕上的就是那炫麗的抓住了人的眼球又抓住人了的心的mv。一張專輯,mv拍好後就相當于完成了,專輯里所收錄的歌早在拍攝mv之前就錄制好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宣傳了。就在所有的人都做好為接下來的宣傳努力時,蔣志說韓澤要接一部名叫《亂世雙雄》的電影,所以接下來的宣傳就交給了尹正炫、景川、凌鐘賢、尚默和沈易凡五個人。做偶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在吃青春的飯,青春會消失,所以沒有哪個人可以做一輩子的偶像,a-t-z之所以會這麼火,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不能做一輩子的偶像,要能夠在娛樂界立足他們就要去接電視劇接電影,要是能夠月兌離偶像的形象那更好,這樣才會有更大的市場才會有更廣闊的未來。《亂世雙雄》是一部古代戰爭片,雖然不是史實,但場面夠大,情節夠曲折,故事夠感人,雖然導演沒說,但那排場讓人看了就知道這是沖著年度最佳電影獎去的,至于最佳導演最佳制片人什麼的那還是後話。影片講述的是兩個年輕人在征戰的過程中如何從無知懵懂到深諳人心、最後功成名就的時候又是如何的走一步算十步的,兩個年輕人一個叫陳衍一個叫蘇子良,兩個人只是在軍營里認識的,但無數次的共患難後變成了生死之交,愛了同一個女人卻因為兩人之間的友誼同時放棄了,愛情在這部電影里只是一個點綴而已,要想讓這種題材的電影大氣一點,就不能讓情節糾結在兒女私情上,這是很多業內人士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眼看著電影就要開拍了,為了慶祝專輯的完成,也為了給韓澤送別,藍言新又背上了準備個小型聚會的責任。尚默打開原本放紅酒的櫃子,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了,以為自己找錯地方了又將兩邊的櫃子都找了一遍。

「藍言新我的酒呢?」

「你上次不是放到那個櫃子里了嗎?」。

「沒有。」

「怎麼會呢?」藍言新走過去將已經被打開的櫃子又找了一遍。「真的沒有,哪兒去了?」

「你問我?廚房是你的地盤,你現在問我?」尚默現在就像是走路撞到電線桿連個罪魁禍首都找不到,只能憤憤的離開廚房。韓澤覺得藍言新真的不是普通人,把人家的酒喝的光光的,最後還能理直氣壯的把事情撇得干干淨淨的,虧得他不放心半夜起來銷毀證據把所有的空酒瓶都拿去扔了,現在看來即使不扔藍言新也不會被怎麼樣,那表情一擺出來所有的人都相信了酒沒了和她藍言新一點關系都沒有。韓澤慢慢靠近藍言新低聲問道︰「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藍言新一听這話就知道自己空出來的記憶里肯定有一段是和尚默的酒有關的,想想那天自己沒喝很多的酒可第二天早上頭疼的要死,難道是喝了又忘了。想到這藍言新抬頭去看尚默,同時抬起頭的尚默見剛剛還一臉無辜的藍言新現在卻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剛消除的疑惑一下子又調動了起來。藍言新的視線在對上尚默的時候就慌忙的移開了。韓澤小聲的問著「想起來了?」「沒。」「沒你怎麼像偷了東西被人抓住了似的。」「他的酒可能是我喝的。」韓澤這下覺得藍言新就是一奇葩。「不是可能,那根本就是你喝的,我說你是不是有選擇性失憶癥啊?失掉的還都是自己干壞事時候的記憶。」韓澤瞄了一眼已經落座的尚默,尚默看著兩人無視所有人在那咬耳朵氣勢洶洶的來到藍言新面前,藍言新瞬間就感受到了來自尚默身上的壓迫,瑟瑟的往後退了一步,尚默緊跟著進了一步,被身後的櫥櫃擋去了後退的路,就算是自己喝的又怎麼樣,又不是殺父之仇用得著這樣嗎?這麼想著藍言新也有了氣勢,推開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尚默。

「我會還的」說完繞開尚默走出了廚房。

「我什麼都不知道」韓澤把手舉起來一證明自己的清白,雖然他也不是那麼無辜,但紅酒對于尚默的重要性他清楚,那簡直是一種病態的執著,要是讓他知道事情的經過,那麼他自己會遭到連誅的,對于韓澤來說五個人里面最惹不得的就是尚默了,景川和沈易凡時雷聲大雨點小,尹正炫是不會打雷也不會下雨的脾氣,沒人會怕他,凌鐘賢和尚默都是不打雷只下雨的類型,但凌鐘賢下的是普通的大雨,而尚默下的雨里面可能時不時的會夾幾顆冰雹,要是誰被砸到了誰也只能自認倒霉。韓澤把手舉著也退出了廚房,想到了躺在醫院的尚諾,他不明白尚諾在兩座萬年冰上的陪同下,是怎麼還能像沐浴著陽光的向日葵一樣充滿朝氣的。尹正炫早在氣氛不對的時候就跑出去買啤酒了,慶祝的時候還是啤酒實在,整瓶的往肚子里灌也不用擔心因此破產,紅酒就不行了,特別是尚默收藏著的紅酒,一口喝下去半杯都會喝出罪惡感。雖然啤酒到了,可無論怎麼看也沒有慶祝的氣氛,藍言新再怎麼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氣氛是被自己弄糟的,于是對著尚默無比真誠的說︰「我真的會還的」尚默早就後悔自己把氣氛弄得這麼糟了,先撇開慶功宴不說,單單是送別韓澤的送別會也不能讓這頓飯在這種氣氛下進行。雖然藍言新在破壞氣氛的過程中發揮著主要作用,但要不是自己隱形的發著脾氣,事情也不會這樣,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子,東西被別人佔有了就會發小孩子脾氣。尚默看著藍言新一臉真摯的表情很想笑,但是又拉不下面子只得往窗戶外面望了望,沈易凡見氣氛有所轉變就讓藍言新喝酒賠罪,藍言新覺得喝一點點啤酒不會有什麼問題,拿起手邊的啤酒瓶就往嘴里面灌,其實那天的紅酒她也是這麼喝的,因為覺得方便所以啤酒也照樣喝了,韓澤在旁邊擔心藍言新又喝出什麼短暫性失憶癥然後不小心把他們全給忘了,可是看藍言新手邊的空瓶子多了一個又一個後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又覺得為這麼一個奇人擔心簡直就是找罪受,明白了這麼一個道理,韓澤索性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自己的送別會上。

藍言新收拾殘局的時候韓澤特地跑過來幫她,旁敲側擊的問藍言新是不是真的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了,在得知藍言新的記憶只停留在喝了半瓶紅酒上,韓澤暗暗的舒了一口氣。因為好奇又問了藍言新為什麼那天喝了紅酒就醉成那樣今天怎麼喝了那麼多的啤酒也沒醉,藍言新很誠實的回答了一句「不知道。」想著那天藍言新生病的情景,韓澤暗自告訴自己,以後無論在藍言新身上發生什麼樣奇怪的事情自己都不能感到奇怪,可到時候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了。

藍言新回到赤炎總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看見徐善宇悠閑的品著咖啡坐在電視機前藍顏新無比的羨慕,想自己伺候六個人比和無數個黑幫老大交手還要累,自己的哥哥卻總是一副笑看天下的態度,藍言新很佩服徐善宇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忘了享受生活的淡然,可她還是很不識趣的打斷了依舊沉浸在咖啡香濃氣息里的人。

「哥,幫我弄幾瓶紅酒吧」

徐善宇沒有想到藍言新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藍言新忽然的出現使得他的手抖動了一下,咖啡就這麼濺出了幾滴到衣服上,抽出一張面紙去擦咖啡。

「你這時候來就是來要紅酒了,你這又不是嫁出去的,怎麼老是跑回來要東西啊?」徐善宇忙著擦咖啡並沒有抬頭看藍言新,藍言新坐到了另外一張沙發上。

「哥,我不就是要幾瓶紅酒嗎?干嘛弄得我像個要債的似的。」

「知道了知道了,可是你要紅酒干嘛?」

「我不小心喝了別人的紅酒,後來被發現了,我說過要還的所以來找你要。」藍言新並沒有發現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妥,所以徐善宇忽然嚴肅起來的表情讓她感到莫名奇妙。藍言新並不是沒有喝過紅酒,但是喝了一次後徐善宇就連哄帶騙的不讓她喝了,因為那次喝醉後藍言新直接鑽進他懷里,然後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的往下掉,無聲的落淚很快就變質了,那時的徐善宇摟著嚎啕大哭的藍言新心疼的都擰了起來,他不怕藍言新會在人前失態大哭,相反他倒希望藍言新可以將所有的悲傷通過眼淚發泄出來,可是他可不願醉後的藍言新隨便拉個人就往人家懷里面鑽,那樣他會瘋的那可是他的妹妹,哪能隨便讓別人佔便宜事後他遍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藍言新踫酒了,免得出什麼岔子,可今天藍言新卻跑來跟他說她喝酒了,還是偷喝別人的「哥,你怎麼了?」

「靈兒,那你有沒有做什麼你平時不會做的事?」徐善宇問完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白問,因為他知道藍言新會在第二天將一切忘得干干淨淨,這麼一問反倒讓她起了疑心。

「應該沒有,可能就是多喝了別人幾瓶紅就酒,所以你給我幾瓶紅酒就沒事了。」徐善宇他嘆了口氣就去拿自己珍藏了好幾年的紅酒。

徐善宇把紅酒包裝好放進一個箱子里,吩咐了手下將酒直接送到西郊別墅。藍言新知道徐善宇有話說所以乖乖的坐在那等著對方想開口。

「靈兒,你接近那六個人是為了磁晶石和生意被破壞的事的,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不會讓事情拖這麼久的,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那?」

藍言新沒有立即回答徐善宇的話,因為她從未準備將自己想的告訴任何一個人,但今天要是不說的話徐善宇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時候只能讓徐善宇無條件的相信她,在沒有說出事實的情況下藍言新根本沒有信心讓徐善宇相信他,可她還是要試一試。

「哥,沈正勛現在也在天皇娛樂,所以磁晶石的事直接與沈正勛交涉就行了,他並沒有將磁晶石交出來的意思,我有去寒巢找過,但是放磁晶石的地方別說進去了,我連靠近都不能,那周圍全是密集的看不見的紅外光,一踫到那紅外光就相當于幫沈正勛報了警,所以想要硬取還沒有讓沈正勛自願叫出來實際些。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做,但是一直在沈正勛身邊的話我相信還是會有機會的。至于生意上面的事,我已經大致知道是誰做的了。」藍言新頓了一下「不離開他們有我的原因。」這一頓劃分出了兩種情緒,前面是帶著幾分焦急的去說服徐善宇,後面卻是有種萬事了于心的高深莫測。徐善宇不喜歡藍言新露出這種高深莫測的樣子,因為那提醒著他藍言新活的到底有多累,如果讓他選擇,他寧願藍言新永遠活在他的羽翼下。雖然知道藍言新不會說出她的原因,但他還是問了「什麼原因」

「我只是在等一個人,一個對于我來說至關重要的人。」藍言新是看著前方的沙發說出這句話的,而徐善宇卻覺得藍言新好像是在看著不久後的未來說出的這句話,這就更加讓他無奈了,藍言新身上承載的東西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想象,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保護她,他現在唯一能做只有靜靜的看著她,然後在她受傷的時候跑出來帶她回家。

「你去看看言凝吧。」

「恩。」

望著床上躺著的人,藍言新覺得自己做任何事都有了動力。藍言新盤腿坐在了床邊的地毯上眼楮盯著床上的人看,她盤腿坐的習慣就是這麼來的。

「姐,對不起,也許不能很快的讓你醒過來,但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等你醒過來的時候,你會發現你的靈兒已經長大了。還有你說喜歡看我長頭發的樣子,我現在頭發已經很長很長了。」將盤發器拿下來,烏黑的頭發一下子傾瀉到了地面上,因為長時間被盤卷起來的緣故頭發有了一定的卷曲,但這並不影響頭發散落下來時所帶來的撼動人心的魅惑,藍言新撩起一撮頭發放進藍言凝的手里。「感覺到了嗎?真的很長哦你看到的時候會嚇一跳的。」此時的藍言新就像個得了一百分向父母要糖的孩子,眼里得意的笑意都快要溢出來了。「還有,東晨哥還等著你起來跟他去領結婚證呢,你沒看見他一個人的時候的樣子,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似的。我知道無論怎樣東晨哥都找不到以前的笑容了,除非你醒過來。」「不說了,越說越覺得自己無能,連沈正勛的東西都弄不到手,沈正勛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塊石頭嗎,用得著動用所有的高科技來對付我嗎?」。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個很大的玻璃花瓶,花瓶里插著四十朵白玫瑰,一大束靜靜的呆在那任誰也不會忽略那白色的存在。到花園里摘四十朵白玫瑰放進那個花瓶里是魏東晨的每天都要做的事,即使再忙他也會趕回來將前一天開始萎焉的花給換了,藍言新特地查了一下,四十朵白玫瑰代表著至死不渝的愛情。「至死不渝,所以東晨哥永遠是姐姐你的。」藍言新嗅著淡淡的花香在床沿上趴了一會兒,再次起身離開時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笑容依舊卻沒有了剛才的溫度,有的只是冷漠與自信。

藍言新一回來就踫到了尚默,當然尚默不會說他是特地等她回來的,而且只是為了問她一個問題。

「你酒哪來的?」

「呃•••跟朋友借的,以後要還的。」

尚默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心不在焉的吐出一句「你朋友還挺不簡單的。」

「怎麼了?」

「沒什麼,去休息吧。」有這樣的朋友還跑來受這份罪,真是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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