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忙著驚訝,也別急著心慌,否則接下來的事你可能會承受不了。」
「有沒有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
此時李雪茗早已被藍言新‘李雪霜’三個字牢牢的扣住了所有的思緒,整個人傻了似的站在那。藍言新也不指望她能回答自己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看來你是忘了三年前你是在哪被打斷的腿,也忘了自己是在哪被人**的。」
李雪茗在听見**兩個字的時候才對藍言新的話起了反應。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隱忍著所有的恥辱和憤怒大聲對藍言新說「藍言新,你給我閉嘴」
「恩?我話還沒說完你怎麼就讓我閉嘴呢?我五歲來到了你們家,從那以後我就不知道外面的天空是什麼顏色。你把我關在黑屋子里,不給我吃不給我喝,還會在我睡著的時候用刀在我胳膊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傷疤,你知道我那次送你匕首的時候,我真的很想直接將匕首的刀鋒對著你的臉狠狠的劃下去不過你做的這些我都能忍,但你不應該想要害死我的,更不應該在誤殺了你自己的親哥哥之後將罪名全推給我。李雪茗,我真的很好奇,這麼多年你有沒有做過噩夢,夢到你自己的親哥哥在夢里怨念的問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你閉嘴該死的是你哥哥是因為你才死的」
‘啪’
藍言新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李雪茗的臉上,這是她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逃開被打的命運。一步一步的向李雪茗靠近,李雪茗被她逼的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直到被牆壁擋住了後退的道路。
「你還有臉這麼說?要不是你在我食物里下毒,哥哥怎麼會死?」
「那你為什麼要將東西拿給哥哥吃?你要是自己乖乖把飯吃了,死的就是你而不是我的哥哥」
藍言新听了這話之後氣氛的又狠狠的給了李雪茗一巴掌,「李雪茗,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你是我的姐姐,但是我卻一直將李溫新當成自己的親哥哥。那時候,媽媽不要我了,你那無情無義的爸爸更是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一直將我看成他生命里的恥辱,而你也整天恨不得我死在你面前,但是哥哥不一樣。他會在你晚上睡著的時候偷偷帶我出去玩,因為你整天讓我餓肚子,他就將零花錢全拿出來買東西給我吃,還會在夏天買甜甜的冰淇淋給我。那時候,我唯一活下去的支撐只有哥哥了,雖然當時還很小,但我在心里發誓以後以後無論什麼時候,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要將他放在第一位。那天你讓佣人送吃的給我,一直在黑暗里一無所有的我沒什麼可以送給哥哥的,所以就將飯留下來,在哥哥來的時候和哥哥一起吃,可是他吃了以後就痛的趴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過。而你」手指直直的指向已已經傻了的李雪茗的眉心「哥哥死了,你連一點眼淚都沒有流,只顧著將所有的罪名嫁禍給我,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你那愛子如命的爸爸將我丟在外面的馬路上,看著我被車撞死」
一句句毫無顧慮的指責將李雪茗擊潰,然後兩腿發軟的癱坐在了地上。藍言新跟著蹲在了上,單手捏住李雪茗有些發抖的下巴,「怎麼了?害怕了」
「我說這些可不是要你害怕的,看來我對你的懲罰還沒有讓你感到後悔的地步。來人」
守在門外的人在听見藍言新的聲音後推門走了進來,然後站定,等著藍言新的吩咐。
「將她的腿給我打斷」
已經斷過一次的腿骨如今已經很脆弱,脆弱到一棍子揮上去就斷的地步。李雪茗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臉上也開始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郊外的倉庫擋住了風的去路,風叫囂著發出令人心驚膽戰的怒吼,藍言新目光移到手握鐵棍的屬上「我叫你們停下來了嗎?」。無情透露著危險訊息的聲音傳到那幾個屬下耳中,成為另一種無法反抗的命令。手中的鐵棍一下接著一下落下去,骨頭早已不是斷成兩半這麼簡單。
將呼吸因為用力而變得紊亂的屬下摒退出去,自上而下的俯視著被血和汗水沾濕的人,即使這樣,她的眼里依舊看不出一絲的不忍。
「骨頭斷了的感覺怎麼樣?其實我在三年前就應該問你這個問題的,不過那時候還沒到時間,所以很可惜,雖然讓人打斷了你的腿,卻沒能親眼看見。」
「藍言新,你這個惡魔」
「還有力氣說話?看來你還是挺能忍的,想當初我的頭骨被撞碎的時候我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那時候我還小,不能怪我。」
「你到底想想怎麼樣?三年前你已經讓我嘗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覺,如今又被你打斷了腿,你還想要我怎麼樣?你如今也過的好好的,我欠你的應該還清了。」
「不對,沒有還清。這里我要跟你解釋一下,三年前我只是單純的想要你變成殘廢而已,你被人**不能怪我,怪就怪你這張臉。」還有,我沒有你想的那樣過的那麼好,所以你欠我的還沒有還清,欠哥哥的更是還不清了。
「李雪茗,我留你一條命,但是你要給我記住,你哥哥是被你親手害死的。」
揚起的嘴角勾勒出美麗的笑魘,讓天地失了色,同時帶走了李雪茗一生的光芒,將她禁錮在了黑暗中無法逃離,因為「你哥哥是被你親手害死的」這句話像詛咒一樣足以纏繞她一生,讓她生不如死。
沒人可以在親手殺害了自己的親哥哥之後可以不痛不癢的接著活下去的,包括李雪茗。
這麼多年她又何嘗不為自己犯下的錯誤痛苦著,她不敢面對自己的父親,總覺得有一天父親會知道這件事,她也會做噩夢,夢里她的哥哥痛苦的問著她為什麼要害死她,所有這一切都讓她痛苦著,同時助長著她內心的恨,因為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藍言新帶來的。要不是她的出現,她的母親不會因為和父親吵架,然後將他們兄妹丟下後一個人離開,父親的脾氣也不會變得暴躁的讓人不敢靠近,因為藍言新的出現,她同時失去了父母對自己的寵愛,而對于七八歲的小孩來說,父母的寵愛已是最珍貴最不能失去的東西了。所以她恨藍言新,恨那個帶走她父母寵愛的人。好在父親從未將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女兒放在眼里,所以她被欺負了也沒事,那時候哥哥還攔不住自己,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那個人,到最後竟是起了殺心。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最後死的會是她自己的親生哥哥,她永遠忘不了自己的父親在看見沒了呼吸的哥哥時臉上憤怒的表情,在那一瞬間,她甚至以為那憤怒包含了毀滅世界的決心。在這樣的父親面前,她毫不猶豫的將手指指向了當時已傻了的藍言新,可她這一指,竟將自己置于了今天這種境遇,同時毀了無數人的一生。
李峻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不見了,所以他還在對A-T-Z下著最後通諜,告訴他們再不出來工作以後就別工作了。可他脾氣還沒有發完,兩個表情嚴肅的檢查官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筆直的站在牢房里,李峻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他就這麼因為漏稅被檢舉。各大媒體爭相報道著天皇娛樂老總被抓入獄的事,天皇頓時面臨了狂風暴雨的考驗。小股東紛紛忙著低價拋出手中持有的股份,藍言新不動聲色的將這些股份納入囊中,加上之前以他人名義購下的和魏東晨明著拿到的股份,天皇娛樂就這麼換了老板。
李峻已經被關了幾天,可之間除了有人跟他說他是因為什麼被抓進來之外,竟沒有對他做任何審訊。就在他急著想知道外界情況的時候,藍言新主動找上了他。
其實藍言新進來的一剎那,李峻壓根沒想起這個人是誰,見李峻迷惑的樣子,藍言新主動做了自我介紹。
「看來是貴人多忘事,你大概是忘了我是哪位了。」
李峻想了想,忽而對眼前人有了印象,只是那時藍言新還架著眼鏡窩著頭發,于眼前披散著頭發傲然而立的人有著全然不同的氣質,這讓李峻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你是負責照顧正炫他們的小保姆。」
藍言新有些不悅的擰起眉毛,顯然是對李峻對她的稱呼不大滿意「之前是,不過現在不是了。」
「為什麼是你來看我,我的女兒呢?」
「我可不是來看你的。」
「那你來做什麼?」
「我來只是想通知你這個前老板,天皇如今已換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