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初的三色杯第二季 第二章 危機的破片

作者 ︰ MACRO

如果砍人魔是葛妃甲的話,樹會怎麼做呢?

看著持續不斷在身旁說笑的樹,在生動的講些什麼呢,未央一句都沒听進去。連校長都認為砍人魔是葛妃甲,那基本上這就是正確答案了,要不要告訴樹呢?

校長跟自己說了,也許就是要自己傳個話吧,再說樹是學生會助理,理應知道這些吧。這應該不是要保密的事情,而且校長他也沒交代什麼。

可是,樹對妃甲??????

和緩而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了過度思考問題的未央,「進來吧」。

「不在學生會議室,我就想會長和助理一定是藏在兩人的秘密基地了」一直不改的溫和笑臉,董屹曖昧的看著兩人,但又似乎對此根本不感興趣。

「副會長怎麼對我們的行蹤有興趣了」未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著實有點傻。

「我當然不是這麼無聊的人咯,只是,砍人魔的事情我也听說了一些,所以作為學生會副會長想為學生會出一份力,會長的話一定能夠理解我的心情的」掛著一副類似于真誠的微笑。

未央盯著副會長董屹的微笑有些移不開視線,煩躁的皺起眉頭,「校長只是要我和樹負責吧,這件事情副會長就不勞費心了」,說著半轉過身體,離開他向前走了幾步,盡量控制自己緊張的情緒。

董屹輕笑出聲,「會長這是在結小團體嗎?」。

對了,這是一種討厭的笑,讓人不寒而栗,還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誒??????會長在分派別嗎?別這樣做喲」清爽好听的嗓音從門口處傳來,「明明才不到20人組成的學生會團體,會四分五裂的哦」說著少年難以掩飾地露出悲傷的表情。

「左臣,我正在勸會長哦」董屹向這名突然出現的少年溫柔解釋說。

「風紀委員,你和副會長一起過來的嗎?」。未央問剛插入談話的少年。

少年還在為朋友間的不和而生氣著,別扭地不想理未央的問題。

「你還真是會拉人下水呢」樹不和善的口氣對著董屹說道。

這句沒禮貌的話到激起了左臣的反應,「樹也要這麼說嗎?要是誰破壞了本來就不親近的成員關系,我就退出學生會」,左臣不能看著10幾個人的小團體再分割成幾個小團體的事情發生,大家其樂融融的在一起更好不是?

「風紀委員,我不是這個意思」樹認真的看著左臣試圖解釋一切。

樹不想讓董屹涉足砍人魔的事情,是因為直覺告訴他,董屹這個人不僅是學生會的威脅,也對他自身造成極大的威脅。做事的意圖總是深不可測,根本不知道他會搞什麼鬼。

樹卻無法把真實的想法告訴這位單純直爽的少年,「風紀委員,你看,會長和我也不會說些不好听的話疏離大家,針對大家,是這樣吧,只是砍人魔這件事情比較危險,而且讓太多的人知道也會驚動到她」,所以樹只好扯著不算謊言的謊言。

听完樹的解釋,左臣也平靜了許多,「你們可別欺負董屹哦」。

樹表示明白了左臣的所言,未央卻只是把頭彎到一邊,當成沒听見。

雖然解釋到底,才可能會得到公正的對待,這個未央也很明白,可是在當事人董屹在場的情況下,自己也不能多說什麼了,就算不在場,這種話可只能自己在內心月復誹。

而董屹在擦過自己身旁的時候,輕描淡寫的嘀咕著「我果然??????」,和風紀委員左臣離開這個無人使用的廢棄教室。

樹听不清他在說什麼,未央自己也是。

為什麼感覺自己像是擺著受害者面孔的欺壓者,可惡,可惡??????

天空開始略微明亮起來,宣示著夏天的暴雨快接近尾聲了,「未央,我們也快走吧,晚自修快開始了」。

「嗯」,未央叫喚了一聲「樹」。

「嗯?」

「我面對董屹就無法保持平靜。」

樹等待著未央繼續說下去。

「有一種死亡的恐懼。」

「和那個時候一樣啊」,樹感嘆出聲。

「嗯?」

未央怔怔的看著樹。

「那家伙不用在意也沒有關系的,也許只是人本身就散發的氣息有些可怕而已」。

「嗯。」

漸漸听不到雨聲了,從門的縫隙中往外看,還有少許的雨落在地面上,天空有些藍暗,也只能亮到這種了吧,時間已經很晚了,再過幾分鐘就要開始夜自習了。

在晚自修即將結束的時候,樹和未央先後幾秒收到了同樣的短信「砍人魔事件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我校的學生安全,雖然沒有出現死者,但重傷患者已有三起,不能讓事情繼續發展下去了,現在起我將動用學生會組織全員出動將砍人魔找出,此次事件關系到組織會員的特殊身份,請各位都參與的同時,切勿驚動警方—校長。」

下課鈴聲響起,同學們快速地朝兩邊的門散去。

未央走到樹的旁邊,坐在樹前面的空位上。

「交給警方解決好了嘛,只要我們不參加也不會暴露我們的身份啊」樹嘀咕道。

未央抽出該座位同學抽屜里的書,隨便翻開一頁,盯著內容愣愣出神,「大概是因為葛妃甲是特別的人吧,這種事情只能交給同類來處理了」。

「為什麼這麼說?」樹眼里閃過一絲流光。

「什麼?」靜靜的語氣。

「砍人魔不一定是葛妃甲的吧,應該不是她沒錯的。」

「那為什麼樹能這麼確定呢?」

「氣息吧,葛妃甲是特別的人沒錯,妃甲的生存著的意識更低才是。」

「這算什麼」未央听著不解。

「就比如說對身邊的人際無感覺,發生什麼事都覺得不所謂」樹降低了音調,有點不大自信「大概吧??????這跟我們在地牢里遇到的砍人魔可不一樣」樹說著又重拾了信心。

葛妃甲的不正常,樹都意識到了。

校長拿出的證據,就說明一切了,「葛妃甲患過精神病」未央觀察者樹的臉色。

「失去活著的真實感」未央想這就是妃甲表現得和常人一樣,卻又哪里不同的原因吧。

樹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原來是這樣啊」,樹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我說過這女人很危險的,不過是說以後啦,現在的她只是無止休地在自我設置的牢籠里掙扎著,彷徨著,而且,現在的她是不會舍得擺月兌這種彷徨的痛苦的,直到失去這顆心為止」。

未央一時消化不了,還沉浸在剛才的問題當中,樹整理完了書包,拍拍未央的肩膀,「走吧」。

在回到兩人同住的單身公寓路上,未央什麼話都沒說,一直低著頭思考著,而樹也跟著氣氛沒說什麼話,欣賞著一路的風景,貫穿這個市中心的河旁的綠化樹叢中有三四個混混模樣的人在策劃某些問題的樣子,躲在幾棵大樹後面,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吧。樹只是看個一眼,便不管不顧地朝著前方走去。

直到樹倒了杯水給他,未央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家了。

抿了一口水,未央有些疲憊的閉上眼,樹比自己想像的,對事實的清晰度了解得更透徹,好像什麼都沒想,其實他有好好的想過這個問題了吧。

「洗個澡就去睡了吧,都10點多了」,樹穿著淡淡灰色的松垮睡衣,袒露的胸膛可以看出少年有經常鍛煉身體的良好習慣,發梢還帶著點水滴,剛出浴的居家打扮,性感而男人味十足。

未央單手托著頭,眼神有些呆滯的打量著眼前的樹。

「怎麼了?」

柔和的詢問聲,使未央回了幾分神,打了個哈欠,看著黑色玻璃上映出的自己,開始頭腦一片空白。

夜晚,幽暗的燈光藏在樹里,地面上黑色的斑駁樹影,空顯了幾分詭異。

少女男孩子氣十足地在河邊的公路上走著,這樣安靜的道路,雖然給人無拘束的自由,但河旁的綠化樹林,在黑夜下總是帶給人心神不寧的恐懼。少女卻像個無知的孩童般,天真的張望著周邊的一切。

幾棵大樹後面的三四個人影,吸引少女踏開了步子,往靠綠化帶一旁的公路走去。

「你們在這里干什麼,大半夜的,蚊子又多,快點散了吧。」

風吹少女及肩的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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