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鍋鏟搗江湖 第十八章︰綁架,脫逃(中)

作者 ︰ 酸梅湯2011

老田頭和小田嫂顫顫微微地跪在地上,紅葉狠狠地瞪著他們︰「昨晚燒成這樣,你們兩兒卻悠哉悠哉地躲在樹從里,看來是早知道昨晚會發火了。說,這是怎麼回事。」

「冤,冤枉啊。」老田頭嘴唇顫抖,「昨晚我同兒媳去,,去林子里打獵,正準備回去就看到莊里著火了,想著要是傷到幾位貴人那真是罪大惡極了,所以害怕,不敢回來。」

「哼」紅葉眼楮像要噴出火來,「那個小林子連個山雞都沒有,你們打哪門子獵?你們哪天去不行,正正好昨晚去打。昨天這火也太蹊蹺了,不知不覺,不明不白就燒起來了。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我再問你一遍,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川湘怎麼會不見了?」

「這,,,我、、、、、」老田頭還在吱吱嗚嗚,小田嫂一下子跪到了前面,「他不說,我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干的,有什麼就沖我來。」

「小田嫂?」紅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們少爺待你不薄」

「是,少爺待我們家恩重如山。」小田嫂低下了頭,一串串眼淚落在了地上,「就是紅葉姑娘你,也救過我一命,本來,我們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敢做出對不起少爺和你的事。」

「可是你還是做了。」

「是,我是做了。」小田嫂已泣不成聲,「可我沒辦法,要是他們拿著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啃都不會啃一聲,可他們抓了我的小牛蛋,他們說我們不按他們說的做就把我們小牛蛋丟到深山里去喂狼。我的小牛蛋才5歲啊。嗚嗚」

「那你們就要協助外人把我們都害死」

「沒有,我沒有。他們說只要我們把莊里的狗都帶走,把大門打開,他們說他們只放一把小火,不會傷到你們性命,只是想趁亂把川湘少爺帶走。他們說你們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紅葉忍無可忍,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把把小田嫂拉到廢墟前︰「你仔細看看,這就是你說的小火?要不是川湘及時發現,要不是她去叫人來救火,我和大寶,二寶早就沒命了」

「不------」小田嫂發出一聲悲鳴,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清脆地聲音︰「爺爺,娘,你們為什麼哭啊。家里怎麼變了。」

老田頭和小田嫂急忙一回頭,就看到一個胖墩墩,虎頭虎腦地小男孩跑了過來,後面跟著個矮瘦矮瘦地莊稼漢,「哎呀,你個死鬼啊。你可回來了。」小田嫂撲到那莊稼漢身上,嘶打起來,「你個沒用的啊,怎麼就讓人把小牛蛋抓去了啊,害得我們差點兒害死了恩人啊。」

「你在說什麼啊。」那莊稼漢一把將小田嫂推到地上,「一回家就發瘋,我同小牛蛋在他舅家住得好好的,幾時被人抓走了。」

「什麼?」幾人都呆住了,紅葉咬牙切齒︰「我們上當了,我們都上當了。到底是什麼人這樣算計我們。」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藥瓶,淚水又滾掉了下來︰「川湘,你倒底在哪兒啊」

其實,她的問題,川湘是真的回答不出來,因為她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等到她悠悠醒了過來,就看到自己被包在一個袋子里,手,腳被捆得緊緊地。被放在了一個行進的車上,她舌忝了舌忝有些發干地嘴唇,心里萬分委屈,真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老天爺要這麼折騰她,先是被炸到了一個中國歷史上找不到地朝代,又差點兒做了童養媳,好不容易混了個見習廚子當當,就掉進深宅,遭遇了「滿清十大刑酷」。終于過了幾天安穩日子,老天爺又不爽了,先是火燒,後是綁票。後面還不知道有什麼在等著她呢。川湘已決定了,她要是能活到退休,一定要寫一本書,叫《誰敢比我慘》。

但要活到退休,就要度過眼前的這個難關,她腦海里拼命回憶看過的電視,電影中關于綁架自救的案件,結果悲哀地發現,沒什麼可行性。正在暗自流淚,忽然感到馬車停了。接著,袋子外面一亮,一陣清新地空氣透了過來。

「沒動靜,看來還沒醒。」一個大嗓門響了起來。

「休息一下,唉,可真把我們哥兒三個累壞了。」一個公雞嗓的聲音傳來。

「杜哥。」又一個陌生的,有些尖細地嗓音,「我們沒抓錯吧。可別抓錯了讓那老太婆罵。」

「不會錯的。這一個多月,我們是把蘇家所有的莊子一個一個地查,只有這個莊子進了外人。而且你們見過這麼漂亮地女圭女圭吧,不是那老太婆說的狐狸精是什麼啊。」

「哎呀,昨天我抱他上車,那小身子啊,軟軟的,香香的。」那尖細嗓子似在回味,「杜哥,你說他真是男的嗎?」。

「要不-----」公雞嗓拖長聲音,「你把他衣服扒開看看?」

川湘听了心里一緊。忽然一個有些熟悉地聲音傳來︰「幾位,這是去江寧地路嗎?」。

「是,,是啊。」公雞嗓杜哥連忙回答。

「那麼幾位也是去江寧為蘇老爺子賀壽嗎??」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啊,,,我們,,,我們只是路過。」小尖嗓有些緊張地叫到。

「原來如此,來時的路上遇到很多人,都是要去江寧的,想來這一路上不會寂寞了。」那熟悉地男子聲音笑道。然後馬蹄的聲音越來越遠。

「大,,,大哥」小尖嗓子聲音很諂魅,「我、、、我去扒扒他的衣服?」

「你敢扒我剁了你的手,」杜大哥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頭,「你沒听那穿白衣服的說吧,這兒過路的人太多,你小子別給我惹禍。」

川湘躺在車廂里,小心肝是一會兒上,一會兒下,跟玩過山車一樣,她現在是既松了一口氣,又有些擔心,暫時逃過了一劫了,可是那小尖嗓子擺明了賊心不死,她的清白還是岌岌可危啊。

馬車又動了起來。不同的事,公雞嗓和大嗓門坐在了後面。

「狗子這小子,盡壞我的事。」杜哥壓低了聲音同大嗓門說,「大林,你可把他看住了,這小家伙,動不得。」

「為,,,為啥?」大林有些奇怪,「不就是個女圭女圭嗎,以前又不是沒做過,抓了先弟兄幾個玩個痛快,再賣了。」

「你懂什麼。」杜哥頓時覺得人生寂寞如雪啊,「你們一個二個就只徒一時痛快,這樣上等地貨色,要是清清白白地賣到楊州銷金樓,你猜猜可以賣多少錢。打你這個金人都夠了。」

「真,,,真這麼值錢??」疑似滴口水的聲音。

「上次同連天霸喝酒時知道的,他一個弟兄糟蹋了一個娃,愣是讓連天霸卸了一條胳膊,說讓他至少少賺了一倍地錢。」

「所以說啊--」杜哥長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及時地溝通與學習是多麼地重要啊」

川湘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與時俱時的綁匪綁了。

看來自己的清白一時還沒什麼危險,不過如果真被賣到什麼銷金樓可就慘了,多少電視劇,電影都明確告訴川湘,這種地方肯定是帶有一定地黑社會性質地,一般都有很強硬地後台,和很多變態的打手,她要是進去了,肯定會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所以她再次堅定了自救地決心。

蕭拂劍讓馬兒隨性的慢走,自己不時喝一口美酒,山風吹過,發絲輕揚,好不悠閑。

「拂劍大哥」旁邊馬上的一青衣裹身,白紗遮面地女子有些不解地問,「為什麼剛才我們不救車上的那個人。」

蕭拂劍美美地喝了一口︰「沐靈,行走江湖,既要快意恩仇,又要學會保護自己。剛才那三個是蘇杭一帶的地頭蛇,同漕幫連天霸關系密切,同他們硬踫硬,雖能救人,但後患無窮。而且,我們要去江寧蘇家,要真把人救了,你是帶著他好,還是不帶著他呢」

「那我們就眼睜睜看著此人被他們推入火坑嗎?」。沐靈急道。

「身為俠士,我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蕭拂劍瀟灑一笑,「我會閉上眼楮的。」

「拂劍哥,你---」沐靈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沐靈,如果是我一人,我定會在當時就把人救出來。」蕭拂劍收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我這樣,只是給你上一課,江湖上明槍易躲,暗劍難防,所以有時我們也要學會既行了俠義,又不要給自己豎敵,剛才我看那車上之人是個聰明地,明明醒了卻一動不動,定是在等待著機會,所以我用內力已將綁她的繩子震裂了,你若還不放心,今晚我們再去看看。」

沐靈羞澀一笑︰「拂劍哥就是聰明,難怪我爹讓我多向你學。」

正說著,天邊忽然傳來一聲長嘯,蕭拂劍面色一變,一聲長嘯月兌口而出,不一會兒,天空上就飛來一只大鳥,飛近一看,居然是一只翅膀有一米多的大鷹。

「‘蜀山鷹叫,地動山搖。’遭了,定是出大事了。」蕭拂劍翻身下馬,幾個健步走到了已停在地上的老鷹面前,從它的頸上取下一個竹筒,打開拿出一封信。大鷹見信已拿走,又長叫一聲,飛走了。

蕭拂劍眼楮盯著信,越看臉色越白,越看手越抖,當他看完信,信紙已隨著他的內力化為了粉末。

「拂劍大哥。」沐靈有些害怕地叫了他一聲。

「沐靈。」蕭拂劍閉了閉眼,當他再張開時,已是一片清明,雲淡風清,「我師傅,,,,身體不適,我要回蜀山一趟,你快馬加鞭,應該在兩個時辰內可以趕上你父親地車隊,同他們一起到蘇府,可好?」

「可我、、你師傅要不要緊啊要不我、、、、」沐靈想到要同他分開,心亂如麻。

「我師傅是老毛病,就是想我們了,把我們叫回去罵幾句。」蕭拂劍笑笑,「‘蜀道難,難于上青山’,我怕到時顧不上你,你還是先同你父親去蘇府吧。蘇府蘇五公子是我朋友,很值得一交。」說完翻身上馬,「青山綠水,我在此別過了,你也快些趕路吧。」說罷。包拳行了一禮,轉身而行。沐靈眼睜睜看著他的背影不見了,一滴眼淚流了下來。

而蕭拂劍此時心里也不好受,他的整個腦海中只有剛才信中的那句話︰「清平二十年,十二月八日,掌門在江南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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