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鍋鏟搗江湖 第五十二章︰路果然在腳下

作者 ︰ 酸梅湯2011

「地,,,地瓜,怎麼了,蘇府追來了嗎我怎麼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呢」

川湘瞪大眼楮,緊張的搜索四周。

「不是」地瓜倒是一臉的平靜,「這家店是黑店」

「什麼」川湘大驚失色,「你,,,你怎麼知道的難道飯菜里有毒?」

「放心,有毒我肯定不會讓你吃的我看到老板在我們吃飯時手不停的抖動,像是在給小二做手勢,就知道這個店不會簡單了」

「原來是這樣啊!還是你江湖經驗比較豐富」

「丫頭,若我,,,,你要凡是多個心眼」地瓜擔心的看了她一眼,「今晚先找個地方湊合吧」

在敲了幾家的門後,終于一個豆腐店的老板願意把偏房借給他們,喂飽了車上的動物,川湘和地瓜依偎在偏房唯一的床上,把所有的衣服和被子都裹在了身上,路上忙著撿柴抓兔還不覺得,這時才發現天氣已變得寒冷刺骨。

「不行,這天眼看就要下雪了,我們不能再走了,若是被困在路上,,,,」地瓜閉目沉思道。

「是啊,在蘇府都是在灶前忙活,還真沒發現天已冷成這個樣子了地瓜,要不我們在這里租房過冬吧,你不是說我們的錢可以支撐很久嗎」

「也好,這個老板是個好心人,明天同他商量一下吧」

第二天一早,川湘就被「咕咚咕咚」的聲音驚醒了,一模旁邊,地瓜已經不見人影了,她連忙翻身起來,套好衣服就出了門,一出門,一股冷風讓她打了一個寒顫,這才發現,外面已經堆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下雪了?下雪了」川湘開心得在院子里蹦達,要知道,她可是正宗廣東人,沒看過幾次下雪呢

「好了,別凍著」地瓜從另一個房間出來,手里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豆漿,「快喝,剛磨好的」

川湘美美的喝了一口,頓時感到一股暖流從嘴里流到了胃里,然後在身上亂竄,等把一碗都喝完,她渾身都暖和了!

「地瓜,真好喝,我還要」

「不能再喝了,馬老爹還要賣錢呢」地瓜點點她的小鼻尖,笑道。

「嗨,讓小兄弟喝」一個滿頭花發的老頭從那屋里鑽出來,樂呵呵的說,「大兄弟,真謝謝你啊,幫我磨了這麼多豆子,你們就敞開了肚子喝,反正也賣不掉」

「好耶」川湘抱著碗跑了進去,一進屋,就看到一個好大的石磨,估計要兩人環抱,石磨連著一個石槽,石槽下一口大鍋正熱氣騰騰的翻滾著白浪,原來這是磨豆腐,做豆腐的地方。

看著這些原來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工具,川湘興奮得連豆漿都不顧上喝了,就在那這里模模,那里模模,把跟著她進來的兩人看得面面相覷。

地瓜感到有些丟臉,連忙抓住那作亂的小手︰「盛了豆漿快出去吧,馬老爹還要做豆腐呢」

「嗨,都說不急了」馬老爹一邊看火,一邊有些惆悵,「本來生意就少,這一下雪,估計沒人會來買了」

「咦,怎麼會,冬天本來就沒什麼菜,豆腐應該好賣阿」川湘奇道,「我看連蘇,,,,蘇州一些大戶人家都沒什麼新鮮菜,要買豆腐換口味呢,那些小戶人家更會來買的啊」

「還不是這天氣鬧的」馬老爹熟練的把凝固好的豆腐切成快,放好,「天一冷,都縮在屋里了,我這地方又有些偏,客人也就不高興來了」

「那,,,,,要是賣不掉,,,,,」

「賣不掉只能扔了,唉,小本生意,賠不起啊」

「這老頭子」忽然,一個大嗓門讓三人一驚,回頭一看,原來是馬婆婆進來了,馬婆婆雖然也是頭發花白,腰也有些伸不直了,可是那個嗓門還是非常有穿透力,「一大早就知道抱怨,別把兩個小兄弟餓壞了」說著就一人塞了一個包子,「有些冷了,湊合吃吧,這天真冷,走了好久才有一家包子店開著,那老板還說明天也不開門了,看來明天我們要自己開火了」

川湘咬了一口包子,有些吃不下了,里面只有一點很肥的碎肉粒,實在不對她的胃口,但又不好意思浪費,只得就著豆漿往嘴里送。

地瓜倒是一反常態,同馬婆婆聊了起來︰「馬婆婆,你知不知道哪里可以租到房子,我們想租一個月,租金好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馬婆婆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兩度,「房子不是現成的嗎,你們昨晚睡的那間你們想住就住,一間破屋,哪能收你的錢,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說我趁火打劫啊我可同你說啊,再說什麼租金,我老婆子拿掃把趕你」

「可,,,可是,,,,」

「好了,地瓜」川湘吞下了最後一口包子,笑著湊了過來,「馬婆婆是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這飯錢我們是一定要付的,馬老爹,馬婆婆,這飯錢你們要是不收,我們可沒臉在這住下去了」

「不住這住哪,我可告訴你,前面可都是山路,你們這個時候往前走,肯定要困在半路上,我告訴你們,以前啊,,,,,」

「好了,好了」馬老爹馬上打斷了自己老婆的想當年,笑道,「房錢我們是肯定不會要的,就看著給點飯錢吧,也不要多,反正就是吃飯時多加兩雙筷子,不費什麼事,你們留下來了我們還高興,這個年,我們也過得熱鬧些」

地瓜,川湘相視一笑,答應了一聲就回房收拾去了。

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那個房間除了那張床是完整的,其他幾件家具都缺胳膊少腿,地瓜安排川湘把塵土掃一下,自己就向馬老伯借了工具,埋頭修了起來。

一上午川湘就在叮叮咚咚的伴奏聲中把房子上上下下打掃了一下,她正得意洋洋的準備向地瓜邀功,卻發現地瓜已經把家具都修整好了,還細心的把房間透風的地方用木頭堵好,這下,這個小屋還真有些家的感覺了。

「哇,你手腳真麻利」川湘連忙給大功臣端水擦汗,「地瓜,你不是少爺嗎?怎麼做木工都這麼厲害啊」

「咳咳」地瓜被一口水嗆得直咳嗽,等他緩過來,連忙笑道,「我在家看下人做,就,,,學了一點」

「喔,我覺得你很厲害,好像什麼都會,你以後一定是個好老公,唉,也不知哪個女人這麼幸運,不撿美丑的嫁給你!」听著川湘的咕咕噥噥,地瓜先是臉一紅,到後來臉都沉了下來,他把被子往川湘手中一塞,沒好氣的說道︰「我這沒什麼事,你去幫馬婆婆燒燒飯,那兒暖和」

「算了,馬家那廚房,比這里還透風呢,難怪他們不愛自己開火」川湘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笑道,「我還是去幫馬老爹賣豆腐吧」說罷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看著川湘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地瓜輕輕說了一句︰「傻瓜」

川湘竄到屋前的豆腐攤一看,果然冷清,攤前除了馬老爹縮成一團,不停呵著氣,就只有一兩只土狗不是晃蕩兩下,不單是豆腐攤前,大街上的人也寥寥無幾,還都包的嚴實,匆匆的一晃而過,估計這是路上有塊金子,他們也發現不了。

川湘微微嘆口氣,上前笑道︰「馬老爹,要不你到屋里暖和一下,我來看一下攤子吧,你只告訴我這豆腐的賣價就好。」

「小,,,小川湘啊」馬老爹吸了吸鼻涕,「沒事,我習慣了,唉,這里到了年邊就沒什麼人啊,愛熱鬧的都到西市去了」

「那我們也去西市擺個攤子啊」川湘挨著他坐下,出著主意。

「我也想過,可是一來西市有些遠,我同你大娘老胳膊老腿的,實在折騰不起,二來西市要交很高的稅,我們小本生意,賠不起啊」

「可是昨晚我們一路行來,看到這附近有好多人家,他們怎會舍近求遠呢」

「去西市能一次把東西都買齊,他們何必要特意彎到我這里買一塊豆腐呢」馬老爹又嘆了一口氣,「把攤子收了吧,估計今天沒什麼生意了,本來我都不想做了,可這老婆子,非要我做,說是街坊鄰居萬一要吃塊豆腐,總不能沒得買去,這些天都不知道丟了多少啊」

「老爹,你同大娘真是好人」川湘感到心里一陣溫暖,原來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

所以,她眼楮骨碌骨碌的想起主意來,以至于到馬婆婆來叫兩人吃飯,她才回過神來。

到了後院,川湘又吃了一驚,地瓜果然不是一般人,還不到一個時辰,他居然在他們住的小屋前搭了兩個籠子,一個里面關著兔子,一個里面關著野雞,這些憋了一天一夜的小家伙們,沒有嫌棄新居的狹窄和簡陋,在那里滿意的動來動去。

「那只豬呢」

「在那邊的豬里小白也在那」地瓜正把柴火從車上搬下來,往廚房里堆,「我想這些都不賣了,留著過年吧」

「也好」川湘連忙上前幫忙,抽空咬耳朵道,「也算是抵房租吧」

兩人都輕輕一笑,總算有個地方落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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