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的怪人?」川湘嚇了一跳,「是在我家附近嗎?」。
何葉連忙吸吸鼻子,笑道︰「不是,不是,他是好人,不是怪人衣服是我自願給他的」
川湘一挑眉,什麼也沒說就指使何葉去買小麥回來磨面粉,等何葉出了門,她才連忙把何花抓過來細問,何花畢竟年小,在她的連哄帶嚇下像倒豆子一樣把前因後果說了出來︰「昨天我和哥哥捕魚,經過了綠柳林,爹娘的墳就在那里,所以我們就想上岸去給爹娘磕個頭,結果就看到一個黑衣人在,,,,」
「在,,,在練功嗎?是不是很帥?」
「東家,什麼叫帥?」何花歪歪腦袋,「他沒在練功,在,,,,在吃墳上的貢品」
「切,搞了半天,丐幫的啊」川湘長嘆一聲,「那你們看他可憐,把衣服給他了?」
「不是的,是他來搶,哥哥打不過,,,,就,,,,不過他說要是我們經常給他帶吃的,帶衣服來,他就教我們武功,讓我們為爹娘報仇」
「唉傻小孩」川湘白了她一眼,「以我豐富的江湖經驗來看,他就一落魄的騙子,你想啊,他要真有本事,會落魄到搶小孩衣服,吃墳地上的貢品?」
「真的也」何花驚道,「我要馬上去告訴哥哥,還要告訴景大哥去抓騙子」
「好了,好了,你景大哥現在很忙,沒空管這些,只要你們以後不去就可以了快去收拾廚房吧」
何花答應了一聲就進去了,川湘收拾好銅板,嘆了口氣,一邊錘著有些酸痛的肩膀,一邊搖頭,「這熊孩子,唉,一個二個都不省心啊」
「哎喲,這是在說誰啊」忽然一聲嚇得川湘蹦了起來。
她連忙回頭一看,居然是青蓮,只見她換了身淡粉的夾襖裙,拿著個食籃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原來是青蓮妹妹,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川湘連忙請她坐下,又去張羅茶水。
「好了好了,別忙了」青蓮連忙拉住她笑道,「你還沒我大呢,可別再叫我妹妹了,今天我可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喔?」川湘奇道,「是什麼事情啊」
青蓮從籃子里拿出一張紙笑道︰「看看,這是什麼?」川湘接過一看,原來就是房契,上面赫然寫著「房主,蘇川湘」,看得川湘眼楮一熱,她連忙把房契收好,「周老板果然麻利,這麼快就辦好了,還讓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青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店子,笑道,「我們前街都知道蘇家食店的米豆腐了,想不到你這麼個小人,這麼厲害才幾天,就在杭州站穩腳跟了」
「人幫襯,天照應」川湘客氣道,「還要感謝周老板介紹了這麼個好房子啊怎樣,帶兩碗回去嘗嘗?」
「你看我連食籃都帶來了,肯定是有此意了」青蓮也不客氣,落落大方的說。川湘一笑,連忙招呼何花端出兩碗熱熱的米豆腐,給青蓮裝好。
「這就是你們收留的兄妹兩中的一個啊」青蓮好奇的看了看,「還真是個美人胚子,只可惜命苦唉,本來還想來問問你們要不要買人呢,最近可有好幾家托我爹找買主,五兩銀子就可以買一個不錯的半大小伙子」
川湘連忙讓臉色有些發白的何花退下,笑道,「我們店面不大,有他們兩個就夠了,等哪個又置業了,再來麻煩周老板」
「想置業?現在就有一個好機會」青蓮神秘的笑道,「這次來,一來給你送房契,二來我爹想問問你們要不要買地,最近南山村在塊地要出手,非常劃算,一畝才20兩」
「20兩」川湘驚叫了起來,「這也太貴了」
「嗨絕對物有所值,要不也不會來告訴你們」青蓮閑閑的喝了口茶,「我也不瞞你,這地是好地,一畝可以出4石糧食呢平常要40兩的,很多人盯著,只是那邊想早點拿到錢,所以就想起了你們」
「這,,,我們剛把店子搞好,,,,」川湘遲疑道。
「這樣啊,那算了,要是改主意了,早些同我爹說」說罷就告辭回去了。
川湘陪笑著將她送到門口,目送她跑遠了,正準備進去,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原來幾個街坊正在街口閑聊。其中一個常來買米豆腐的大嫂笑著朝他招招手。
川湘只得走了過去︰「幾位可有什麼事情?」
「沒事不能聊一下啊」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大嫂笑道,「剛才青蓮那丫頭來做什麼啊我同你說啊,這個青蓮可是個心氣高的主,連郭財主討她做小都沒答應呢你小子可別對她動什麼心思」
「就是,對了小哥,你們從哪里來的,怎麼會做這麼多花樣的東西啊」
「你那米豆腐怎麼做的,也教教我們啊」
「你多大了,家里可訂親了?那黑臉大個是你什麼人啊,他訂親了嗎?」。
看著七嘴八舌的大嬸們,川湘暗暗叫苦,忽然她想起一招,連忙來了個金蟬月兌殼︰「哎呀,前些天我去綠柳林,看到一個好奇怪的人呢」
果然還是女人了解女人,一群大嬸的注意力馬上轉移了,「你說那個怪人啊,我去給我家死鬼上墳時也看到了,嚇得我呀,還跟了我一路呢,想是要對我,,,,欲行不軌還好我跑得快」
「哎喲,張寡婦,還有人想對你欲行不軌啊」一邊有人陰陽怪氣的笑道,「我看那人看到你那一臉褶子,想起自家娘了吧」
「你,,,,,」張寡婦兩個掃把眉都豎了起來,滿臉的菊花紋抖動著,正要叫罵,卻被那頭發有些花白的大嬸制止了,「大家都少說兩句吧,不過這個怪人我倒知道一些,他每年這個時候都要到綠柳林住一段時間,有時是一個月,有時是幾個月,也不知道他要干嘛,但也沒听說他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我也听說了,听他說在找兒子,什麼兒子在綠柳林,真是嚇死個人了,那里可是墳地啊」
「你說他是不是鬼呀」
趁著幾個大嬸說得熱鬧,川湘連忙悄悄的溜了回去,一進門,就听到後院一陣歡笑,走進一看,就看到地瓜和何花湊在一起,在看什麼東西。
她也好奇的湊了過去,居然是一白一灰兩只兔子,兩個小人正模著兔毛,愛不釋手。
「太好了」川湘頓時有了好主意,「我听說兔子繁殖,,,就是生小兔子很快,要不我把他們養著,讓他們生小兔子,到時我們多做些兔肉菜。」
看著又在憧憬的川湘,地瓜輕笑道︰「想法不錯,只是,,,這兩只都是公的」
被事實打擊的川湘不一會兒就被幾只野雞和上好的樹苗逗樂了,她吞吞口水︰「地瓜你太厲害了,這野雞真肥,今晚就炖了它」
「你倒沒想著養著它們生小雞」地瓜笑道,「這倒是有公有母的啊」
「對啊你倒提醒我了,要不留一對,其他的做風雞」川湘模著野雞長長的尾巴,愛不釋手。
「隨你」地瓜找籠子把兔子和野雞裝好,「等下次我再抓只母兔子,就可以養起來了,只是還沒找到野葡萄,下次我再往深處走一些吧。」
「還是別,要是踫到老虎和熊就完了,反正不急」川湘見地瓜的衣服下擺都是濕的,連忙把他拉到灶口烤著,「你真厲害,一下子抓了這麼多」
「小白還馱著幾只死的,餓了一個冬天,現在都在找吃的呢」地瓜把手湊近爐口,笑道,「我听何花說你也很厲害啊,這一會兒功夫就想出了一條生財之路」
「還是托你的菜肉卷的福」川湘遞過一碗熱湯,笑道,「就想著怎麼給你帶好吃又方便的吃食,結果把菜肉卷整出來了,沒想到還蠻受歡迎呢,我想在門前擺個攤子,賣些做好的饅頭包子,肉菜卷,客人也方便,也能多賣些,你看可好?」
「也好!」地瓜邊喝湯,邊想了想,「可是門前道路本來就不是很寬敞,再說了,現在的天氣,擺在外面,不一會兒就冷了」
「也是」川湘郁悶得往牆上一靠,正好靠在廚房和前廳中間開的那個小窗子上,她頓時靈機一動,「要不我們在臨街的牆上也開個窗子,東西擺在屋里,要買什麼從窗口遞,如何」
地瓜沉思片刻,為難的說︰「好是好,只是,,,,臨街的牆上有洞,是否不安全」
「這我想到了,你只管打洞,其他的看我們的」川湘自信的一笑,似乎胸有成竹。
地瓜從來是川湘指哪,他打哪!他二話不說,歇了口氣就開始動手砸牆,洞按川湘的要求砸好了,再把四面休整好,一個四四方方的外賣窗口就出現了。
川湘早在他乒鈴乓兩的時候就找來了一塊大木板,洗刷干淨,架在洞後,在木板上鋪一層白布,再把早上省的一點饅頭,包子放了上去,還堆得比洞口還搞。
她跑到外面從洞口心滿意足的看了看堆起來的饅頭和包子,正在考慮是否在外掛個外賣窗口的牌子,就有幾個好奇的人圍了過來,還有人順勢買了幾個饅頭和包子,頗有幾個人在打听菜肉卷,得到川湘一會兒就有的承諾後漫悠悠的踱進店里等候,川湘只得叫出何花,讓她應付從窗口買東西的,自己則跑進廚房烙餅包菜,正忙得歡,忽然听到外面大叫︰「不好了,掌櫃的,你們店里的何葉和人家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