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戶籍官的話,兮辰黑線了,鬧了半天原來是因為自己是黑戶?可是,從來沒有听說過玩游戲也要辦戶口的吧?「請問,為什麼我是黑戶?」既然不明白,兮辰自然就順便問戶籍官了。
戶籍官听見兮辰的話,沉吟了一下,解釋道︰「每一個從本城下屬村子里來到魘魔城的子民都會有一個身份銘牌,是出村之時村長發放的,我們有特殊手法識別每一個進入魘魔城的人的身份。」說完,戶籍官頗為得意地看著兮辰,那模樣好像在說,你一個黑戶進入本城那是休想魚目混珠,逃避監督的。
兮辰听見戶籍官的解釋,頓時明白了為什麼戶籍官這麼篤定自己是沒有身份的外來黑戶了。自己雖然應該算是罌粟村的人,別說自己沒在村長那拿到身份銘牌,當初離開村子時可是一身的傷,後來從玉姥姥手里拿到一份前往魘魔城的地圖,更是自己一個人走過來的,根本就沒有回過罌粟村,所以當然不可能有所謂的身份銘牌了。只是,為什麼當時玉姥姥沒有告訴自己身份銘牌的事呢?不過,10金也確實太貴了些,想到這個,兮辰對戶籍官道︰「可是我師父沒有跟我說過身份銘牌的事啊?大人,可否通融一下?」
本來戶籍官對兮辰的嗦嗦就十分不耐煩,突然听到兮辰說她有師父,頓時嚇了一跳。別人不清楚,他作為魘魔城的戶籍官可是知道的,可以在新手村收徒的,無一不是隱世的高人,這些都是主腦規定的,像他們這些小官小吏還有那些平頭百姓,可沒有這樣的權利,至少魘魔城這樣的普通主城是沒有的,或許更大的主城里可以。如此說來,眼前的女子的師父肯定是什麼大人物,萬一自己因為收費太高得罪了大人物那可就不好了,自己還想升官呢,誰願意一輩子在一個普通主城做一個小小的戶籍官,他可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大男人。想到這里,戶籍官立馬換個語氣親切地對兮辰道︰「敢問尊師是哪位大人?」
對于戶籍官的突然轉變,兮辰並不覺得奇怪,當戶籍官變了臉色的時候她就猜到自己的師父玉姥姥可能是什麼大人物。雖說不經玉姥姥允許擅自頂著玉姥姥名頭做事並不是很光彩的事,不過兮辰也不是傻子,有資源不用那是裝13的人才會去做的,反正玉姥姥也不見得就會知道這事兒。
想通這些,兮辰先是尷尬的咳了一下,接著神秘兮兮地靠近戶籍官小聲地道︰「原本師父她老人家是不準我跟旁人提起她的存在的,不過如果戶籍官大人願意給小女子酌情減免一下手續費的話,那我就告訴你我師父是誰,大人應該也知道我攢幾個錢不易啊。」
戶籍官一听兮辰這話,心下大喜,本就擔心自己會因收高了眼前女子的費用得罪她的師父,但若是自己開口提出降低收費又實在不妥,最起碼自己的面子上就掛不住。如今人家既然親口提出了要求,並且願意告知她師父的名諱,戶籍官自然一千萬個樂意,于是順著兮辰給的台階下了來。「唔,我也知你賺錢不易,這樣吧,就由我做主為你減免一半手續費,這樣你可滿意?」戶籍官如此說著,心里卻想反正減免掉一半手續費也還是賺了的,弄一個身份銘牌也不費多大的事兒,而且還能賣這個疑似某大人物弟子的女子一個人情。
兮辰听見戶籍官願意給她減免一半的費用,當下樂不可支,笑著回道︰「滿意滿意。我師父是玉姥姥,這事兒我可只告訴大人您一個,勞煩千萬不要對外宣告。」兮辰一邊興奮得眼楮都彎成了月牙兒,一邊狗腿的將玉姥姥名號報與戶籍官。戶籍官起初听到玉姥姥的名字時先是納悶,隨後才又恍然大悟,原來眼前這丫頭竟然是那位大人的弟子。于是也不敢怠慢,麻利的辦完了一切相應手續後還滿臉堆笑地將兮辰送至城守府門口。
一路行至城守府門口,衛兵們見戶籍官大人滿臉笑意地送之前進去的女子出來,雖然好奇,卻也不會多嘴去問。兮辰站在城守府門口,先是對戶籍官道了謝,隨後又說道︰「既然城守大人不再府內,那雲想衣就先行告別,等到城守大人回府之後再來拜訪。」
兮辰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威嚴的男聲,聲勢十足︰「是何人要拜見本大人?」
听見身後的聲響,兮辰立刻調轉身子看過去,只一眼便怔在了原地。只見一個身材十分壯碩魁梧、身穿紫黑華服、一臉絡腮胡須且面目凶惡的大漢正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大漢身後是一小隊穿戴整齊氣勢沉穩的城衛兵。初一見大漢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兮辰很是嚇了一跳,這個人應該就是魘魔城城守了,只是,當官的不都應該是白白女敕女敕腦肥肚圓的樣子嗎?怎的這魘魔城的城守卻是這樣一個氣場強大的凶惡大漢?
其實也不怪兮辰要想左了,實在是前世從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個官員多數都是那樣一副形象,以至于兮辰每每臆想魘魔城城守的模樣時自然而然的就代入了前世的印象。看著眼前這個威風並煞氣共存的城守大人,兮辰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十分失禮,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幾聲,道︰「小女雲想衣,受師父之命前來拜會城守大人,卻被告知城守大人並不再府內,原打算先行離開,待到大人回來後再來拜會,不想卻在這里遇見大人。」
听完兮辰的話,城守大人先是狐疑地打量了兮辰幾眼,見兮辰尷尬不已地站在原地,當下也知曉自己好像是嚇到人家小姑娘了。只是,這姑娘說是奉師命前來拜訪自己,卻不知是何人的弟子,印象里相熟的那些人中並沒有誰有這樣一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