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的有點晚,本人先道個歉,不過依舊是求評求推薦啊,各位親愛的書友,你的支持就是我的動力。
———————————————————————————————
今天的陽光有一種迷蒙的感覺。當微風吹過的時候會讓人忍不住眯起眼楮,空氣中彌漫的當季植物和泥土被曬過後的干爽,很舒服,很舒服
這里是S市市東的郊區,擁有整個S市最好的環境以及最先進的醫療設備,當然這里最出名的是療養院。
藍白相間的淺色牆面,能夠安穩病人的情緒,減緩他們的焦躁。
第三市立療養院淺白和淺藍交織的建築就坐落在東郊,
周圍是成片成片的整飭的綠色,在陽光的照耀下生機盎然,很顯然這里的工作人員很用心的打理了它們。
沒有其他醫院的嘈雜,整個醫院都顯得靜謐安詳,就好像陽光透過窗,照在陽台杯子還打著旋的咖啡。
這里的確很適合病人的靜養。
第三市立療養院最南面的環境是整個醫院最好的,那里也是這個醫院最有名的療養系——精神科。
林夕帶著杜晨行走在這片蔥翠的綠毯,他們的目標就是那家醫院的精神科,在那間醫院精神科的B棟609號,住著林夕的母親。
精神科的內部並沒有外界傳聞的那樣,雖然進來的人都是精神失常的病患,但是每位病患都會得到很好地照顧,不會出現什麼病患亂跑的情況。
精神科內部的光線是很明亮的,沒有其他醫院難聞的消毒水味,這樣的安排都是出自對病人康復的需要。行走在大理石鋪就的走廊,林夕熟門熟路的走到了登記櫃台。這里平時除了醫生很少有人來,但是登記櫃台的職員並沒有偷懶,她是一個很熱心的人。
遠遠地她就看見了林夕,她笑著朝林夕招招手,關切的問︰「怎麼最近沒見你來看你媽呢?要是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就和阿姨說,阿姨會盡量幫你的。」
她一邊絮絮叨叨,一邊將辦好的登記手續交給林夕,對于她的問話和關心,她只是低頭笑笑沒有言語。登記阿姨也知道林夕的性格,只是不住的嘆息。
林夕默默接過登記手續,轉身向B棟609室走去。
在林夕的身後,杜晨的心一直是揪著的,從進這家醫院開始,從看到林夕撕開面具後流露出的真實的傷懷。
一路上林夕都沒有開口說話,杜晨也保持著沉默,這是他們二人之間的默契,即使沒有那層契約杜晨也能感知到林夕的心情。
夕,這樣是不是代表他們的距離拉近了呢?
兩人的腳步說不上快,但是那段不算近的距離也並沒有耗去多長的時間。
拿出登記許可,林夕和杜晨走上B棟大樓。
B棟大樓的6層,從走廊看去,每一間房好像都一樣,很容易就會走錯房,但是林夕卻看也不看那些用來識別的門牌號,徑直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林夕站立在一間房門前,她深呼吸,半晌伸手握住門把,輕輕轉動,然後緩緩推開。
瞬間房間里的光亮透到走廊,潘多拉魔盒打開……
房間里的東西不多,只一眼就可以將整個房間看穿,一張床,一個矮茶幾,茶幾上擺著一杯水,窗戶開的很大,太陽照的整個房間很亮,很亮。
林夕進來的時候正好吹起了一陣風,潔白的窗簾搖曳出一道風采,林夕的母親就那麼安靜的坐在床沿,一瞬不瞬的看著窗外,表情安詳沉靜。
她看的很投入,林夕的開門聲也很輕。她並沒有察覺到林夕的到來,繼續沉浸在她的世界。
杜晨跟著林夕走進病房,他認識林夕的母親,但那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她現在的樣子更像是一具傀儡。
杜晨皺眉沉思,林夕說的那個原因他突然不想知道。
「夕……」杜晨小聲的喚著林夕,那頭林夕正在朝她的母親走去,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林夕側臉上最真實的表情,她的渴望小心翼翼。
林夕轉頭對著杜晨,她的食指貼著唇,她搖了搖頭示意杜晨不要出聲。
林夕重新到來一杯水,小心的試探著走到她母親的眼前緩緩將水杯遞出。
林媽媽先是不滿的將頭移開,她討厭這個擋住了她的視線的東西,她依舊看著窗外,情緒一會低沉一會高漲。
林夕原本的期待也在這樣變幻的情緒里消散,但是很快,杜晨就看到林夕突然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媽」林夕的聲音清脆響亮,她蹦到林媽**跟前將水杯遞給她。這次她的媽媽沒有在拒絕,反而整個人像充了電,眼神都活躍了起來。
「小丫頭片子,今天才來看媽媽,你都不知道媽媽多想你,來來來,給媽媽說說你在學校的事。」林媽媽笑呵呵的拉著林夕家長里短的聊著,兩人的談話沒什麼重點不重點,似乎聊到哪就是哪。
林媽媽說的很多,林夕笑的很開懷,這樣的畫面本該美好,但是一旁的杜晨卻不由得生出一絲哀傷,這抹情緒是林夕的,那個此刻大笑的像個孩子的人。
這樣的笑,杜晨只在林夕還是林夕的時候看見過。
談話中的兩人忘記了杜晨的存在,她們說笑,她們回憶,很多很多的美好都浮現了……
談話進行了很久,杜晨也跟著站了很久,久到太陽的光線從白亮變成了昏黃,一絲一絲的光暈消失在地平線,天邊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彎淺淺的月牙。
林夕借著出去拿東西的理由將杜晨拉到了走廊。
「我們走吧。」走廊,杜晨如此說著,他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而這種不安來自越來越黑的天色。這個理由很沒有說服力,但是杜晨就是這樣的在不安著。
杜晨的對面,林夕一出來就低垂著頭,沒有在房間里的笑容,甚至連來時期盼的心情都不見了,這是杜晨如今最熟悉的林夕,被烙下了艾格妮之名的林夕。
「就要走嗎,我說過要給你看的東西,你不想看了?」林夕勾著嘴角嘲諷的眼光赤luo的暴露在杜晨面前,「真的不想知道?」
林夕的問題令杜晨啞然,他下意識的錯開了與林夕對視的眼。
是的他想知道,他想站在離她最近的距離,但是不是靠這種揭人傷疤的方式。接下來要發生的,他多少可以猜測一二。
「夕,走吧。」杜晨沒有直接回答林夕的問題,他間接的說出了他的答案。
「是嗎,你不想知道。可是,我想告訴你啊。」林夕湊近杜晨,刻意用魅惑的語氣在他耳邊說著。
「晨,記住我今天的話。我允許你站在我的身邊,所以我告訴你那些你想知道的,我所隱瞞的東西,但是記住,這些代價需要你終其一生來償還。」
林夕一直是知道的,知道杜晨喜歡她,知道希路德喜歡她。他們的優秀是不用言語的,但是,她沒有心了,現在的她,只剩下籌碼,她也是籌碼。她現在所做的就是那籌碼換一個最優的結果。
林夕的話杜晨自然听得懂,但是他仍然存在疑惑,他已經向她獻出了自己的忠誠,是什麼讓她覺得那樣的聯系不夠緊密,非要在找一層東西將他們捆縛呢。或者說,夕,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一刻的林夕,杜晨看不透,但是他不得不說林夕向他拋出了他最想要的。
杜晨的回應沒有半分的懸念。
「知道嗎,我昏迷的時候夢里出現的就是像剛才那樣的畫面呢,那個新生兒以為那樣就可以將我困在夢里呢,呵呵,真是傻,那樣的畫面在真實,也比不上這個啊」
林夕在杜晨還沒有體會話中的意思是,突然將門打開。
此時已經夜晚,月光從窗子里打進房間。
沒有如同精致傀儡的林母,再次打開的房門更像是開了一扇鬼門,一扇住著惡鬼的門,那個惡鬼在看到林夕是開始瘋狂。
「你這個魔鬼,魔鬼,你滾——」林夕母親此刻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沉靜,取而代之的是暴躁瘋狂,她不停的將手邊可以拿起的東西朝林夕砸去。
林夕也不閃躲,任由那些物品落在她的身上。她的眼神是不變的冷漠,但是杜晨知道那紅色眼眸的深處是很深的傷口。
「你瞧,這些才是真實的。」林夕對著杜晨說,她的身影就那麼站著,而她的母親瞪著厭惡憎恨的眼楮,站在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不敢朝她走近。
……
「怪物,你個怕光的怪物」
……
如此這班的言論不絕于耳,但是林夕依舊是滿不在乎,她就站在原地,看著她的母親手中的東西越拿越大。
這里的動靜很快引來了監管人員,監管人員一邊朝林夕道歉一邊快速的安排醫務人員為病患注射鎮定劑。
林媽媽奮力的掙扎,鎮定劑很快起到了作用,她的動作越來越小,但是直到昏睡前,她的眼神里依舊只有憎恨和恐懼。
「走吧,現在真的沒什麼可看的了。」
說完,林夕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