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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沒有留更多的時間給林夕,在和杜晨交談之後,親王的傳信使出現了。
林夕回答完杜晨的問題,整個空間迎來了一片良久的沉默期,杜晨了解的苦笑,沒有追問,沒有不甘心,就好像一切都理所當然,只除了他的落寞。
林夕背對著杜晨,抬頭,月光皎潔冷清。
「出來。」林夕的聲音比今晚的月光還要冷,沒有起伏的音調,沒有波瀾的眼神。火紅的瞳孔也可以像冰一樣滲人。
離杜晨最近的一根柱子,月光下投在走廊的陰影里,一片純黑的虛影晃動。
杜晨心驚,很明顯,他的走神,沒有讓他第一時間發現周圍的動靜,而這,對于血族是可能會致命的情況。因為,這里是血族的地盤,因為松懈受傷或者死亡,是被允許的對階級規則的破壞。
杜晨暗自警惕,他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掃視四周,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了如指掌。
林夕,一躍飛身上了牆頭,寬大的袍子凌風翻飛,她看著月亮,入神。
林夕的態度還是很能說明問題的,杜晨看了眼林夕,默契的將視線轉回到某根柱子後面。
這個時候來的人,本質只有一種,只是趨利的方式不同。
溫和或者暴力。
半晌,還是只有杜晨對著安靜的小花園,警惕非常。
「來都來了,還要我們請嗎,克威爾?」
隨著林夕的話落地,沒有多余的動作,克威爾走出藏身的陰影,出現。
他笑,這是他的標志。
「該過去了,順便,該想清楚了。」
一句話,抑揚頓挫的恰到好處。
林夕抬眼看著克威爾,秀眉緊蹙。「晨,我們該走了。」
刻意忽略克威爾的存在,林夕和杜晨並排前行,杜晨有恢復了他安靜如同背景的存在方式。
克威爾的到來于林夕而言,並不算是有多麼的出人意料。
杜晨退居背景。
「我以為你會用其他的方式過來。」林夕用的是陳述句。但是克威爾依舊好心的給予了‘解釋’。
「恩,我也這麼以為。」
純粹的廢話,有人卻可以說很像那麼回事。
林夕瞟了一眼克威爾,腳步停頓半秒,繼而恢復。
所謂的來意,問一遍都會覺得瞎,可是……
「沒有利益目的的行為,是不存在的。」林夕瞄了一眼杜晨,顯然杜晨是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苦笑更甚。
林夕和杜晨的互動可不是克威爾關心的。
「是啊,所以出現的是我。」他直接忽視,回答林夕。
林夕笑笑,三人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前行。
「你說,我如果堅持接受親王的賞賜,怎麼辦?」林夕嘴角的戲謔很明顯,克威爾眼里閃過的殺意也很明顯。果然,是個危險的人啊,林夕想著,話鋒一轉「哈哈哈,開個玩笑。不要介意啊。」
林夕的話顯然不像是用一句玩笑就可以掩飾的程度。但是,誰又能說不是呢?
克威爾眯著眼毫不在意的笑笑,「不知道,伯母的身體最近好不好呢?」
克威爾搖搖頭,他看著林夕,表情好像真的很擔心惆悵,但是在林夕的眼里,這就是一條齜牙咧嘴,露出毒牙翹首觀望的蛇,連眯著的眼角都透著寒光。
林夕的不寒而栗被一陣音樂聲打斷,舒緩的音調,好像可以在月光中靜靜的傾瀉,但是林夕和杜晨卻同時揪緊呼吸。
三分鐘的國際長途,隨著林夕啪的一聲合上手機結束,杜晨擔憂的注視著林夕的情緒變化。但是,林夕的臉上出了一層模糊籠罩的陰影,就什麼都看不見。
克威爾在林夕看著他的時候,露出一個比頂級時尚男模還要完美的笑容。
……
場景切換,林夕再次站在大廳的中央,接受類似于三堂會審的會議。
沒有廢話的開場,直接進入主題。
「獎勵還是……」親王未盡的話語,意思很明白。
「能繼續為親王效勞是我的榮幸。」林夕單膝跪地,動作干淨利落。
這下,袖手在旁的人反而有些傻眼了,林夕之前的態度就是個沒開竅的豬,這樣突然地轉變,多少讓人有些不適應,同時,在場的各位有多少人肚子里打著小九九,就不知道了。
總之,最後的結果,大方向上還是讓人滿意的。然後,有了結果,就是散會了。
臨散會前,威廉親王不知有意無意的朝著林夕瞟了一眼,眼神包含的情緒很復雜,但是,當林夕想仔細看清楚時,卻只看到,親王離開的背影。
林夕一個激靈,感受著怪異的感覺在身旁繚繞。但是,無解的疑惑是很短暫的,當林夕看到克威爾,這些怪異就可以先拋開了。
「公爵。」林夕攔在克威爾面前,行禮。
克威爾回禮,「親愛的女士,我相信,伯母一切安好。」這就是變相的承諾了,可惜,林夕也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人。
「承蒙關心,我只是想說,城堡有點偏僻,進進出出的人又很多,有些會走錯路的人也是很正常的,就算去的是巴黎也是可以諒解的。」
林夕,哂笑一聲,低頭告退。留下克威爾原地變臉。
不管是人,還是人型生物,最不缺的就是想象力,給他們一些可以發揮想象的空間,結果往往就可以出乎意料。
林夕不是會任由別人定制規則的玩家,所以這只是警告,即使,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出自親王的授意。
林夕告退,走出房間,迎面走來的是一直在等著她的杜晨,看著杜晨,林夕的情緒突然就變得有些沉重。
說實話,對于杜晨,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雖然知道,也允許他所抱著的期望存在,可是,她的一切都是有目的有私念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甚至不會回應他哪怕一個眼神。
然而,就是這樣,杜晨依舊是一副不強求,不在乎,她好他就好的態度,真的是無私的比虛偽更虛偽。
沒有目的的付出是不存在的。至少,現在的林夕堅信這一點。
兩人越走越偏,直到,二百米方圓範圍內找不到除了兩人以外的靈壓。
「你不問我,怎麼回事嗎?」。林夕的聲音沉沉悶悶的。但是杜晨依舊沒有回答。
林夕的不滿達到了一個至高點。「晨你的回答可以大聲一點嗎?」。她瞪著杜晨,扯著嗓子嘶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