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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不認識的人?我低著頭陷入了沉思。良久,我猛然抬頭道︰「難道是他?」我整理了一下思緒,道︰「這個人姚念你並不知道,因為你沒有見過他。可是這個人卻陰差陽錯的卷入了這整件事件當中。而我對這個人僅限于知道的階段,甚至連他的全名都說不出來。他,就是我在公安局遇到的小陳。」接著,我將事情的原委一一告知了姚念。
「看來十有八九是他沒有錯了。」听完我的描述,姚念如此推斷道。
「不行,他不能死,我絕不能讓他死。因為,因為是我把他牽涉到這次事件當中來的。」為了不想讓自己內疚,我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但許久,他的電話都處于無人接听的狀態,這更加讓我心理感到不安。如果他真的不幸死了,那我必須要對此負責。
我焦急的神情全部被姚念看在眼里,她輕聲道︰「笑美,不用這麼著急,無助于解決任何問題。想想在這之前是不是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或者你可以打個電話給公安局問問,這里有他們辦事處的電話。」說著,她拿出一張寫著號碼的紙條給我。
現在我也沒有心情去知道這個號碼的來源,我連紙條都沒有接過來,而是直接對著紙條上的號碼撥了出去。直到我將號碼撥完,我才發現這是個手機號碼。很快,那邊接通了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名年輕女性。
「你好,我想問問你們那里的小陳在不在?」當我說完這句話時,我才意識到這個女聲我是如此熟悉,忙道︰「你是,絳?」我詫異地看著姚念,她只是一笑而過。
「嗯,我是絳。你說的小陳是管資料的陳晨吧?他中午的時候就請假走了。當時我並不在這里,沒有人知道他請假去了哪里。不過,他大概惹上**煩了。我查看過了資料室的監控錄像,昨晚十點三十分有一名中年男子曾來找過他。男子走後,小陳的表情很嚴峻,接著今天下午就請假了。只是,不知道那名中年男子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麼。」絳回答道。
我不知道為什麼絳會知道這麼多,就好像她知道陳晨會出事一樣。更想不明白為什麼姚念會有絳的號碼,甚至敢斷定能從絳那里獲取到有用的線索。但現在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昨晚十點三十分?我忽然想起這個時間正好是我給陳晨打電話的時間。那時候他正好說有人敲門,沒想到我經歷了這件事情的開端。「那能不能找到那名中年男子?我想正如你所說的,陳晨惹上了**煩,甚至威脅到生命。」我急迫地說道。
「生死有命,該來的躲不掉。我已經讓人去搜尋這名中年男子了,只是現在還沒有消息。不過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我想他也許什麼也不知道。」絳說完,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原本以為有一點線索可以追查下去,沒想到還是斷了。我不免嘆氣一聲,道︰「現在該怎麼辦?根本就不知道他人去了哪里。要怎麼找?」
本以為姚念也會束手無策,卻沒想到她竟然搖搖頭,道︰「不用著急,我們會找到他的。凶手會告訴你那個人在什麼時候會被殺死的真正含義並不是要我們去解救他,而是想告訴我們就算讓我們找到是誰也無法阻止他的腳步。也就是說,他想給我們證明即使我們就站在陳晨的面前,陳晨在二十點十二分也一定會如時的死去。所以,凶手一定不會為難我們找到陳晨,而一定會讓我們在二十點十二分之前順利地找到他。否則他的計劃就是失敗的。」
我無力地靠在門上,道︰「可即使如此,我們也完全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他啊。而且,難道我們找到他就真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我們面前死去嗎?」。說到這里,心中疼痛不已。
「哪里也不去,只需要待在這里便是。」姚念胸有成竹地說道。
只是待在這里?該不會說?「到底是為什麼呢?我們要在這里坐以待斃嗎?」。關悅美看著我倆一直不說話,著急地問道。她的神情儼然比我們更加著急。
不知不覺間,姚念已經吃完了一袋餅干和兩大袋薯片,現在她又打開半包威化來吃。她喜歡吃的東西都很干燥,卻從不見她喝水,可她看上去從來都感覺不到渴。
「雖然我不敢肯定陳晨在八點十二分的時候是否會來到我們這里,但是只要凶手鐵了心要證明他的能力給我們看,那他就一定會用盡手段讓陳晨死在我們面前。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他來找我們。準確點說,即使他不跑來這里找我們,也一定會主動打電話聯系我們,告知我們該去哪里。我想,他應該已經被凶手威脅了,所有的行動都會听從凶手的擺布。所以,確保笑美你的手機暢通就好。先坐著,等消息吧。」姚念說完這一番話的時候,就已經吃掉了半盒多的威化餅。
可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坐得住?我在宿舍來回踱步著,時不時地有沖出去尋找陳晨的沖動,無奈自己毫無線索。真恨自己竟然這般無能,這比我手腳被綁住等著凶手宰割還要無能。有零相機又能怎麼樣?要是這相機能把真相直接拍給我就好了。
我緊緊地握住手機,期待著手機的響聲和敲門的聲音。可半個小時過去了,該來的都沒來。我和關悅美焦躁不安地度過了這漫長的半個小時,唯有姚念看上去依然是很平靜的模樣。
轉眼已經是七點十二分了,離預言時間僅剩一小時。我沒有任何耐心再繼續等下去,說道︰「不行,不能這樣干等著。即使可能性很小,我也要去試著找到他。」說完我便準備出發。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連號碼都顧不上看就急忙按下了接听鍵。「關笑美,我已經找到了那名中年男子。根據這名中年男子的口供,他交代昨天有名年輕男子給了他一千塊錢,讓他傳話給陳晨說他的手上有陳晨想要的東西,如果想要回來的話就在今天下午五點到如意咖啡廳找他。之後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雖然我已經從他的意識中獲取到了給他一千塊錢的那名年輕男子的模樣,可是很模糊,所以想找到他並不容易,但我還是會試試。」這是絳的聲音。隨後,她將如意咖啡店的地址告訴了我。
掛了電話之後,我同關悅美二人便乘地鐵前往如意咖啡廳。姚念並不打算同我們一起去,理由是她相信她去與否不會改變事件的結果,並讓我隨時報告狀況。我們原本是打算打出租車的,但現在這下班高峰期,交通很糟糕,所以選擇乘地鐵會更快。在人山人海、擁擠不堪的地鐵上又度過了半個小時。轉眼已經是七點四十五分,離最終時刻不到半小時。
一般而言,兩個人在咖啡廳喝咖啡或者聊天的話不會超過兩個小時。大約此時二人已離開咖啡廳,不過哪怕只有一線希望,我也要試試看。
下了地鐵後,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如意咖啡廳。這個咖啡廳只有一層,裝潢和裝飾都是冷色調系,而且只有一百平米的光景。此時店里的客人並不多,這讓我們搜尋起來更加方便。但不出所料的是,找遍整個大廳,也找尋不到陳晨的身影。
我急忙向服務員詢問著情況,希望能得到一點線索。當我問了幾名服務員後,終于找到接待過陳晨的那名服務員了。她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性,她對我說道︰「我對這位客人的印象很深,因為他當時來的時候叫了兩杯果汁,但是另外一個人一直沒有出現。更奇怪的是,他一直在那里自言自語。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帶著耳機在打電話,但等我走近之後才發現他耳朵上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就好像他對面坐著一個人,他一直在和那個人說話一樣。」她描述得繪聲繪色,就像重放一遍一樣。
可她的這段話深深震撼了我,看不見的人?難道說凶手可以隱身,或者可以讓人看不見他?比起存在這樣的人來說,也許說凶手是靈我才有可能相信。難道我一直追查了這麼久的凶手竟是一個可以殺人的靈?如果是真的話,我又要怎樣才能抓到他?難道就這樣讓他繼續為所欲為下去?這真的就是真相嗎?我質疑我所曾堅信的一切。
「那現在要到哪里去找他?」關悅美打破沉默道。「其實他十分鐘前還回來過一次,他跟我說等會要是有人來找,就跟來找的人說他正要回公安局。說完後,他很匆忙地離開了。」女服務員忽然說道。此刻時鐘上顯示著八點過五分,只剩七分鐘。
「從這里回公安局嗎?那只有地鐵了。」我說道。于是我們連忙跑回地鐵站。擁擠的地鐵站站台,找到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于是我們決定分頭找尋,我走的是三四號站台。我焦急地一邊跑著一邊尋覓著陳晨的身影,心中默默祈禱著要趕上。
這時,一輛地鐵到站,我眼光跟著地鐵的車頭移動著。地鐵開始減速,但還依舊很快。就在這時,我的余光看見了陳晨正拿著一個公文包站在站台邊緣,我頓感不妙。忙喊道︰「陳晨」我不知道的是,時間已經來到二十點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