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面試去了,前兩天又在準備面試,所以今天才更新。真的是很抱歉。)
當我說完這些話時,才發覺莫顏已經離開了。韓月明的眼眶也有些濕潤,滲出的淚水弄花了眼角的妝容。
「也許,這就是哥哥和嫂子為什麼喜歡這丫頭的原因吧。要說起來,她也幫過我不少忙啊。听說,這丫頭死得很殘忍?」韓月明聲音有點哽咽地說道。
我輕嘆了一聲,道︰「是啊,死前被人灌了大量的濃鹽酸和其他化學試劑。總之,很慘。」我不想說太多,一幕幕又浮現在腦海中,每次回憶都是刺心的痛。
「哎,真是命苦的丫頭,從小到大都是,看來我不能把她的葬禮弄得那麼寒酸了。其實,剛才忘了告訴你,這丫頭除了和莫吟交好以外,她們小時候還和另外一個女孩玩得很好,不知道這樣的信息是不是對你有幫助。突然,也很希望弄清楚這丫頭的事情了。」韓月明道。
「另外一個女孩?她是誰?我從沒听莫顏提起過。請您告訴我她是誰。」我連忙問道,我心里隱約覺得這位女孩將會給我很大的幫助。
但韓月明遺憾地搖了搖頭,道︰「以前我對她們的事情從來都不關心,偶爾見了也沒有在意。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叫什麼名字。但在和哥哥聊天中無意間知道那丫頭也是孤兒院的孩子,這是我所知道唯一關于她的信息了。」
「請您將這家孤兒院的地址和聯系方式告訴我好嗎,我想去看看。」我已然下定決心要去一探究竟,甚至也許這名女生就是造成一系列慘案的罪魁禍首也說不定。
從韓月明那里,我得知了莫顏和莫吟曾經所在的孤兒院的地址——新奉市心明兒童福利院。當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不禁愣住了。因為這個地方對于我而言再熟悉不過了,它就位于我家旁邊。而且我父親就是這家兒童福利院的一名志願者。難道這就是所謂冥冥中的安排?為了解答我的疑惑,我決定立刻啟程前往新奉市進行調查。于是我告辭了韓月明,乘坐從南江市到新奉市的長途車,只需要一兩個小時就能到達。
由于太過疲勞,于是不知不覺地就在長途汽車上睡著了,等到醒來時已經到達了新奉式。我不打算先回家休整,而是馬不停蹄地直奔心明兒童福利院。
這個孤兒院總共有三層,收養從出生就被拋棄的棄嬰一直到十四歲的絕癥少年少女。也許是因為爸爸在這里做志願者的緣故,所以我每次來到這里都會有一份莫名的親切感。
「誒?笑美,你怎麼來了?」院內接待處的值班護士一眼就認出了我來。因為常常會陪爸爸一起來這里照顧患病孤兒,所以大多護士都認識我。「今天,怎麼沒和你父親一起來呢?叔叔每次都會來的,這次沒來該不會是他身體不舒服吧?」這位護士有點關心地問道。
我忙笑著擺擺手。雖然很多護士都認識我,但我大多不知道她們的名字,我眼前的這位值班護士也不例外。于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只得說道︰「沒有沒有,我爸爸他身體很好。這次我是一個人來的,來找人的,並沒告訴我爸爸的。就是這樣子而已。」
她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嘛,關叔叔他一向身體都很好的。對了,那笑美你是來找誰的呢,也許我這邊可以幫你聯系噢。」說著,她做打電話狀。
我忙道謝,道︰「那就請麻煩您幫我聯系一下護士長了。」我想,如果要問曾經接待過的病人的話,大概問護士長是最適合不過的了。她很快就幫我打了電話過去,並告知我護士長很快就會過來,讓我稍事等候。
于是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來來往往忙碌著的護士們的身影。忽然,三名大約五六歲的女孩子嬉鬧著從二樓蹦蹦跳跳著下到了一樓。我微笑著看著她們從我身邊跑過,但最後一個小女孩跑過時不小心腳絆了一下。她就在我的面前,我連忙伸出雙手將她扶住。只見她由于害怕便很用力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就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不放開。我將她扶好,這才看清她的模樣。她五官很精致,儼然一位美人胚子,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閃閃的十分好看。手指不經意劃過她的臉龐,如牛女乃般女敕滑美妙。從她的臉色上看,雖然白但卻不是病人的那種蒼白,而且嘴唇紅潤,感覺像十分年輕的健康人。但從我的經驗來判斷,像這樣長得很漂亮又沒有疾病的女孤兒一定會有人來收養,所以很令我感到奇怪。更奇怪的是,當我看見她時,竟然會有一種時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穿在她身上的那件白色連衣裙,總覺得在哪里見過的模樣。
「謝謝姐姐,姐姐你真漂亮。」小女孩向我道謝道。我微笑地點點頭,道︰「沒事,下次小心點啊。」然後小女孩就跑開了。我靜靜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涌現在心頭。這時,接待處的護士端來了一杯溫水給我,道︰「那個小女孩很漂亮吧?」
我禮貌地接過水杯,笑道︰「是啊。除了漂亮以外,更多的是感覺到一種靈性。對了,這麼漂亮的女孩,為什麼沒有人收養呢?看上去她也並沒有得什麼很嚴重的病,不是嗎?」。
這位護士嘆了聲,道︰「其實這事情說來也奇怪。她天生就患有很嚴重的心髒病,所以才被父母遺棄,于是我們給她取名予心。曾有很多人曾想收養她,但看到她心髒病的嚴重程度,最終都放棄了。醫生說她這種情況,最多只能活到四歲。在她四歲那年,我們都很難過,因為不知道哪一天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女孩就要離開我們。但令我們意想不到的是,她沒有死,安然無恙地度過了那一年。不但如此,在這之後她的心髒病就再也沒有犯過,當時我們以為她的心髒病奇跡般的痊愈了。但當再次帶她去醫院檢查時,醫生卻告訴我們她的心髒病並未好轉,而且還加重了不少。可是醫生對于她心髒病再沒犯過也感到驚訝不已,無法解釋。事情並未就此結束,今年予心五歲了,雖然心髒病沒有好轉,但她看上去卻更加健康。而且每周都會有人定期送吃的和穿的給她,但那個人從來沒出現過,快遞單上也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和聯系方式。比如她身上穿的這件白色連衣裙就是那人給寄來的。我們也問過予心知不知道是誰寄來的,但她的回答是不知道。她只說她曾听過那個人的聲音,說是一位姐姐的聲音。那聲音告訴她︰‘你是我的影子,你會好好的。’可能是她的幻覺吧,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人。好了,不聊了,我得繼續值班了。護士長就快來了,你再等等就好。」
听了她的話,我不禁一顫。因為那絕對不是幻覺。難道說,那個凶手真的是莫顏和莫吟的兒時玩友嗎?又為什麼說予心是她的影子呢?難道說她也有心髒病?當我正在思索這些問題時,護士長喊了我一聲。
「笑美,你好。听小林說你找我呢,什麼事呢?」護士長親切地問道。雖說我不認得所有的護士,但護士長還是認識的。這名護士長姓孫,名叫孫穎芸,四十歲左右的光景,是我所知的這里資歷最老的護士了。
我忙起身向她欠身,道︰「孫阿姨,真抱歉您這麼忙我還來打擾您。其實,我是來問一件事情的。這件事情,要追溯到十五六年前,所以只能來麻煩孫阿姨您。那時候,這里是不是住著三名五六歲的小女孩?其中有兩名女孩的名字分別叫莫顏和莫吟,叫莫顏的那名女孩還被一家很有錢的人收養了。不知道孫阿姨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情?」
孫護士長思索了一陣,道︰「十五六年前的話,我大約剛進來這里,很多事情都不太懂。至少我記得那時候我沒有照看過女孩,我照看的都是男孩。那時候照看女孩子的護士們現在也早已不在這里,我也沒有她們的聯系方式。至于你說到的莫顏和莫吟這兩個名字,我可以確定沒有。因為我們院里面的名冊都是按照姓氏字母來的,近二十年所有的孤兒的名字都錄在里面,我的印象中的確沒有‘莫’這個姓。但當時有一件事情我們護士們都很在意,就是有幾名很普通的女孩子是直接歸當時的護士長照顧,其他護士都不能照顧他們,而她們的名字也沒有錄進孤兒院的名冊里。也許是你問的那三名女孩子就在其中。」
听到這樣的消息,我有些興奮,問道︰「是嗎?我想她們肯定在其中。不過,當時的護士長是誰,我現在該怎麼做才能聯系到她呢?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想問她。」
孫護士長意味深長地道︰「說到她,如今已是個退休在家的老人了。她姓喬,名叫喬如倩,現在正在老家休養。你現在去的話,應該能找得到她。如果笑美你見到她了,記得替我向她問好,跟她說我這個不肖的學生沒能去看望她,望她原諒。」接著,她把喬如倩的地址告訴了我,是在宜饒市,從新奉市坐火車的話也需要六個小時才能到。
正當我準備告辭離開時,孫穎芸忽然說道︰「啊,對了。忘了告訴你,你來之前,有個小伙子問了和你剛才問我的一模一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