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收藏了讀者們能留個言嗎?我好想看看是哪些讀者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持著我,真的很謝謝你們)
「蝶,你還好嗎?」。再次見到天倉繭,就像見到久別重逢的好友一樣開心,我興奮地跑上去想擁抱她。結果卻撲了個空,我的手直接穿過了她的身體,什麼也沒有抱住,我竟然興奮到忘記了天倉繭並沒有的存在。「不好意思,失態了。」我有點尷尬地說道。
天倉繭首先對流歌說道︰「流歌,謝謝你救了我。看來,妹妹在日本並沒有遇到危險。」接著她微笑著看著我。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笑,她笑起來很像天倉澪,都是那麼美麗。「關笑美,很高興能再次看見你。看來,你成功從虛的手心逃走了呢。」天倉繭忽然說道。
「那件事我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舍命相救,今天也許我就不會站在這里了。真的很謝謝你,蝶。」我由衷地感激道。
「其實你不用謝我,因為那是我的使命,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會這麼做。不過我還是很慶幸那個人是你。話說回來,在那之後虛怎麼樣了?」天倉繭問道。
我搖搖頭,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那之後我就回到了現實之中,而且從那天直到現在,虛也再沒有來找過我。」
「還好是這樣。看來我和它這一戰,已經消耗了它不少靈力,恢復起來還尚需時日。不過為何你會被召喚入它的世界?包括去障目林也是,為何你會突然去到它的世界里?據我所知,如今虛已經沒有足夠的靈能用來召喚活人了,更不用說是像你這樣擁有靈能的人。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去到虛的世界的?究竟是誰帶你去的?」天倉繭認真地問道。
我努力回憶著當時的那些情景,想著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自己並沒有注意到。「要說起來,每次我都是無意中去的。一次是在化學實驗樓里,一次是在自己的寢室里,而且都是在大白天。每次我的身邊都只有一個人,但兩次在我身邊的並不是同一個人。而且如果說我是被這兩個人其中的一個召喚到虛的世界里的話,那麼我早就活不到今天了。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其他人,興許是一個不用見到我就能召喚我的人做的。」隨後,我補充了一點細節︰「第一次去之前我是忽然感覺一陣頭暈,接著就到了障目林。第二次是我坐在自己床上回憶一件事情的時候忽然就被帶到了自己的回憶之中。這兩點看上去似乎沒有共同點。」
一旁的水無月流歌若有所思地說道︰「一般而言,只有來自靈界的很厲害的怨靈才能召喚活人,但你卻並不是被虛所召喚。被活人召喚到靈界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听說過,何況還是將你這樣有靈能的人召喚到靈界,這樣的人難道真的存在嗎?還是說,你其實是被另外一個怨靈所召喚,但是你並不知情?」
我絞盡腦汁地思考,但是毫無結論。正當我想說自己真的不清楚時,天倉繭忽然說道︰「不對。我可以確定關笑美不是被怨靈所召喚走的。因為在虛的世界里,我能感受到就屬虛的靈力是最強的。虛的靈力尚不足以召喚關笑美,更不用說是其他的靈。所以,我可以肯定地說,召喚關笑美的絕對不是怨靈,而是人。而且,是一個靈能非常強的人,強到可以與虛抗衡。但是只有這樣還不夠,黑澤憐說過,一個人想要召喚另一個人到靈的世界,就必須和靈簽訂出賣靈魂的契約,也就是成為虛的接任者,永世不能輪回。究竟是一個與你有多大仇恨的人,竟然不惜花如此代價只是為了將你殺死?真是難以想象。」
黑澤憐?好熟悉的名字,可我想不起來我是在哪里听說過這個名字。和我有這麼深仇大恨的人,真的存在嗎?雖然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為人有多好,但也沒有覺得自己會得罪一個人到如此地步。「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有誰會這麼恨我。況且這個人不就是想要我死嗎?那他直接將我殺死好了,為何還要殺害其他人,為什麼還要召喚我去靈的世界?他為什麼要做這麼多多余的事情呢?」我苦惱地說道。
「這件事情我也很不解。這個人的靈能比你強這麼多,想要殺死你真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他沒有這麼做,甚至他把你召喚到靈界的時候都選擇在你得到零相機之後,仿佛一切都像是計劃好的一樣。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出于什麼目的而這麼做,但我想有一點是肯定的,他想折磨你,極度的折磨你。」天倉繭推測道。
「折磨我嗎?」。我低下頭去,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比我靈能強很多的人嗎?可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呢?我覺得大家都很正常,難道是我的錯覺嗎?」。我不解地問道。
天倉繭搖搖頭,道︰「不是的。靈能弱的人不能感受到靈能強的人的存在,但靈能強的人卻可以感受到靈能弱的人的存在。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妹妹能知道你有靈能,但是你卻完全感受不到她的靈能的原因所在。同樣的,世界上的人大多不能感受到靈能者就是因為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靈能力,所以他們會否定靈能者的存在,這就是人們所謂的排異。目前看來,這個人的靈能強到我以及我妹妹還有水無月流歌都察覺不到,所以說即使這個人就算在我們身邊我們也不會知道他是個靈能者。」
「這樣嗎?」。我失望地再次低下頭去,我對此已不知所措。這時,水無月流歌的一只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龐,我感受到十分溫暖。她微笑地向我說道︰「怎麼樣都好,現在我和天倉繭都會陪在你的身邊。縱使他再厲害,只要有我們在,就一定會好好地保護你。」
這一下,讓我心情好了許多。「謝謝你,水無月流歌同學。」我發自內心地感謝道。忽然,水無月流歌手中相機上的零字散發著耀眼的白光,刺得我眼楮都睜不開,就像剛才天倉繭出現時的情況很像。「這又是怎麼了?」我問道。
但與剛才情況不同的是,這束白光幾乎全部是照射在我的身上,一陣火焰灼燒的感覺襲遍我的全身。「關笑美,你的身體。你的身體有靈?」水無月流歌吃驚地問道。
我身體里的靈?是指予心嗎?「嗯我的身體,不,應該是我的靈魂,被一個靈寄生了。不過,可以先讓你的相機停下嗎,我身體被照得很熱。」我難受地回答道。
「而且,還是一位小女孩。」水無月流歌注視著我的身體,好像她似乎已經看見了予心的樣子。「你是誰?為什麼要寄生在關笑美的靈魂里?」流歌問道。同時,那束白光已經變得很微弱,灼熱的感覺漸漸消失。「你看見她了?」我問道,但我自己是沒有辦法看見寄生在我靈魂當中的予心的。
流歌和天倉繭不約而同地點了下頭。「兩位姐姐好,我叫予心。是主人讓我寄宿在笑美姐姐的靈魂里的。」雖然我不能看見予心的樣子,但我能听到她的聲音,仿佛是從我自己的口中說出來的一樣。她很開心地說道,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對她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你主人?你主人是誰?」流歌追問道。
「姐姐,我不能告訴你。主人說了,不論是誰問起她的事情,我都不能回答。如果我說了,主人就再也不會見我了。」予心有些委屈地說道。盡管我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但是我才知道即使變成了靈,予心終究也只是個孩子。
「你們不用再問她了,不管問多少都是白問。她只是個孩子,還是不要逼她了。」我說道,「她愛她的主人,她並沒有錯。」
「可是就讓她這樣寄生在你的靈魂里真的沒有事嗎?剛才我試著用相機把她從你的靈魂中拉扯出來,但是她已經和你的靈魂完全附著在一起了,可以說她已經成為了你靈魂的一部分,沒有辦法剝離開來。只是,我很擔心你的安全。」流歌擔憂地說道。
我微笑著搖搖頭,道︰「沒事的,就讓她把這里當做是她的歸宿吧,我也不希望她這麼小就成為一個可怕的怨靈。也許待在我的靈魂里,還能保持她純真的天性吧。只要我不問起有關她主人的事情,我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們完全可以放心。」
「我不會傷害笑美姐姐的。只是有時候我必須得听主人的懲罰一下笑美姐姐,但是主任說了,這些懲罰都不會對笑美姐姐造成生命危險的,所以兩位姐姐不必擔心。而且我的主人可是對我很好的,她也絕對不是你們口中的壞人,你們肯定找錯人了,予心不喜歡你們懷疑我主人。」予心為她的主人辯解道。
接著,予心回到了我的靈魂中,沒有再出來說話。「放心,以我現在的狀態,只要笑美你隨時都把相機帶在身邊,我就能保護你的安全。哪怕是予心對你有什麼不好的動作,我也能夠及時地阻止她。」說完,天倉繭化作紅蝶回到了相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