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過九夫人的鄭飛將自己反鎖在小屋中,這次除了研究金顱外又多了一項工作,那就是研究康林他爹交給他的黃紙,火球符一張。
根據他得到原主人記憶得知,這種符是大陸中另外一種稀有修煉體系‘術士’研究制作出來的。為什麼要稱為稀有?那是因為術士與武者不同,任何人只要有條件修煉都可以成為武者,但術士不同。
武者在達到煉體九重巔峰之際,精、氣、神圓潤如一,便達到了進階下一境界的條件,稱為開元!
這一關卡有個分水嶺,就是修煉的方向。在眾多成功開元的武者當中,有那麼微末的一些幸運兒會出現精神力暴漲,打開腦中元神府的現象,這些人便可以修行術法,成為一個被人羨慕地位極高的術士。
術士修行也有級別區分,分為術士、術師、大術師、靈術師和大靈術師五個境界,術士即相當于開元境武者,而且術法之威要比武技強悍許多。
由于先天條件限制,術士可以兼修武道,但是武者卻不可能修煉術法,而且除了在開元之時可以打開元神府外,以後就再沒有了這個機會。這也造就了術士這一職業的稀少,一旦成功成為術士,必將被國家和各種勢力哄搶。
康林他爹所說的莫三千就是一名術師,但此人並不是契約衛,而是鄭王用高額報酬請來的供奉,王府中除了鄭王誰也沒有權利要對方做什麼的,即便是鄭王也只能提一些之前約定範圍內的要求,是要求而不是命令!
皇室對陰風草和契約紙控制的極為嚴格,對于私自通過非法途徑獲得陰風草的行為處罰也極為嚴厲,所以王朝中個各大商業家族或者隱形勢力都不存在契約衛這種東西,當然暗中有沒有就誰也無法查明了,王朝經歷如此多年,要說一點兒漏洞不出現是不可能的,只要不太過泛濫,皇室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王府不一樣,他們的契約衛是合法的,七大異姓王的祖先都是跟隨開國大帝打天下的,那個時代起,每次陰風草成熟後都會分發給眾王一些契約紙,用來培養忠誠度最高的王府私兵,這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當然數量不會太多,即便運氣爆棚也培養不出太多的高手來,動搖不到皇室的根基。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現在只要是封爵的功臣和高級文官皇室都會適量的給一些契約紙來培養護衛,使得這些家族能夠在這高級武者滿天飛的世界中安全更有保障。
同樣皇室也要求各個王爵高官將每次得到的契約紙使用情況報備,絕對不允許出現不及時使用而私藏留給後人的行為,為此還專門設立了監察機構。
他們鄭王府契約衛中實力最高的就是和鄭王一樣的元丹境界,不過據說已經達到了元丹境九重,極有可能沖擊元靈境,是王府重點培養的超級高手。這一代的鄭王也是勵精圖治之人,一心想要將家族發揚光大,在契約衛的資源供給上絕不吝嗇,但是即便這樣也沒能培養出術士來,更枉論術師大術師了!
自家沒有法系修煉者,所以像這種只有術士能夠制作的符在王府中屬于稀缺資源,鄭飛的前任現任都未曾擁有過。
金顱在沒有旭日陽光的照射時都是死氣沉沉的,鄭飛看了兩遍就將之掛到了脖子上,然後又仔細研究了一翻火球符,符這種東西他通過前身記憶還是略知一二的,正常情況下只有術士才能夠使用,但是凡事都有例外,通過使用一些特殊材料和方法改良後,有的符武者便也可使用,被稱為‘武符’。不過這種符往往造價高昂,珍貴得很。
符分為低級、中級、還有高級,每一級別又分為上、中、下三品,低級下品符所發出來的威力就相當于開元境武者的攻擊水平,所以鄭飛手中的這個火球符是沒有級沒有品的,俗稱一階符,但也別小看了它,它所發出來的火球攻擊即便煉體七八重武者也難以應付。
鄭飛將這塊巴掌大小的黃紙反復把玩,想從前世的科學角度來揣摩一二,看看能不能發現術士的奧秘,不過最終不得不黯然一嘆,「這玩意畫的都是的什麼啊!」
這東西就一張,鄭飛是萬萬不敢貿然拿來實驗使用的,只好將之放回懷里開始熟悉起烈焰刀來。還別說,康林的老子雖然對他橫眉立目,不過選的這把兵器卻是很趁他的手,和他所修煉的烈火炎陽功相得益彰,用真氣一催動,刀身隱隱的化為火紅色,濃濃的炙熱感散發而出。這還是他修為只有煉體四重的原因,如果體內的真氣再渾厚點兒的話,一刀劈出氣浪來不是妄想。
這種感覺放在前世那是絕對體味不到的,鄭飛在記憶中選了一套不錯的刀法在屋子里面耍了個不亦樂乎,累了就休息打坐一會兒,體力恢復便再度練習,終于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將這套名為披風九斬的刀法熟悉了個大概。
一夜無話。
次日。由于今天要去找那個田無忌的麻煩,所以鄭飛雖然腰膝酸軟還是起了個大早,甚至來到假山頂時太陽還沒有出來。
假山頂已經成為了鄭飛每天清晨必到之地,而且此地也頗為清靜,大清早的沒人願意到這里來。既然日出還得等一會兒,他便干脆又練起了刀法,也許是早晨頭腦清醒的緣故,這一次披風九斬使用的極為圓潤,昨日練了大半天才只能連續劈出三斬,今日這一趟居然連出五刀,如果以這種速度,再有一兩天這套刀法就算是大成了。
鄭飛練完刀法後坐在一個平滑的石塊上,又將那個火球符拿了出來,在手中不斷演示著使用的方法。也不怪他如此用心,實在是他自從穿越起便危機四伏,一個莫名其妙的九世子始終對他有著巨大的敵意,搞得他背井離鄉去參加該死的軍隊。這讓鄭飛疑惑的同時也不得不拼命地提高保命手段。
「來了!」
東方一抹亮光出現,代表著新的一天即將來臨。鄭飛趕緊把火球符放下,將金顱拿出迎向日光。
「咦,不對啊?」
當旭日升起的時候,鄭飛忽然發現今天出現的光線並不是前兩天的金色,而是一種淡藍色光線!
「這是怎麼回事兒?」鄭飛不知這種變化因何而來,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壞,但是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在一旁緊緊盯著金顱的變化。
鄭飛感覺今天的日出時間特別漫長,煎熬了好一陣金顱的吸收光線之舉才宣告結束,不過這一次並不像往日那樣,金顱的嘴部緊閉,絲毫沒有噴出紫煙的意思。而是從右眼的眼角流下一滴淚水來!
淚水是藍色的,與天空中出現的光線一樣顏色,從金顱空洞的眼眶中流淌下來充滿了神秘與詭異。
「我靠,不好!」
鄭飛從驚訝中清醒過來時藍色眼淚已經滑到了金顱嘴邊,他這才想起來自己並沒有攜帶任何容器,有心用手去接但是這種未知物誰知會不會把他的手弄殘了?慌亂中居然將放在一旁的火球符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