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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念兮離開了,冷無殤卻有些傻了。血魅看著冷無殤一個人坐在床沿,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寬,越來越寬,卻沒有一絲聲響。「你還正常吧?」冷無殤听到血魅的話,扔了個白眼給他,問︰「她是神?是魔?」「太陽神。」「太陽神?本王喜歡,女人,不管你是神,是人,都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她現在很討厭你。」血魅撥了盆冷水,讓冷無殤別不小心,就膨脹過了頭。「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也許。」「他既然等不及了,本王也順了他的意。」姬念兮回到宅院時,大家伙全都集中在廳里了,他什麼也沒說,別人自然也什麼都沒問,就跟隨青龍出去找獸去了。這個清晨對于冷無殤來說是美好的,但對于冷元皓來說,那就是另一番滋味了。「來人,快來人……」「陛下……」胡不適听到冷元皓的聲音,才一進寢室,就嚇得腿都軟了。只見冷元皓的龍床上,除了中間的冷元皓,四周皆是已冷硬的死尸,睜著大大的眼楮,頗有死不瞑目的味道。「還不快點把他們都弄走了。」冷元皓一想到自己和這些死尸同床共枕了一夜,全身不禁顫抖了起來,胃里更是開始了翻江倒海。本來就氣憤至極,見胡不適只會在地上跪著,心里的火更是「撮撮撮」的往上冒。竟然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弄了這些東西在他床上,那些侍衛,暗衛都是干什麼吃的。「來人,快點,把他們都抬走。」已經反應過來的胡不適,指揮著眾侍衛把死尸弄走,自己也來到龍床邊上,扶著冷元皓下了床。「還有那張床,扔了。」冷元皓在胡不適的攙扶下,指著自己睡了幾十年的龍床,凶狠的說著,好像那張床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听到沒有,快速,都扔了,都扔了。」胡不適把冷元皓扶到外屋坐好,便又指揮一眾宮女,進去打掃,又指向一邊的侍衛︰「你去欽天監,讓他們馬上來人看看。」「是……」把一切都指揮好了,胡不適這才拿著冷元皓的外衣,鞋襪,來幫他穿好。「陛下,他們好像是派去對付太子的人?」「這逆子果真留不得了。」「陛下,太子本身的修為就已不是我們的人能對付得了的,苗子楓將軍如今也是擺明了要支持太子,陳宰相雖沒有說些什麼,可是他的兒子陳敬忠可也與太子走得近。」「本皇對付不了,自有對付得了的人。」冷元皓之所以敢對冷無殤下手,並不是沒有準備了,只要他死了,那些跟隨他的勢力就會再次回到自己手中。他要的是冷無殤的命,至于其它的,他一點也不想破壞,那些勢力他還要留著給他的寶貝兒子呢,他斷不會讓冷無殤毀了皓靈國。「陛下的意思是……」「你親自去請皇後過來一趟。」「奴才遵旨。」冷元皓此刻又回到了那個至高無上的王,冷眼看著進進出出寢室的奴才宮女。不到一會,孟尋羽在眾奴僕的前呼後佣下出現在了冷元皓的面前。「臣妾拜見陛下。」「皇後,陪朕到御花園走走。」孟尋羽听到冷元皓的話,趕緊上前扶著冷元皓。「你們全都別跟上來。」「是……」冷元皓夫婦兩人,肩並肩,手挽手向屋外走去。「皇後的尋羽宮里,向來只有杏花,雖不如這御花園里來的繁花似錦,確也別有一番味道。」「臣妾自小這眼里就容不得沙子,喜好一樣便是一樣,看不得別的花擋了杏花的風采。」「是啊,皇後不止對花,對人也如此。」「陛下這話意思是……?「皇後,後宮里的爭斗自故就有,朕怪不得你狠心,如若你不狠心,如今你也不可能穩坐這後宮之位。」孟尋羽扶著冷元皓到一邊的涼亭坐下,早已有醒目的宮女奉好茶水點心。孟尋羽吃著點心,喝著香茶,狀視沒有听到冷元皓的話。「如今這皓靈國只有兩位皇子,不知皇後屬意誰來繼承朕的位子?」「臣妾只不過是後宮的一名婦女,不懂前朝這些政治的東西,陛下屬意誰,便是誰。」「皓兒進到死牢也有些時日了,听說皇後從未派人去探望過?」「皓兒年輕好勝,讓他進去吃吃苦,倒也無妨。」冷無殤出生時的漫天血紅,不僅是皇後心里的疙瘩,更是冷元皓心里的一個結。孟尋羽心里跟明鏡似的,冷元皓就單憑當初那些和尚的斷言,定是不會將皓靈國交到冷無殤手里。所以冷無皓在死牢內的情況,她並不擔心,冷無皓是不會真的受的什麼苦的。「皇後可知,太子如今可是天靈的修為,他並不是一個仁慈的人。」「臣妾生的兒子,豈有不知的道理,可那對于臣妾來說,並不具任何意義。」「看來皇後還是屬意太子將來擔起這一國之主的責任?」「陛下,他們倆都是臣妾生的,不管是誰坐上這個位置,臣妾都替他們高興。」「這後宮的爭斗,皇後這些年可是看乏了,不過這歷屆的皇位之爭,可比後宮的爭斗精彩萬分,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後要幫誰,可得想清楚了,想明白了。」「陛下,臣妾確實有些乏了,想先回宮歇息。」「去吧,朕相信皇後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當年冷無殤一出生,就讓整個皓靈國陷入一片血紅之中,更有高僧斷言,此乃魔星轉世,他日必將禍害天下。自己一怒之下,便將孟尋羽打入冷宮,更將冷無殤送出宮,但在此之前,孟尋羽在冷無殤身上做了些什麼小動作,他是察覺到的,只是當時並無意去了解。但他相信,當初的小動作如今已成了牽制冷無殤的秘密武器。「逆子,別怪為父狠心,要怪只能怪你母後,在你年幼時,便已算計了你,如今才能免了朕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