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眼珠子轉了轉,再用縴縴玉手理了下去鬢,才開口道︰「我全名叫萬俟新靈,不過與本小姐相熟的人,都叫我靈兒,你也可叫我……」
話才出口,才暗恨自己為何要答他,不過這俊朗的少年,轉眼便要死在自己的掌下,告訴他,也沒什麼大不了,或者正因為這樣,自己才會讓他死個明白。.我請使用訪問本站。
孟飛搖頭苦笑道︰「我真不明白,像你這樣的人物,為什麼偏要與我爭奪這塊獸皮,換了是任何人,必不屑干這種事。」
萬俟新靈暗忖這塊獸皮的來歷,豈是你所能了解的,暗嘆一口氣道︰「不管有沒有這塊獸皮,你公然和本小姐作對,遲早不免一死,也不用太計較了。」手一揚,旋于空中短刃,到了手里。
孟飛悠然坐在地上,獸骨擱在盤膝而生的大腿上,微笑道︰「你可不要輕敵,我雖受傷不輕,但仍有反抗的力量,在我自知必死的情況下,臨死前的反撲,可是非常恐怖的!」
萬俟新靈玉臉一寒道︰「你此刻連平穩站起來,都難以做到,真不知你這股自信,是那來的!」縴手一揮,短刃閃電般刺向孟飛心胸,務求一招斃敵。.
孟飛閉上眼楮,像是甘心受死。
萬俟新靈今年十六歲,自十歲起,便開始在大陸上歷練,所以年紀雖少,但戰斗的經驗,卻豐富無比。
只要手中兵刃一動,自然而然便能將所有私人感情,排出腦域之外,絕對的辣手無情。
孟飛的硬朗不羈,雖無可否認的吸引著她的注意力,但一動上手,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對方殺死。
這看似簡簡單單一刃射出,但其實卻因應了孟飛的每一個可能的反應,留下了數十個變化和後著,務求以排山倒海的攻勢殺死對方,這當然也是欺對方受了重傷。
但任她如何算無遺策,也想不到孟飛全無反應,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短刃離開孟飛的胸口只剩下二寸,電光石火間,萬俟新靈腦際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對方甘願死在自己手下?」不忍心的情緒,一剎那間涌上心頭。
畢竟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奪物在先,為此,還要了人家的性命,似是有欠道義!
兵刃已觸及孟飛的肌膚。
萬俟新靈的兵刃,受她情緒影響,在關鍵之處,突然頓了一頓,收起了五分力道,但縱使如此,若直射下來,仍毫無疑問會貫胸而入,將孟飛擊斃當場。
就這生死存亡之際,孟飛突然用手一撐地面,借著這股彈力,整個人,都往左邊迅速橫移。
兵刃射在他的胸口之上,但一來因孟飛的胸口,貫滿強大氣勁,又因橫移卸去直擊的力道,刃尖只能在他左胸處拖出一道駭人的白浪,血還末趕得及流出來。
萬俟新靈想不到孟飛竟膽大至以自己的身體,化去她這必殺的一招,更想不到,他還有反擊的實力,暗叫不妙,孟飛右手寒光一閃,獸骨由下挑來。
她駭然飛返,但已來不及避開對方這快比迅雷擊電的一擊。
萬俟新靈踉蹌跌退,奇怪地發覺自己沒有濺血當場,明明對方的獸骨,已破入了自己的防守之內,念頭還未完,一股冰寒,由右脅穴傳來,旋于她身邊的短刃,先墜跌地上,再一坐到一堆雜石上,差點四腳朝天。
如此一招定勝負,她還是首次遇上,心中不由暗忿一身修為,卻連兩成也沒發揮出來。
孟飛將手中獸骨一拋,站了起來,伸手封住著胸前皮開肉裂的傷口,制止鮮血的涌出,腳步堅定地來至萬俟新靈臉前,俯視著她。
萬俟新靈倔強地和他對視,冷冷道︰「我技不如你,為何不殺死我?」
孟飛瀟然一笑,露出他口中還帶著血絲的牙齒,道︰「以你的修為,在這種形勢下,足夠殺死我數十次,只是失于不夠我狠,告訴我,為何你的短刃,到了我的胸前時,要頓上一頓?」
萬俟新靈閉上眼楮,來個不瞅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