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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台毀滅者咆哮中抵擋,他完好拳頭上出現一層烏黑的力量,而這一層力量便是赫赫有名的毀滅之力,純粹且強大的力量,毀滅一切,徹底的破壞!
但它的毀滅之力,對尋常修煉者而言或許是讓人絕望的殺傷之力,但面對尊者的力量,卻仍舊有些不夠看!
在它拳上一層毀滅力量中,某處驟然凹下,出現一方小小的掌印,任憑毀滅力量如何流轉肆虐,都無法將這一方掌印毀去,僅僅抵擋了數息,便被撕裂擊潰。
下一刻,一枚掌印落在神台毀滅者拳上,呈烏黑色。一
絲絲烏黑絲線從掌印中生出,繼而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向它整個肉身內瘋狂擴散。
神台毀滅者露出鋒利整齊的尖齒,口中發出痛苦的咆哮,它身體劇烈顫抖起來,突然「啪」的一聲,他肩頭一塊血肉自行崩潰,滾滾血水流出。
這對神台毀滅者而言,是極不正常的表現,強悍的自愈能力,可以讓它們在承受到任何嚴重的傷勢後快速恢復,且體內不會有任何一滴多余的血液流逝,而一旦出現血肉長流的跡象,則表明它的自愈力量出現了極大的問題。
而事實正面正是如此。
它肩頭碎裂的血肉在快速蠕動中恢復,但尚未完成,便已經再度碎裂,可清晰看到它血液中流淌的某種黑色液體以及血肉中衍生出的一條條黑色絲線,正因為它們的存在,破壞了神台毀滅者的自我恢復力量。
自肩頭血肉碎裂開始,情況突然惡化下去,胸口、月復部、大腿……神台毀滅者全身的血肉,在短時間內全部崩潰,露出其中沾染血色掛著肉絲的骨頭,透過骨骼間的縫隙,可以清晰看到它花花綠綠的髒腑。
但不得不承認,神台毀滅者擁有著令人驚嘆的生命力,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勢,竟還在苦苦支撐,嘶吼掙扎中不願死去。
但死于不死的結果,最終卻不能以它願不願意而改變,掙扎了良久,當它體內髒腑瞬間崩潰的時候,它身體陡然一僵,「啪」的一聲頭部碎裂,白花花的腦漿噴涌而出。
「噗」「噗」的聲響,是血水擠破血肉的聲音,一股股殷紅的血泉從神台毀滅者高大的身軀中激射而出,便如一枚枚泉眼般,流淌出的血液將它腳下地面快速染紅,向四周快速蔓延而起,濃郁血腥味彌漫空間。
……
孟飛細心感應著前方傳來的氣息波動,在神台中修煉者元神受到壓制,但對他而言卻無太大的影響,也正是這個原因,才能讓他尾隨在天機子等人身後,而一直未曾被人發現。
確定氣息波動已經消失,再等了小半個時辰,他才邁步向神台左殿行去。
尚未靠近,便已經聞到了順著空氣擴散的濃郁血腥味,神台毀滅者佇立的巨大尸身,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
雖然已經死去,身上血肉崩潰,剩余的只是一副巨大的骨架,卻依舊可以感應到從這骨架內傳遞出的強悍氣息。
但正是這般恐怖的存在,如今依舊死去,更加從側面證明了尊者的恐怖之處!
孟飛對此緘默,但他心中清楚,以自己以前的力量,哪怕底牌盡出,依舊不是尊者的對手。
他能殺死雲風閑,是因為雲風閑有傷在先,再加上二顆尸珠的恐怖威,能將他重創,這才能以黑劍出手,將他斬殺。
若非如此,當日他早已殞落!
換言之,孟飛能活到今日,全是僥幸,一個真君,就算再如何變態,也是不可能與尊者相匹敵的。
微微吸了口氣,將翻騰心緒壓下,他無意與天機子等人交鋒,只要小心隱藏行蹤在暗處,此次神台之行,他就可以成為最大的贏家。
目光看向左殿深處,一道門戶已經打開,連通著進入主殿的道路。
但孟飛並未著急進入其中,從進入神台方形建築內遇到的神台護衛,到神台前殿神台守護者,再到神台左殿的神台毀滅者,不難看出神台的守護力量在不斷增強,即便神台主殿內擁有機緣,但同樣會有更加強大的守護力量。
天機子等人雖然進入其中不假,但想要將機緣收入手中,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神台左殿深處,一道大門已經開啟,門戶足有百里大小,通體橙黃宛若黃銅澆鑄而成,一顆顆丈余大小的圓潤凸起散亂分布在細密精致的紋理中,樣式古樸氣勢恢宏。
殿門兩側,各有一只獨角牛首,眼珠赤紅,閃爍著異樣的光彩,自然散發出一股淡淡威壓氣息,讓人靠近後不覺心中微震,繼而生出敬畏之意。
順著開啟的門戶向內望去,所見是一條長長的通道,安靜無聲。
孟飛邁步而來,他站在門外,目光在左右掃過,牛首威煞之氣對他而言自然沒有太大的用處,一步邁出,身影已踏入大門中。
但就在身體進入門戶瞬間,孟飛臉色突然一變,豁然轉首,便看到身後靈光微閃,一根細若發絲的靈光已被他身體撞斷,扭曲閃爍中消失不見。
眼看這一幕,孟飛臉色不覺變得更加難看,他先前已感應過,卻未曾察覺到不妥,但這禁制顯然是被人布下,用來示警所用。
這般小心謹慎,竟還是暴露了行蹤,孟飛心中暗自苦笑,但如此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便只能正面應對,除此外別無他法。
體外靈光乍起,但不等他身影暴退,前方通道內便有淡淡腳步聲傳來,為首天機子、死亡尊者兩名老怪,身後是莫天行與四名修煉者,一行目光看向孟飛,盡皆翻騰的森然寒意。
他們冒了偌大的風險,損失慘重方才走到此處,不想竟成了他人的開路先鋒,被人輕松尾隨在後,這種感覺自然讓人極其不爽。
孟飛緘默,他體外亮起靈光緩緩消散,面對三名尊者,他雖然不認為自己又斬殺他們的能力,但他們若想斬殺自己,顯然也難以辦到,此刻心中念頭急轉,但表面上卻是一片平靜,沒有露出半點異色。
正是他的這份平靜,讓天機子與死亡尊者忍不住暗中皺眉,心中翻滾的殺意,竟被暫且壓制了下去,並未急于出手。
因為他們知道,雲風閑是在追殺孟飛時殞落,這其中就有一個他們不得不去考慮的可能,雲風閑是否死在孟飛手中?
這點,在他們之前看來,匪夷所思,絕無半點可能,但今日感應著他若隱若現的氣息,卻讓天機子與死亡尊者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孟飛的氣息,比較十年前竟強大了數倍不止,雖然依舊無法與他們相比,卻已經極為驚人。
是孟飛隱藏了修為?
還是他手中另有底牌?
「孟飛小友,一別十年,今日一見,小友修為大有提升,雲風閑追你而去,不知如今現在何處?」天機子目光微閃,口中淡淡言道。這老怪開口,已是在試探他的反應。
孟飛拱手,道︰「雲風閑乃天機宗修煉者,他眼下如何,天機子大人心中必然清楚,何必還要再問晚輩。」
「本宗想听你親自作出答復。」
「晚輩站在此處,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不知天機子大人可否滿意?」孟飛神態平淡,他敏銳把握到天機子與死亡尊者兩個老不死的心思,他們雖恨不得將他直接殺死。
但忌憚于雲風閑的死亡,不願對他出手以免給對方留下可乘之機,這才會對他選擇暫且隱忍,而沒有直接出手抹殺。
天機子緩緩點頭,孟飛的意思極為清楚,他既然站在這里,自然就表明雲風閑已死,等同于承認了殺死雲風閑的事實。
態度平靜,不卑不亢,手中必有所持,否則何以有底氣站在他們面前,即便被發現了行蹤,依舊無半點驚慌。
不管猜測對與不對,他都不會就此事冒險。
如今已打開進入神台主殿的路徑,他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橫生枝節。
「哼!本座一直覺得暗中有眼眸窺視,孟飛小友卻是好手段,若非天機子道友出手,恐怕還察覺不到你的存在,讓小友順利做了背後黃雀。」死亡尊者冷聲開口︰「只是小友當年禍水東引,將麻煩帶到我死亡之城,此事是否要給本座一個解釋?」
孟飛點頭,道︰「當年之事,晚輩身不由己,不得已下才進入死亡之城,若有得罪死亡尊者大人的地方,還請大人寬恕,至于一個解釋,不知大人想要怎樣的解釋?」
「本座請莫天行代為出手,若你能在他神通下安然無恙,則此前事情就此揭過,否則便怨不得本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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