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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剛走,那算命先生才轉了個彎,又遇著兩個女子。
「啊!」他大吃了一驚,驚恐極了,「你們是誰?又要做什麼?」他方才被恐嚇,現在驚慌失措。真是走了牛魔王,又來母夜叉!
「告訴我,他剛才問了你什麼?」戴著面紗的女子問。她的眉眼滿是戾氣,看著就知道不是善類。
「不行,不能再說了,泄露天機我會遭天譴的!」算命先生往後退一步,使勁搖晃著手。他左右轉動著眼珠,希望找機會逃走。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算命先生,不想卷進這些烏七八糟的事件里頭,更加不想因為多嘴而喪命。
「你是出了名的半仙,還怕天譴?」女子冷笑。站在她身邊的另外一個紅衣女子道︰「我們找他做什麼?拓拔問什麼又有什麼關系?」
「笨,你先給我住嘴,我自有主張。」面紗女子冷斥一聲,又轉向了算命先生,「鐵嘴神斷,你可知自己已經性命不保?你若告訴我,我就告訴解你毒的方法。」
解毒?他中毒了?他心頭大驚,才想要轉移的腳步立即定住了,腦海中浮現出方才黑衣人的模樣,臨走前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覺得你知道這麼重要的事,他會讓你活著告訴別人嗎?」面紗女子微笑道。
話音才落,他登時覺得心口絞痛,他真的下毒,他好……
心口劇痛,鐵嘴神斷狠狠的按住心口,額頭上冷汗直流,他懇切的望著面紗女子︰「你……你真的可以給我解毒……」
面紗女子微笑點頭。
「好,我告訴你……」
待他說完,面紗女子丟給他一枚藥丸,他咽了下去。
面紗女子轉身就走,紅衣女子追了上去,轉過一個胡同,她問︰「喂,阿諾,你給他解藥,萬一別人知道了怎麼辦,豈不是會和你搶?」
流觴諾冷冷一笑︰「你覺得我有這麼笨嗎?」
流觴佩一愣︰「啊?你剛才騙他的?」
「哼,」阿諾笑道,「拓拔的毒藥何等霸道,你認為我解得了嗎?不過是誆那個算命的罷了。」
此時,胡同的角落里,仰面躺著一個尖嘴猴腮的算命先生,他曾經是名盛一時的鐵口神斷,不過此時,他唯有去替那些鬼魂算命了。
阿佩好奇的問︰「阿諾,血蓮子真的那麼好?」
「廢話,」阿諾狠狠道,「若是得到了它,我就再也不用戴這副面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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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呢?」流觴紫在左丘府中到處玩賞了一番,這里的景致過于古樸,遠不及流觴府的精巧細致。
「公子在書房里處理公事呢。」丫鬟道。她好奇的偷看這位小姐,這是公子帶回來的,听說是公子的朋友,卻總是戴著面具,真是個奇怪的小姐呢。
流觴紫並未過門,此時到左丘府中終歸是要避避嫌疑,所以仍舊戴著面具,對外稱作是朋友。
已是冬天,下過一場大雪。流觴紫披著雪白的狐裘披肩,披散著烏黑的長發,手里還提著一個琉璃的小暖爐。其實她並不需要,她只是覺得這樣挺有趣。
「蹬蹬蹬……」敲門聲響起,里面似乎沒有人回答。
門虛掩著,她推門進去,見屋里點著香爐,爐中的白煙裊裊升起。
主人伏在書案上靜靜的,似乎睡著了,桌邊還放著一杯已經冷掉的茶水。
見他睡著了,流觴紫解上的披肩搭在他的肩頭,端起冷茶正準備去換杯熱的,卻突然被扯住了衣角。
「阿紫!」
回頭,他怔怔的望著她,眼神有些異樣。
「怎麼了?我去換杯茶來。」
「不用,我不渴。」他一拉,就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用狐裘將兩人裹在一起。
「你回來兩天了,日以繼夜的工作,你真是夠勤奮的啦。你們西原人有你這麼個主子還真是走運。」流觴紫用手指刮著他的臉笑著說。
看到他眼下的淺青色,是他這兩天熬夜熬出來的。她不覺有點心疼,道︰「你工作就工作唄,把效率弄高一點,熬什麼夜呢。」
左丘玉明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下,一襲白裘將兩人緊緊裹在其中︰「對不起……」
她將食指抵在他的唇邊,道︰「你不用道歉,我也是一州之主,也曉得日理萬機的滋味。」
他欣慰一笑,環住了她的腰,將下巴放在她的肩頭,道︰「阿紫,你真好。」
流觴紫圈著他的脖子,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滿足的閉上了眼楮,輕聲說︰「你既然知道我好,以後就要听我的話,一直都對我惟命是從,知不知道?」
他輕笑一聲︰「為妻子者,還沒見過你這麼霸道的。」
流觴紫輕捶了他一拳頭︰「你說是就好了,那麼多話干嘛,討厭。」
「好,是。」他寵溺的笑著,然而,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方才做的夢,這兩日他總是做這個夢。
「阿紫……」
「什麼?」
他欲言又止,道︰「沒什麼。」
「討厭,打什麼馬虎眼呀。有什麼話就說嘛。」
他蹙起了濃眉,夢中,她抽出了紫靈寶劍向他的胸口刺來,這有可能嗎?不,絕對不可能的……
「什麼?說呀?」流觴紫推推他。
「下雪了,我們看雪去!」說罷,一把打橫抱起了流觴紫。
「呀!」流觴紫大叫起來,使勁拍著他的胸口,「喂喂喂,你不是說我們在這里是朋友嗎?叫那些丫鬟看見怎麼辦?」
左丘玉明哈哈大笑︰「你當那些丫鬟都是傻子?!這里是本公子的地盤,本公子想做什麼,有哪個敢說半句?」
流觴紫使勁掙扎,大呼上當︰「我還說我霸道,原來你比我更霸道,放我下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