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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簡單?」柳凡不相信這件事像陶藝說得那麼簡單,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
陶藝點頭應了一聲︰「嗯。」
柳凡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一聲不吭的盯著陶藝。
五年沒見,這丫頭跟他生疏了,不再拿他當貼心大哥了。
陶藝被柳凡盯得心里毛毛的,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身前,兩根大拇指在不停的互相揉搓著。
「小藝,跟我回家吧。」許久之後,柳凡突然開了口。
回家?她的家在何方?哪里才是她的家?
陶藝低頭盯著灰色的水泥地板,兩根大拇指揉搓的更用力了,突然一只大手伸了過來,握住了交握在一起的兩只小手。
「小藝,跟我回家,讓我來疼你,呵護你。」柳凡的兩只手包握住了陶藝的手,他希望她能感覺到他深切的愛意。
陶藝抽出自己的手,低眉垂目的說道︰「柳凡哥,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疼愛,你對我的好,我會永遠記在心里的。」
有的人只能記在心里,有的愛只能割舍。
柳凡再一次握住陶藝的手,「我對你好,疼愛你,不是為了讓你感謝我,而是我心甘情願的想對好的。」
陶藝還是青澀的少女時,柳凡就喜歡上了她,他默默的守護著她長大。
在他的用心呵護下,她從青澀的少女成長為了亭亭玉立的美麗女人。
就在他準備向她表達愛意時,她卻心有了所屬。
「柳凡哥,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陶藝掙扎著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被柳凡握得太緊,用了很大的力也沒能抽出來。
柳凡把陶藝往自己身邊拉了拉,深邃的雙眸里盛滿火熱的柔情,「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我已經強忍了十幾年,以後我不會再藏著對你的愛了,我要光明正大的追求你。」
他已經錯過了五年,他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直到現在陶藝才知道,柳凡對她並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愛。
不!她不能再把他牽扯進她的生活里了。
她的生活已經夠亂得了,她不想弄得更亂了。
「柳凡哥,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陶藝了,我會讓你失望的,你還是把你的愛留給你未來的愛人吧。」陶藝抬頭與柳凡對視著,不躲也不閃。
柳凡黑如墨的雙眸緊緊盯著陶藝,俊逸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薄而飽滿的雙唇微微抿著,不言不語的就那樣站著,好像在尋思著什麼。
「柳凡哥,你別那樣看著我行嗎?」陶藝有些頂不住柳凡審視的目光了,輕輕的垂下了眼瞼。
柳凡對陶藝的話置若惘聞,依然盯著那張俏麗的臉頰,「小藝,無論你變化了多少,依然是我心中的那個小藝,我對你的愛永遠也不會變。」
永遠也不會變?好像有人也這樣對她說過,可是到最後還不是愛上了別人。
陶藝抬起眼眸,輕啟紅唇︰「柳凡哥,我們都五年沒見了,我變了多少你並不了解,我勸你還是別把我想得過于美好。」
陶藝用盡全身力氣抽出被柳凡握著的手。
五年前,她拒絕了他的愛;五年後,他的示愛再一次被她拒絕。
陶藝的躲閃和拒絕,讓柳凡的心很受傷。
「小藝,我有那麼差勁嗎?」柳凡小心翼翼的看著陶藝。
陶藝搖搖頭︰「柳凡哥,你很好,對我也很好,是我辜負了你對我的好,對不起。」
「我不要你對我說對不起,我說過,我對你好,我是心甘情願的,你不要有什麼心里負擔。」柳凡目光灼灼的看著陶藝。
陶藝抿了抿嘴,雙眸撇向一邊,「柳凡哥,這輩子我只能把你當哥哥,別的……」
陶藝用腳尖戳著硬硬的水泥地,兩只手握成拳頭再放開,放開又握住。
她對他說不出那些絕決的話來,他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知心朋友,她的快樂,她的痛苦,還有她埋藏于心中的苦衷,他全部都深深的了解。
小丫頭!
這輩子我最不想做得就是你的哥哥。
「小藝,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柳凡不想太逼著陶藝,他怕她嚇得再一次逃走,那樣他就得不償失了。
只要她留在他身邊,他就有信心得到她的心。
陶藝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腳尖也下意識的停止了戳地。
「我什麼時候回家?」陶藝喃喃的自問。
那個家她還能回去嗎?五年前她不辭而別,一定傷了疼愛她,視她如己出的周興國的心,她還怎麼有臉回去見他?
見陶藝為難的樣子,柳凡不想再逼她,于是岔開了話題,「小藝,你現在住在哪里?方便帶我去看看嗎?」
「這……」陶藝面露難色。
「怎麼?不方便嗎?」柳凡預感不妙。
陶藝搖搖頭︰「今天恐怕不行。」
陶藝望了望天空,都已經這麼晚了,干媽和小念已經睡下,家里又沒有多余的房間。
「那我明天去。」柳凡拉了拉頭上戴的鴨舌帽。
「好。」陶藝歪頭看著柳凡,「柳凡哥,你和葉大哥是來出差的嗎?」
「我們這次來是和杜氏企業恰談合作事宜的。」柳凡說得輕描淡寫,好像那件事情無關緊要。
陶藝只是哦了一聲,沒有再多問,她怕言多必失。
陶藝歪頭問柳凡︰「柳凡哥,你們是今天剛來這里還是來了幾天啦?」
「今天下午剛到。」
柳凡和葉靖寧下午四點剛到本市,李濤做為杜氐企業的代表,受杜佳豪的委派,接待了他們。用完晚餐後,李濤帶他們去酒吧消譴,誰知竟那麼巧合的遇上辛妍被打的事情。
「你們找好酒店了嗎?」陶藝言外之意,已經很晚了,該回去休息了。
正在這時,葉靖寧和李濤走了過來。
「凡子,我打算回酒店去,你呢?」葉靖寧看了一眼陶藝。
「葉大哥,你們都出來了,誰在照顧小妍?」陶藝知道辛妍也是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她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