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已是深秋,學校的楓葉林一片紅色,仿佛火燒了一般,一團團的紅雲,美得讓人窒息。
許暮腳步輕盈地走進學校的禮堂,屋內已有人早早的到了,零零散散地坐在台下的座位上,有的看書,有的則對著手中的鏡子練習表情。
未免打攪別人,許暮悄悄地走到一旁尋了一個偏僻的座位坐下,翻開手中的校志細細研讀了起來。
今天的這場試鏡,是學校內部的話劇演出選角,雖說是學校內部的演出,但通常學校會邀請演藝圈各大名流來觀演,也就是說,如果想要出頭的話,這場話劇便是一個機會。
幾個月的修養和復健,許暮早已恢復的七七八八,應付演出已不是問題,像這樣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
更何況……劇本她非常喜歡……
這次的話劇名為《二十八棟精神病所》,描述一個重度抑郁癥患者被家中的人強制送入精神病院進行治療,從而以她的視角來闡述這個精神病人非同一般的世界。
許暮對貫穿全劇的女主角十分的感興趣,那樣一個充滿挑戰性抑郁癥患者的角色,讓她有一種勢在必得沖動,連渾身的細胞都膨脹了起來,叫囂著要沖出身體。
身邊微響,把許暮從自己的思緒中掙月兌了出來,她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長得很是清秀的女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見她望來,對許暮抱以一笑,干淨的就像是山上的清泉。
許暮一下對這個女孩心生好感,她微微笑著朝女孩伸出了手道︰「你好,我是顧晚。」
許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許暮搭訕,女孩張大了眼,嘴巴呈O型地看著許暮,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握上許暮那只伸的有些酸疼的手,細聲細氣地開口道︰「您好……我叫文雅。」
許暮笑了,文雅,還真是人如其名,堪稱絕配。
正要開口,台前來了幾名身穿正裝的男人,表情嚴肅,掃視了台下一圈便落了座,座位正好是最前排的評委席。
許暮和文雅互視一眼,有默契地住了嘴,靜觀其變。
從旁協助的師兄,將一疊紙張分發到了他們的手里,邊發邊叮囑︰「十分鐘熟悉劇情和台詞,十分鐘後我來收稿。」
許暮眼楮掃過手中的台詞,這是一場單人戲,而角色正是那名重度抑郁癥患者的戲,劇情則是她逐漸被精神病人的世界所感觸,竟然深深地喜歡上這個地方。但是第二天她的親人就要來將她帶走,她沉思之下選擇繼續裝病,以繼續留在她所喜歡的這個世界里……
整幕只有一句台詞「不……我要留在這」,而大部分要展現的都是角色的心理變化,極其難演。
許暮深深地吸了口氣,閉上眼細細品味這個角色的內心,再睜開眼時,眼底深沉一片,仿若無盡的大海,藏著看不盡的憂郁,似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前來收台本的師兄,詫異地看了許暮一眼,嚴重閃過一抹贊許,便轉身離開,在前排落了座。
由于年紀最低,許暮被排在最後一個,文雅則排在她之前,試鏡正式開始了,師姐們在台上各展所長,卻每每換來台下一聲嘆息,當文雅上台時,許暮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文雅的表演很簡單,但卻通過簡單的動作語言將角色的內心直面地展示給了大家,演出完畢,她看見台下老師的臉色舒緩,甚至有個別還揚起了一抹微笑,她不禁在心中舒了一口氣,還不算差……與許暮擦肩而過時,她小聲地說了一句加油後下了台。
許暮上台後,先是朝台下的老師深深的一鞠躬表示敬意,隨後她的演出正式開始了。她抱腿坐在舞台中央,身體略微的搖晃,這是一種不安的表現。
許暮輕輕咬了咬下唇,清亮的眼神中閃過幾絲復雜的情緒,接下來,她站了起來,像是留戀一般,環顧著屋內的一切,時不時輕手觸踫虛空的物品,突然她的動作一頓,整個人的腰板挺的筆直,她閉上了眼,手卻揪盡了身上的衣物,像是在做著激烈的掙扎。
忽然,她嘴邊勾勒出淺淺的笑意,帶著一絲詭異,喃喃自語一般︰「不……我要留下來。」再睜開眼時,她已經不是先前那個眼神明亮的女孩,她恍恍惚惚地走到舞台邊緣坐下,晃動的雙腳,眼神中充滿著濃濃的憂郁,仿佛所有的活力都從她身上被剝奪了,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她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直至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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