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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量著,外面的血液化驗儀器亮了起來,童遙血液中的某種物質含量,讓機器發出了警報……
葉靖寒警覺地回身,連忙沖向屋外,卻在看到儀器上的數據比對時,沉下了臉。
這種物質……可不是鬧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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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
東方露出淡淡的魚肚白,微弱的光線從休息室的窗口映射下來,照在童遙不安穩的小臉上,竟然讓她的體溫奇跡般地漸漸降下。
她睜開眼,從極度的困倦和疲憊中醒來,嗓子干啞至極,整個人像是虛月兌了一樣。
她皺了皺眉,稍稍動一動,全身都是酸痛……
記憶重新回來,她想到昨夜在酒吧中那個暴力的吻、想到了她的主動……手腕上的青青紫紫,身下的疼痛,無疑都是在昭告著︰她昨晚是真的「豁出去」了!
小小的心髒陡然溢滿了喜悅,她的小臉上飛上一片俏紅,思緒還停留在「小叔要了她」這件事上……
只是,當她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時,又不禁愣了︰這是哪里?這肯定不是昨晚那個酒店的房間啊!小叔呢?
「小叔……」她竭力朝著外面喊出來,干涸的喉腔讓她忍不住干咳起來。
「你醒了啊?」還在外面發呆的葉靖寒連忙回神,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見她干咳,主動倒了杯水遞過去,「來,先喝點水。」
昨天晚上他們這麼激烈,她又發燒,身體肯定是缺水了……
所謂的醫德,也是要往那個地方想想,才能為他們考慮周全啊!
「你……你是誰?」童遙干咳著,終于艱難地說出一句話來。
她的小手結果透明的玻璃水杯,卻警惕地看著葉靖寒,沒有喝水。
「小妹妹啊,呃,不……」葉靖寒想利用自己親和的一面,證明自己不是壞人,可是一開口就犯了難︰叫她什麼?
小妹妹?
不對!她是秦慕遠的佷女,是晚輩。
小佷女?
更不行!這稱呼,他怎麼都覺得好罪惡……
「童遙?」依稀想起秦慕遠和他提過的名字,他索性這麼叫她,「放心,叔叔不是壞人。」
他說著又是一僵,自稱那句「叔叔」,罪孽深重,都怪秦慕遠,犯下如此獸行!
「你是醫生?」童遙沒有在意到他的糾結,目光清澈地打量著他,看到他穿在身上的白大褂和胸前別著的名牌,才喃喃出聲,「這里是醫院嗎?」
「準確點來說,是我在醫院的私人休息室。」葉靖寒微微一笑,看著她澄澈的目光,心中陡然多了幾許了然︰他想,他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子對秦慕遠來說不一般了!
他們是兩個極端——
他太復雜,她太簡單,從一個眼神中就能判定。
他像是黑曜石,墨色一片。他經歷太多,內心早已黯然,他在強者的雨林中爬滾,最後登上巔峰,卻早已失去純粹的本真。
她像是水晶,晶瑩剔透。她不像溫室中的花朵,不諳世事,卻有一種亂世月兌塵的干淨和澄澈。
這樣兩種極端,像是磁性的兩極,必然會深深相吸,很簡單的原理。
只是可惜︰他們是小叔和佷女……
倫理上,真夠挑戰!
「我怎麼在這里?你認識我小叔嗎?」在葉靖寒打量她的時候,她放心地揚起杯子,「咕嘟咕嘟」地將水都灌了進去,嗓子這才能正常說話。
「認識。」他保持著一臉溫和,伸手將她的杯子放到一邊,靜靜地看著她,「小丫頭,你生病了,想听听嗎?」
他覺得,這還是告訴她本人比較好。
「生病?」她疑惑,小巧的舌尖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嘴唇,一臉無措,「什麼病?」
葉靖寒輕嘆︰果然是純得像張白紙的小丫頭……
「給你看看。」他從外面拿了報告的單子給她,突然有些不忍,在她茫然地在那些圖片和數據上翻找時,他順口一問,「你最近有沒有吃過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者打針?」
她茫然地搖搖頭,抬起手上的報告書,實話實說︰「我看不懂。」
「你昨晚發了一夜的燒,是秦慕遠送你來的。」他淡淡地解釋,干淨的指尖停留在某個名稱上,「zl-90,它就是讓你整晚發燒的原因。」
深入的解釋他沒說,說了她也肯定不懂——曾經有人研究過一種帶活性的免疫抑制劑,可惜最後失敗了,達不到治療效果,這種帶活菌的東西便成了恐怖的病毒。
它不傳染,卻也能致命。
曾經有一段時間,這事在醫學界鬧得沸沸揚揚︰像是某人研究出了一種毒藥,卻沒有人能研究出解藥。後來國家生物所出面,才將事情擺平。
還以為病毒絕跡,沒想到會在她身上出現……
到底是怎麼來的?
「那我治好了嗎?」童遙抬頭,一臉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