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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地一聲悶響,那人應聲而倒,身體斜斜從垮下,不甘地在門扉上留下鮮紅的血手印……
至死,他都沒能出去。
「啊!」一聲尖叫,旁邊的女秘書嚇得小臉慘白,當下抽噎起來。
其余的人也倒抽了口涼氣,驚恐地看著這血腥的一幕,識相地閉上了嘴,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挨子彈的人——什麼叫殺人不眨眼,總算是見識到了!
「怎麼還不來?莫非……這里的籌碼不夠?」沉吟了半響,異國男子終于不耐起來,冰冷的眸再度在屋中掃視了一圈,屈指勾了勾旁邊的保鏢,「把秦家的資料拿過來。」
半天等不到秦慕遠,他心中的不安忐忑終于升騰起來︰為什麼秦慕遠不立刻趕過來?難道這里的人,對他來說不重要的嗎?
既然不重要,又為什麼要暫停東歐的市場,來秦氏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
到底哪一步出錯了?
「是。」保鏢應聲,轉身出去,不消十分鐘就遞了一分文件上來,恭敬呈放在異國男子的面前。
「都是秦家的人……」他譏誚一笑,開始動手翻閱秦家的人物表,指著首頁上秦耀民的照片,「怎麼不把這個老頭一起帶過來?」
多一個秦家人,就多一分籌碼。
「他昨天晚上死了。」保鏢低頭,恭敬地應聲。
「哦?」他不由嗤笑,看是看笑話一樣,抬頭轉向側方的秦程輝,「他死了?」
秦程輝臉色一沉,無聲地默認。
「你們的爸爸剛死,你們就開始忙了……」他低嘆著,狀似挪揄,眉眼中竟是不屑,「果然是和秦慕遠留著一樣血的秦家人,夠狠。」
秦程輝蹙眉,從他的話中,隱約听出了一些端倪︰眼前的這個外國人,似乎很了解秦慕遠,而且還是了解不為人知的那個秦慕遠……
「秦慕遠他……究竟是什麼人?」當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句話已經月兌口而出。
秦程輝臉色冷然,堅定地看著這個異國男子,等著他的回答。
「他?」他哼了一聲便不再答話,將手上的資料翻到了後面幾頁,用力在人物上點了點,「還有這個叫秦喬天的,和叫童遙的,一起帶過來。」
既然都已經動手了,就索性徹底一點,先控制了所有的秦家人再說。
「不許動我兒子!」坐在角落中的阮琴花容失色,當即沖動地站了起來,拽住那個保鏢的衣袖,「你們想對喬天做什麼?」
「只是請他過來而已,一起等等……恩,他的小叔。」清淺的笑容從主位上傳來,給人不寒而栗的陰森感。
「不!」阮琴尖叫起來,死死地扯著保鏢的衣袖,幾乎整個人都吊在了他身上。
「好吵!」藍色的眸中帶著似笑非笑的不耐,他突然起身,走過去一把拽住了阮琴的頭發,用力將她扯下來。
保鏢順勢從她的鉗制中掙月兌,立馬開門出去辦事,而阮琴依舊不知死活地撒潑,對著藍眼楮的男子拳打腳踢。
「琴!」秦程輝大聲何止她。
但是已經來不及——「嘶啦」一聲,她身上的衣服瞬間被撕開,蠻橫的大力在她的皮膚上印上觸目驚心的紅痕,高級的面料在他的手下仿佛紙片……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阮琴身上的衣服被剝除干淨。
「不是想追上去阻止嗎?」他冷嘲地低笑,一手掐著她的喉嚨,一手還拎著她的內衣,極盡嘲諷,「這樣子,你還能出去嗎?」
下一秒,他陡然一揮手,紅色的內衣從他的指尖飛離,落在了最中間的桌面上。
如此私密的東西,就被這樣丟在眾人的眼前,而她不著寸縷的身體,也同樣落入眾人的視線……一分鐘之內,這個男子便給了她至極的羞辱。
「你!」秦程輝憤怒地站起身,卻被旁邊的兩個保鏢按住肩膀強力壓下。
周圍的一干高管,各個一言不發,尷尬和恐懼交雜,視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女人就是麻煩。」他丟下最後一句評論,像是丟破布一樣,隨意地將阮琴往邊上一推,正好推在一個高管的身上。
光果的女人軀體一下子跌在自己的膝上,那個人嚇得不知所措,反射性地一把將阮琴推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戲劇性的一幕,讓那個異國男子朗聲大笑,陶醉于自己這種變、態的滿足感中。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秦程輝終于咬牙切齒地吼出來,「你來我們秦家到底想做什麼!該死的!」
「來拿一個價值二十億的人頭。」他冷哼,也不避諱。
就秦慕遠在東歐的勢力,估這個價,一點都不過分。
東歐十分天下,秦慕遠佔七分,只要他解決了秦慕遠,他就是東歐的新霸主,這個道理,很好理解。
「哦?二十億?這個價值的人頭,你也敢貿然來拿?」眾人還來不及驚訝,一聲嗤笑,同時一道低涼沉穩的嗓音從門口傳來,讓局勢陡然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