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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連晨開著車,時不時地從後視鏡中瞧一眼站在原地的女人,看著她站在原地無措的模樣,她不由勾了勾唇角,心中涌上一層快意。
「騙」這個女人打掉孩子,其實很容易!
很簡單的道理︰難道她還怕斗不過一個沒步入社會的學生?
她就這樣開著音樂,閑適地一路開車回去,車身剛滑入公寓樓區的大門,車座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喂?」她順勢撈起,細長的指尖輕輕一點,漫不經心地應答了一句。
「你在哪里?」對面的人顯然語氣就焦躁多了,電話一接通,便心急火燎地喊出來,「剛剛在檔案資料里看到你錄了一份筆錄,發生什麼事了?」
「喲,你不是催眠師嘛,怎麼改行追八卦了?」鮮紅的嘴唇不悅地抿了抿,她嗤笑著挪揄,一手轉著方向盤,將車駛入地下停車場。
「你以為我想管你啊!爸爸叫我來問的……」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蘇連晨便覺得一陣心煩,直接扣斷了電話。
熄火、拔車鑰匙、開門……利落地一連串動作後,她剛站穩,便看到五步之遙的站著的人影,手上那拿著一個亮著屏幕的手機。
「你掛我電話?!」蘇清晨從黑暗中走出來,一身紅色的風衣映襯著她此刻的怒氣,「你好歹也是我姐姐,你就……」
「你不是在這里了嗎?」蘇連晨蹙了蹙眉打斷她,心煩地轉身回車上,「可以面對面講話,我為什麼不能掛你電話?」
蘇清晨咬了咬牙,她的這個姐姐,真的很不可理喻!
她知道,姐姐恨蘇家,這麼多年,她和爸爸媽媽僵持著,就是不肯踏入蘇家半步……有必要嗎?有必要為了以前一個不愛她的男人,連家都不要嗎?
過分!
「還站在那里做什麼?」蘇連晨放下車窗朝她瞟了一眼,慢悠悠地開口,「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她沒有半點「請她上樓坐坐」的意思,不是因為家里有秦慕遠,而是……和蘇家劃清界限以後,她的家里,從來不曾出現過蘇家的人!
蘇連晨做事,一向如此決絕,對自己的親妹妹也是一樣!
肯「送」她回去,已經是最大的寬容。
「你!」蘇清晨氣急,捏緊了拳頭,忍了半響還是無奈地上了她的車,卻在听到她車中播放的音樂時,微微一愣——
這個旋律……
「這對我沒用。」她努了努嘴,蔥白的手指朝著播放器指了指,「你想用這個對付我?」
她是催眠師,本來就是搞心理的,對于這種催眠音樂,簡直能信手拈來,所以蘇連晨如果想放這個音樂對她做什麼,完全沒有效果!
「恩?」蘇連晨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由嗤笑,輕輕一撥,立馬換了新的音樂,「你想多了,只是剛剛忘了關上……」
她剛剛放這個,可是給童遙听的!
要不然,那個小丫頭,怎麼會乖乖去打掉那個小累贅?
「姐……」蘇清晨的眼中有些不忍,敏銳地捕捉到了她嘴角的那抹苦澀,喃喃地詢問,「你開車,也放音樂催眠自己嗎?」
就是為了不讓自己那麼痛苦?還是為了那個男人嗎?
何必呢姐姐……
「這個你也管?」她輕哼了一聲,踩下了油門,將車飆上了市內高速,「你來應該不是只和我說一份筆錄這麼簡單吧?要是沒別的事情,你們會查我?」
他們在調查她,顯而易見!
最大的巧合,就是在他們調查的時候,她不小心留了一份筆錄,像是在某個不良檔案上添了濃重的一筆。
「姐,你二十八歲了……」蘇清晨嘟噥出聲,「爸媽還是希望你能早點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他們幫你找了個……」
「乒!」地一聲,她陡然一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盤上,直接在高架路上停了車︰「下去!」
「啊?」蘇清晨一怔。
「我叫你下去!」蘇連晨慍怒地低吼,被所謂的終生大事挑動了底線,「你回去告訴他們,就當我這個女兒死了!隨便立個墓碑去幫我找冥婚好了!」
「你!」蘇清晨再好的脾氣也被她惹火了,負氣地開車下來,傲然地喊出來,「你別想我以後再管你!」
然後用力甩上車門!
回應她的,是蘇連晨的絕塵而去,沒有為妹妹的話半分動容。
她寧願走上一條不歸路…………
翌日一早,醫院婦科門診室中。
童遙目光空洞地坐在木椅上,口袋中的手機不停地震動著,她拿出來,看到上面石婷的號碼,果斷摁掉,直接將手機關機。
「你真的打算……流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蹙著眉問道,同時在一份臨時病歷上圈圈畫畫,半響才抬頭直視著她,「和家里人商量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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